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這個人像冰，也像烈火，只要靠近可以冷凍成冰也可以被烈火焚燒，姜語哲是夾在這兩種冰和火這兩種極端的人。讓人懼怕讓人膽寒，也不敢讓人靠近。他不在乎的人多看一眼他都嫌煩，他要護著的人，他付出多少也不必讓那個人知道。
“你逆行了？還超速了？”藝言拉住姜語哲。她昨天一點都沒聽進去，那麼多警察在，就因為姜語哲跑來救她所以才逆行的。
藝言都不敢想象黑夜裡他到底怎麼想的會去逆行，他到底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還為她做了多少事情？
“沒事。”姜語哲安撫激動的藝言。
“你明明受傷了啊，傷的那麼重，你為什麼所有事情都不告訴我……”藝言雙眼通紅。
到底還是讓她落淚了，姜語哲拉過藝言的肩膀把她抱在懷裡。如果昨天的事她沒記得，他一點也不想讓她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姜語哲目光陰鷙掃向柵欄外的警察，警察只感覺渾身是冷的，那種壓迫感他都不敢動一下。
“好了，下次你不出事我就不會逆行了，也不會超速。”姜語哲溫聲細語地說道。
像姜語哲這樣凌厲的人卻甘願在藝言面前溫柔下來，他把所有的溫柔都積攢起來給了她。
姜語哲用拇指擦掉藝言眼底的眼淚，這一次她的眼淚是為他而流的，就算是為他而流，他還是有些心疼。
“謝謝，但真的不用了。”藝言退後一步，推開前面的姜語哲。
藝言已經平靜許多，她對姜語哲最多的只是愧疚，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如果可以，如果哪天他需要她，只要她能做到，她一定會盡全力去做，因為這是她欠姜語哲的，她必須還。
此外，所有的感情一律禁止。她不可以對姜語哲有依賴，不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想起他，否則，路晨陽回來了，她的路晨陽該怎麼辦？
懷裡的藝言離開後，姜語哲只感覺胸口前空空的，後背的傷口和小腹鐵青的地方都很疼。每次他走近一步，藝言都會推開，疏離而又淡漠。姜語哲驟冷起來，藝言推開他無非就是為了那個死掉的男人，到現在為止她還是忘不掉路晨陽，還是在等待他，等他哪一天的“回來”。
姜語哲拉開車門，強勢把藝言塞進車裡：“自己系上安全帶。”
關上副駕駛的車門後，姜語哲繞進另一個方向坐進車裡。大院的鐵門自動開啟，姜語哲啟動引擎，車底悶聲兩下，黑色的蘭博基尼衝出院子。他開車出去的時候完全沒顧及還在門口的那個警察，一點停留都沒有。
到市中心的這段路車不多，姜語哲行駛在公路上，他將車開的很慢，右手扶在方向盤上，左手的手肘搭在車窗的門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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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的別墅是在本市最豪華的富人區，空氣好綠化做的不錯，這裡車也不多。
沿途的風景一幕幕在藝言眼前閃過，她什麼也沒記住也沒看進去。就喜歡這樣安靜地待在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