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你走吧,我會毀了你的。”藝言聲音低沉:“我欠你的太多,以後我也不想欠你的了。”
“如果你真的有這個本事的話,甘之如飴。”姜語哲給藝言蓋上被子。
他不在乎她是否能毀了他,只要她好好的,傾盡江山又如何?
多少人認為江山重要,而在姜語哲眼裡,這些什麼都不算。所有資產加在一起都不及藝言對他的笑,他是真的愛上藝言了,在很久之前,或許是在墓地的初次相遇就動了凡心。
藝言翻身,背對姜語哲。眼底的地方酸酸的,像是某種液體又要流出來。
她,這一生愧對兩個人,而在世間她只愧對一個人。
姜語哲,你到底讓我如何是好?
一個星期的時間藝言瘦了,她本來就已經很輕了,現在瘦的就連手腕上的脈搏跳動都清晰可見。
剛剛睜開眼睛,房間裡一個人也沒有。水杯裡的水正徐徐冒著熱氣,看樣子剛剛在的人並沒有離開多久。藝言穿上鞋起身,匆匆披上衣服離開病房。難得這時候沒人守著她,藝言躲開護士的巡查從醫院裡離開。
“那個最裡面VIP病房的女孩真的是太幸運了吧,有一個那麼帥那麼有錢的男朋友。”
“是啊,前幾天她男朋友過來找我開藥,開了很多藥,她男朋友病的比她還嚴重呢。”
“遇到這樣一個男朋友就算活不久也值了。”
“是啊,又有幾個男人能做到他這樣的。”
兩個小護士邊走邊說,藝言面對牆壁等著兩個人從她身後走過去,心裡更是五味雜糧。
姜語哲,你說你這是何苦呢!愛上已經丟失如何去愛的我,你要該怎麼辦?
下午的陽光沒有午後的豔陽高照,藝言很多天沒有離開病房,空氣裡都是清新的味道。她默默走出去,但是耳邊依舊是那兩個護士的對話,每一個字都扎在心裡。
平復很久,藝言坐上車,坐了很久,直到終點站。郊外的墓地裡,那個熟悉的墓碑,那是路晨陽的墓。
藝言一直沒有勇氣來這裡,所以她選擇了遺忘,又怕路晨陽會怪罪,所以忌日的這一天她選擇回憶起來。多麼荒唐,然而就是這荒唐的意念踩支撐藝言活下去的希望。
你在的時候我熱愛全世界,你不在的時候我與全世界格格不入。
藝言擦掉墓碑上的薄灰,這裡一直有專門的守墓人,雖然有人打掃,但還是有一層灰在上面。
“晨陽哥,你怪我嗎?這麼晚我才來看看你,平時都將你遺忘……”藝言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我該怎麼辦,我忘不掉你,可有個人也因為我遍體鱗傷,我捨不得忘記你,也捨不得他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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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路晨陽,藝言有愧疚有自責;但想起姜語哲,她的整個心臟像是要從心房剝離一樣,很疼。
這是一種什麼樣子的感情藝言不知道,她唯一清楚的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開始,也該順理成章的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