貝知南被困在太子府,被路守任看著,像一隻金絲雀。
即使外邊發生了多大的動靜,她也不知道,今日小苗突然為她收拾行李。
“小苗,我要去哪?”
“貝姑娘,路將軍說帶您去看看邊塞的風光,太子殿下也在那裡,演練朔國的軍隊。”
“邊塞的風光?”貝知南疑惑道,不過聽到她說,朔國的軍隊,想必是兩軍已經開戰了,“好呀,我正好也想去看看。”
……
貝知南被路守任一路守著,坐著馬車往邊塞的一處朔國行宮走去。
“路將軍,我們不是去邊塞麼?這是去哪裡?”
“貝姑娘,太子有要務在身,邊塞環境惡劣,太子千叮萬囑,一定不能虧待了姑娘,所以我們去朔國行宮小住一段日子,離邊塞不遠,會好生招待姑娘的。”路守任恭敬道。
“路將軍當真覺得甘心?整日守著一個女子?不能施展才能,將軍難道不想去邊塞參戰麼?立下赫赫戰功!朔國太子果然勞民傷財去招待一個無關緊要的女子!”貝知南冷冷說道,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
“呵呵,原來姑娘早就知道盛國和朔國開戰呢,難怪,姑娘果然冰雪聰明。”
路守任對她的時不時的“挑撥離間”無動於衷,覺得她還挺有趣的,怪不得太子對她念念不忘呢。
貝知南見司徒睿辰也不知道給路守任吃了什麼定心丸,令他忠心耿耿,只好作罷。
“既是將軍如此擁護一個好色昏庸的太子,我也就不再多言了。”貝知南又坐進馬車裡,“什麼時候到?”
“姑娘莫急,馬上就到了。”
路守任其實被她說道心坎裡了,可是太子自有打算,向來英明,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
況且,這貝知南,暫住行宮,離兩軍交戰的地方如此之近,大概是有些用處。蘇慎元討伐朔國的理由是,兩國邊塞之地局勢不穩,此次之戰,勢必要劃清界線的。
可是在路守任看來,沒那麼簡單,他蘇慎元現在實力和朔國勉強不過平手,此時出擊不是沒有勝算,就是代價太大了,劃清邊界不會出這麼多兵,他寧願以身犯險,親自請纓,也勢必要領命親征。
盛國皇帝野心昭昭,有吞併朔國、南國的野心,蘇慎元絕不會付這麼大代價,去做這樣一單賠本生意。
莫非他是,是為了太子在意的這個貝姑娘?!
“姑娘可是盛國七王爺的紅顏知己?”路守任語氣輕鬆。
貝知南錯愕了一下,這個路守任不是個簡單的角色。“路將軍何出此言?我乃長公主的義女,和七王爺算是皇親國戚,何來紅顏知己一說?”
貝知南的謊話說的真切。
“原來如此,冒犯貝姑娘了。”路守任抱拳道歉,繼續趕路。
……
終於在一座氣勢恢宏的宮殿面前停下,聽聞此行宮是朔國先皇所建,彼時,朔國是三個國家中,國力最盛的國家。稱霸一方,故修建此王府以示皇威。
貝知南下了馬車,走進宮殿中,打量了周圍的地勢地形,果然利於作戰。
“車馬勞頓,有勞路將軍了,我想休息了。”貝知南匆匆進入丫鬟給自己佈置的房間。
自己還是有些武功的,對習武之人有本能的警覺。
行宮離跳峽谷大概不過十里,貝知南感覺周圍的氣氛不對勁。
她趴在地面上,果然,聽到遠處地面傳來鐵騎的踐踏之聲。時而強時而弱,是兩軍在交戰!貝知南終於能看到自己人了,能看到回盛國的希望了!
“不行,我要謹慎行事,出了太子府,逃跑的機會就會大一些。”
貝知南憑著這近一個月在太子府的熟悉程度,畫了一副太子府的地理位置圖,包括每個廊道都標記地清清楚楚。
這下她也要趁機把行宮的地圖畫出來,說不定,等自己獲救之後,對蘇慎元有用處。
……
盛國營帳內,蘇慎元和諸位將軍在商討這,如何在地勢險惡的跳峽谷打勝仗。
這兩天,兩軍交戰,亦步亦趨,一直是平手,朔國十分熟悉跳峽谷的地形,可是蘇慎元善於用兵法,兩軍各有優勢,遲遲不能分出勝負,一直僵持這。
直到營帳外有人通報,“啟稟王爺,門外有位公子自稱是貝知南的師兄求見,說是可以獻計獻策。”
“請他進來。”
蘇慎元淡淡道,看著掀簾而進的蕭竹風,“蕭公子別來無恙。”
“王爺,蕭某此次前來獻計獻策,希望盛國早日可以突破重圍,營救我的師妹。”
“既是獻策,就是朋友,但說無妨。”蘇慎元難得的對蕭竹風很是客氣。
“蕭某少時曾和師父遊歷名山大川,偶然一個機會,得知跳峽谷的一個棧道,若我們好好利用這個棧道,便可得天時地利,再加上人和,必然獲勝。”
蕭竹風見蘇慎元十分感興趣,繼續道,“朔國的軍隊,向來緊身,亦步亦趨,只守不攻,我們要引蛇出洞,王爺請看這裡……”。
“……”。
蕭竹風將自己想說的說完之後,幾個將軍連連稱奇,“公子真是奇才啊!”
“恩。”
蘇慎元眼中也閃過一抹讚賞之色,淡淡道,算是應允了他的計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