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嗯。”
姜語哲有些想笑，果然不出所料，藝言只會問他本就是事實的問題，即便如此他也甘之如飴地回答，這是他給她獨有的寵溺和耐心。
“你什麼時候從上海回來的？”
“剛下飛機。”姜語哲從牆壁處站直往前走，他單手放在褲袋裡，大門隨著感應朝兩邊開啟。
本來工作的計劃是下星期回來的，姜語哲這幾天沒日沒夜的工作才提前趕到今天下午回來。在飛機上睡了幾個小時，現在隱隱有些頭痛，不過這些他都不想讓藝言知道。
“哇，姜董好帥啊。”
“我第一次見到姜董本尊，比照片上還要帥啊。”
“旁邊的是誰啊？跟姜董靠的好近。”
“那可是最近新創建的設計部的藝總，聽說齊詩雪都不放在眼裡的人。”
……
遠處好多員工都興奮地叫著，姜語哲始終沒有抬頭看一眼。他的世界裡沒有這些人的存在，所以也沒有必要記住他們的樣子。
藝言連跑兩步跟在姜語哲後面，兩人是一前一後走在路邊。一直都是這樣，姜語哲在前面，藝言在後面跟著。跟著他每一一個腳印也不用思考被帶到何處，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藝言有些久違這樣小小的溫暖。
坐上車裡，姜語哲關上車門，引擎剛剛發動藝言突然探過身子距離他很近。
藝言的手按在姜語哲腹部上問：“還疼不疼了？”
“無礙。”姜語哲按下藝言：“坐好。”
跑車開到公寓樓下，藝言沒有像往常一樣著急下去，姜語哲也不著急。她有話說，那就等著她開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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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言轉頭：“姜語哲，你為什麼想建立服裝品牌？對於景江這種大集團不需要必須建立的，而且還是從頭開始，明明可以接著景江的名氣一鳴驚人。”
這個問題藝言想問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她糾結很久後還是很想知道為什麼。
“想做而已。”
“不是的，”藝言搖頭，如果只是這樣簡單，就沒有必要費盡心思隱瞞sunshine是景江集團旗下的品牌：“我聽顧誠然說過，服裝設計是你一直想做又為了景江集團沒做的事情。我想知道，為什麼！”
“有什麼是你一定不在乎利益本身從頭做起的。”藝言的大眼睛讓姜語哲無法躲開：“我想知道。”
姜語哲深深注視著旁邊的女孩，最後慢慢閉上眼睛，他的頭靠在椅背上。這件事是算不上秘密的秘密，是姜語哲總能想起但從不說出的原因。
“因為我母親。”姜語哲緩緩開口：“她曾經的夢想就是服裝設計，只是還沒實現就離開了。”
“大概想實現她的夢想吧，也想看看她所愛的事業是什麼樣子的，有什麼是值得她想守護的。”姜語哲嘆息。
雖然輕而易舉說出這些，還是遺憾吧，在薑母在的時候他還小，未能幫母親實現，這是姜語哲最大的遺憾。他已經能強大到可以改變未來，但對過去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