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讓你跟著御夜麟,你怎麼自己回來了!”李老爺子看著自己好不容易晚來得到的唯一孩子竟然錯失好不容易同御澤那老狐狸創造下來的機會。
“我是想跟著的,結果御總去了停車場,我想跟上就被一個凶神惡煞的男的攔住了。”
李老爺子恨得牙癢癢,卻也無計可施。
到手的鴨子飛了,他卻沒有任何辦法去挽回,看來只能用御澤給的第二個辦法了。
……
另一邊。
御夜麟多有分寸林笙歌再清楚不過,李卓簡訊上所說的喝醉林笙歌一直預設為屬於微醺的範疇,知恰恰相反,看這情形分明是爛醉如泥。
林笙歌很納悶御夜麟一改故轍的作風,糊里糊塗地被人抱在懷裡只能下意識手心攥著他的領帶。他手下的動作雜亂無章,好似整個人陷入了如墜煙海的彷徨。
林笙歌第一次看到他狹長的眼眸氾濫出如此暗沉龐雜的顏色,黑色瞳孔內的亙火難滅越燒越旺,火勢繁蕪冗雜卻無不最後目標明確地逼迫林笙歌逆來順受。
林笙歌的心率被他搞得七上八下,御夜麟的喘息聲大到林笙歌羞赧,身軀的溫度節節攀升,像是在林笙歌周身設立了一處密不透風的圍牆,他軀體的溫度不帶損耗地全部傳到了林笙歌身上。,
林笙歌急不可耐地單手撫上他的臉頰,溫度高到甚至覺得有點燙手,可手背再往上挪去,不斷冒汗的額頭卻冰涼一片。
林笙歌掰著御夜麟的頭顱想要一探究竟,可溼潤的髮梢任林笙歌怎麼蹂,躪就是喚不醒這個頭抵著林笙歌的肩窩,在林笙歌脖頸處大肆造次的男人。
脖子處被他吻到酸酸麻麻快沒了知覺,堅實肌理壓著林笙歌的軀幹,氣勢嶙峋不留任何一點給林笙歌反抗的餘地。
溼乎乎的觸感又攀升到林笙歌的嘴角,舌尖撬開林笙歌的皓齒在林笙歌的領域興風作浪,直至掠奪盡林笙歌胸腔裡的所有空氣。
他的牙齒貪婪無饜地一遍一遍順著唇線齧咬林笙歌的下唇,每一次觸及都讓林笙歌可憐的唇瓣失去了領色。
“小歌,是你嗎……”
林笙歌當機立斷狠狠地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現在的御夜麟簡直和林笙歌認識的他判若兩人。
御夜麟從未出現過這樣急迫到連分秒都等不得的情況,再者即便如此,他也會壓抑自己處處考慮林笙歌的感受。
“唔……”
沙沙的悶哼平添性感的意味,可林笙歌顧及不了這麼多。他的嗓音啞得厲害,大概林笙歌的那口毫不留情的牙咬真的很有效果,過度刺激幫助他恢復了點神智,林笙歌們四目相對,林笙歌所洞見的燃燃烈火終於化為幽微的點點火光。
“清醒點了嗎?”
稍微恢復神智的御夜麟第一句聽到的就是林笙歌的溫柔細語,林笙歌纖細的指腹替他揩去眉角的汗珠,雙手捧著他的臉,神情一反常態地認真。
林笙歌的手心很暖,沁人心脾的暖,不但驅散走了他進門前的大半寒氣,還淡滅了他被情慾所控的焚火。
清醒了大半的御夜麟趕忙放開林笙歌,可眼睛移不開剛才他在林笙歌身體上留下的每一個紅痕。
衣裙被他揉得起了皺褶,裙襬被他無意識地撩到了腿根附近,脖子鎖骨處的印記和被他吻腫了的唇瓣,宛若一條條白紙黑字的罪證篆刻御夜麟的心口。
林笙歌不是他洩欲的工具,也不可以是,他更不允許林笙歌是。
縱然御夜麟早就認定了林笙歌是唯一位將陪他走過下半生的人,縱然他現在被人設計慾火焚身,他也不允許。
林笙歌不該為他委曲求全。
可惜邁入門檻後一切發生得太過順理成章,他忘我,林笙歌出於愛意選擇順從,但也被剝奪了被尊重的權利。
僅僅是他的一念之差而已。
懊惱和自責黯淡了御夜麟的眸子,眼瞼低垂著想要躲避林笙歌擔憂的目光,掩蓋過自己的方寸盡亂的心虛和邪念。
他嗓音依舊低啞,壓下了許多煩複的情緒,轉身徑直前去浴室關上門。
“別進來。”
御夜麟轉身看向林笙歌時,林笙歌分明看到他陰鬱的眉頭間,打上了一個林笙歌解不開的結。
淅淅瀝瀝的淋浴聲隔著門,減緩了林笙歌窺探美色的罪惡感,可心緒所有的不平靜依然與至今還在洗浴的人有關。
林笙歌託著思坐在沙發上安靜地等待,熱牛奶已經回爐過兩次了,放在茶几上不再冒熱騰騰的蒸汽,瓷碗的邊沿早就涼透,只有碗底殘留著溫吞的熱度。
……
客廳內的中央空調打得很高,嗡嗡嗡地運轉個不停,浴室內除了水聲也聽不出其他聲響,過於規律的灑水聲令林笙歌起了疑。
太安靜了。
就好似裡面的人不存在一樣,不但洗澡時該有的正常響動沒有,連大小不一的水珠噼裡啪啦落下的聲音林笙歌同樣沒聽見。
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林笙歌惴惴不安如是猜測,走到浴室門扉前敲了敲
“御夜麟,你沒事吧。”
林笙歌再次扣響門扉,磨砂玻璃一片冰涼,林笙歌站在門口竟然不覺熱氣,反而生出一種血管收縮的瑟瑟感和想要戰慄的生理反應。林笙歌心下一緊,祈禱著自己的大膽臆測不會成真,但當林笙歌開啟一絲門縫發覺裡面果真沒有林笙歌想象中的暖房溫度時,林笙歌一時提心在口。
冷空氣張狂地從門縫蔓延,刺激著林笙歌的冷覺從腳心立馬竄升至頭頂。林笙歌看到他衣衫未褪就待在淋浴房裡雙膝跪地,一手為了保持平衡抓著玻璃移門的把手,另一手舉著灑著冷水的花灑直直往他腦門上淋。
看到此景林笙歌被他嚇得心驚膽戰,連忙開啟浴霸奪走了他手裡的花灑,把水龍頭往熱水方向掰去,短暫的換水後林笙歌舉著噴著熱水的花灑想要給他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