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碰到他的手背時林笙歌卻愣住了，衝了這麼久的冷水澡他的身體怎麼還是這麼燙。
林笙歌不管不顧地邁進淋浴房想要一探究竟，正當林笙歌洞察到御夜麟臉側和耳根兩抹病態的紅暈，林笙歌便被人一個踉蹌拉了下來。
“刺啦”一聲裂響。
林笙歌的裙子被他從領口拉爛，裂縫停留在腰腹處，絲質線頭浸了水貼合在林笙歌的皮膚處,破碎的布料擋不住火熱的呼吸。
沉穩如洪鐘的嗓音徹徹底底地拋卻偽裝，平裡遊刃有餘的語氣此刻伴著喘息聽起來有那麼一點悲慼，刺激著林笙歌的荷爾蒙分泌令林笙歌全身發顫。
“小歌……”
他以這樣的聲線，喚了一聲，林笙歌以為是叫自己的名字。
“嗯?”
然後又喚了一聲。
“我在呢。”
就這樣且喚且停頓，反反覆覆。
明明最簡單的幾個音節，每個少說也叫個十幾遍,他卻永遠喚不膩，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孩童,每一個字說得緩慢，說得比在教堂禱告神明還要虔誠一百倍。
腿心處的滾燙在他把林笙歌拉進浴室，林笙歌就有所察覺，結合剛才他臉上可疑的紅，林笙歌已經把事情猜出了個大概。
浴室裡終於有了點溫度,升騰起的水汽將玻璃移門拉上薄薄的半透明幕布，被林笙歌們二人坐在腿下的瓷磚被熱水反覆洗刷溫暖起來,不再是冷得發毛的程度。
林笙歌知道他神志不清還沒完全清醒，解決當下狀況可以有很多種方法，唯獨這次林笙歌很想不阻止，不過問，把他脆弱的模樣記在心底，記得清清楚楚。
林笙歌的手學著以前那樣幫他輕柔地理順打結的頭髮，拇指和食指輕輕揉搓著他的耳朵。
周圍已經漫開了一灘溫水，空氣裡的水汽越來或重，雜音遙遠不可聞，情慾滿載難自己。
林笙歌慢吞吞地解開糾在一起不成模樣的領帶，沾了水的衣物挺重的還不好脫，牽扯到一些難解的地方還不好讓他幫忙。
他的低喘在林笙歌的動作中不間斷地溢位，蠱惑的音色灌入腦海，林笙歌的指尖不自覺地痙掌。
可能動作過分地慢了，林笙歌被他一把逮住。
林笙歌的鼻頭微酸，囚禁人是他，林笙歌被他禁錮在浴室的角落裡無處可躲，可真真切切地對上他通紅的眼白和渾濁的眼眸，卻覺得此時的御夜麟難掩落魄。
一米八幾的個子蜷縮在這裡，抱緊林笙歌的力度大到發疼，將林笙歌揉進血液裡的渴望那麼強烈，攬在林笙歌肩膀的手不住顫抖。
一開始林笙歌以為那只是隱忍，對上他通紅的眼眶和緊鎖的眉頭後林笙歌懂了。
不止如此。
林笙歌被溼溼的熱水澆灌到快要睜不開眼，水聲震耳，大腦缺氧,四肢無力只能給予他精神上的安慰。
有節律性的水聲響起，不加掩飾地，赤果果地穿透耳膜，蓋過酒水聲，甚至蓋過他壓抑的低吟。
這是一場不算太舒適的性事，畢竟根本目的不是為了獲得二人肉體上的滿足，單單作為宣洩的突破口的行為少了以往的溫柔浪漫和循序漸進的前戲。不過林笙歌並不討厭。
……
心口砰砰砰地亂撞，迷離的氛圍和潮溼的空氣營造出一種虛幻的夢境錯覺。
發生昨晚的事，第二天雙雙睡到正午時分簡直是天經地義的事。
林笙歌們不約而同地選擇不提及此事，御夜麟穿著西裝在樓下等著林笙歌準備遲來的早飯，林笙歌看著他，果然覺得還是想要說清楚。
“你昨晚……”
“中了奸人的詭計罷了。”
御夜麟還從來沒有在宴會上被得逞過，因為以前他的視線都放在自己的酒水上，這是他第一次只顧著看林笙歌出神，忘了那些圖謀不軌的人。
“那你以後的宴會都帶上我吧。”
林笙歌從後方圈住他的腰腹，他的身軀隨之僵硬。
御夜麟在緊張。
“你難道以為我一直放鬆警惕？也不知道是誰害得我分心。”
“那難不成還怪我了？”
“你說呢？”
“那讓我猜猜如果昨晚李卓不把你送回來，你今天會在誰家醒過來，蘇家，厲家……”
林笙歌掰著手指頭數著自己認識的那幾個小姐。
“你怎麼不說我會把秦白羽當成女的呢？”御夜麟覺得好笑。
林笙歌故意擺出來衣服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讓我先回來，你去找秦白羽，你就打算昨晚那個樣子去找秦白羽？那還真是李卓壞了你的好事情。”
秦白羽雖然長的不是那麼陽剛，但也絕對不可能會是個喜歡男人的，就算喜歡也不可能是御夜麟。
而御夜麟更不可能是林笙歌說的那樣，林笙歌無非就是想要轉移一下話題。
“開什麼玩笑？”
“你放心，我不是信不過你。”林笙歌咧嘴笑道，“只是萬一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可以省得你亂走……”
“不會有下次。”
御夜麟卻打斷了林笙歌的話，轉過身攬住林笙歌，他看著林笙歌昨晚鎖骨處青紫色的痕跡，掩蓋住自己疾痛的神色，斬釘截鐵地保證。
“我發誓，不會有下次了。”
林笙歌看著他倔強的眼神舒心地笑了，雖然想讓他別在意，但林笙歌肯定這個將公司奉為天職，想要保護她的男人不會聽的。
畢竟，縱使昨晚的一切再過荒謬，林笙歌仍然體會得到他拒絕傷害自己的意圖。
那是林笙歌最愛的，也是他不願言說的溫柔。
“對了，你以後別再叫我小歌小歌的了，我又不是小孩子！”
想到這些，林笙歌就回憶起來昨晚好幾次情到深處，御夜麟就在她耳邊一次次喊著她小歌，讓她都覺得這幼稚的叫法讓人無地自容。
御夜麟的眸子暗了一下，“我喜歡這麼叫。”
對於男人的霸道，林笙歌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她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嗚嗚……”
突然，御小鬱的哭聲引起來了林笙歌的記憶，她忘了御小鬱昨天在家！
“小鬱，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林笙歌趕緊推開御夜麟，走到御小鬱身邊抱起來他。
“媽媽你疼不疼……”
“啊？”
“小鬱昨天聽見爸爸打你了，還打了好長時間，小鬱沒敢出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