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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榮歸故里(上)

朝堂上打了那麼多天嘴炮,皇帝心裡打的是什麼算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義勇軍的突然歸來,讓很多人坐臥不安。其中最難受的人就是樞秘使,護國公,做神策軍中尉大將軍仇士良。

如鯁在喉的護國公,一聽說皇帝把義勇軍安置在玄武門和重玄門,著急忙慌的派人請來自己唯一的幕僚。等幕僚一到,他便迫不及待的問:“長風快來說說,雜家現在該怎麼辦?”

如果魚恩在這裡郝然就會發現,這個恬不知恥的給仇士良當幕僚的人,居然是屢次擠兌他的司徒令。

自從王誠被逼三年不能入仕,李玉被貶流放後,司徒令每天都是度日如年。曾經幹過什麼,自己心裡當然有數。司徒令害怕魚恩報復自己屢次針對他,所以他著急忙慌的毛遂自薦,選擇仇士良當靠山。

司徒令的心機不錯,每次都能猜到皇帝的意思,也三番兩次幫助仇士良在唐武宗面前買好。也正是因為這樣,仇士良對他越來越器重,沒有主意的時候先來找他。

眉清目秀的人開始冷靜分析:“聖上肯定是已經同意相爺的奏疏,準備下詔開源節流。因為害怕有人逼宮,所以才讓義勇軍屯駐這兩座要害。所以某以為,公爺何不站到聖上一邊,做個順水人情?”

被勸說的的人一聲無奈的嘆息:“咱家又何嘗不想站到聖上那邊?只是咱家也有咱家的苦衷,這件事上退讓不得。”

宦官控制神策軍,靠的就是高官厚祿。如今唐武宗要削弱神策軍的糧餉,也就是間接削弱了宦官對軍隊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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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士良不傻,他知道自己對神策軍的控制力越是衰減,他的危險也就越大。

自己幹過什麼事兒自己知道,無論是在文宗面前耀武揚威,還是在武宗即位之初盛氣凌人,這都不是皇帝可以容忍的事情。

他害怕一旦自己掌控不住神策軍,皇帝就會毫不猶豫的拿他開刀。

護國公的慘淡愁雲並沒有難住司徒令,既然容易的辦法護國公不想走,作為幕僚他還有別的辦法。只見他帶著溫婉的笑容說:“公爺不必太過擔心,就算已經下定決心,聖上也未必能如願。”

愁眉不展的人聞言略帶驚喜的問:“何以見得?”

被詢問的人胸有成竹的說:“以某看來,聖上之所以能下定決心,是因為有三個人支援。上柱國公,相爺,還有魚恩。只要公爺能把這三人擠出朝堂一個,讓聖上自知大勢已去,聖上自然不會逆勢而……”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仇士良匆忙打斷:“不行,不行,此路不通。如今魚恩剛剛平定回鶻,在這個時候動他非但不會成功,反而會得一個嫉賢妒能的名聲,惹得聖上不喜。”

被訓斥的司徒令一臉玩味的反駁:“國公切莫著急,某可沒說讓國公去找魚恩的麻煩。現在他聖眷正濃,對付他當然得不償失,國公不如打打別人的主意。”

仇士良只以為司徒令是想藉機勸說自己對付魚恩,所以才匆忙打斷。聽到他這麼說,馬上略帶尷尬的問:“你是指……”

雙目中寒光一閃後,司徒令從容的吐出一個名字:“相爺。”

在朝堂上屢次與自己倒行逆施的李德裕,在仇士良眼中也是必除的目標。聽到這個名字,他眯起雙目恨聲說:“他也不好對付。”

既然敢提議,司徒令就肯定有辦法。站起身走到護國公耳邊開始輕聲嘀咕。隨著他的聲音,仇士良的神色變的越來越凝重,甚至連他話聲已盡後還是有增無減。

許久後,護國公的臉色忽然變的無比堅毅,對司徒令鄭重的點點頭,顯然是已經採納他的建議。

……

馬公儒並沒有直接領著魚恩去顏色坊,而是讓魚恩回家等著,他本人去十六宅請杞王李峻。

走出公主府的人是檢校國子司業,回來的卻是檢校中書侍郎,同中樞門下平章事。魚恩這一去一回絕對算得上是衣錦還鄉,公主府給的禮遇自然遠非原來可比。

收到鄭粹通報的訊息,義昌公主馬上就帶著全府上下忙乎起來。該打掃的地方打掃一遍,該換的燈籠換一遍,該清洗的路清洗一遍,就連茅廁都沒有落下。

等馬車停在門口,魚恩剛探出頭來,就聽見山呼海嘯般的聲音:“恭迎駙馬回府。”

上上下下過百人冷不丁的合力大吼,著實給魚恩嚇一跳,險些就把剛探出的頭給縮回去。

等他穩定住情緒,走下馬車後,家令迎上來頷首道:“駙馬爺走這些日子,公主茶飯不思,至如今已經消瘦許多,還請駙馬快快去看看。”

家令的話本來沒毛病,因為公主是君,駙馬是臣,魚恩歸來公主不必親自到門口迎接,該是他去拜見公主才對。

可是他自作聰明的想幫公主買好,在話里加不少公主思念他的話,這讓魚恩很反感。有道是過猶不及,魚恩可不相信義昌公主會思念自己到茶飯不思的地步。

一邊和家令點頭應付,目光一邊在人群裡尋找,不會兒他就看到那個瘦弱的身影。急忙走上前去,彎腰就要拜。

被拜的人慌忙上前扶住他下墜的身形,顫聲說:“該老奴拜見少爺才是。”

也許是因為久別重逢,也許是看著少爺已經追趕上老爺的腳步,鄭粹的聲音包含著喜悅,包含著慰藉,包含著種種複雜的心緒。所以他的聲音顫抖,他的眼睛溼潤,喜極而泣也許就是他現在最好的寫照。

從小就跟著鄭粹長大,與其說兩人是主僕,倒不如說兩人是父子。鄭粹給了魚恩他所有的愛,就像是父親呵護兒子一樣呵護著他。無論面對的是坎坷還是危難,無論前方是懸崖峭壁還是刀山火海,他始終對魚恩不願離不棄。

魚恩知道他遠行這麼長時間,如果說這個公主府裡誰最想念自己的話,那個人絕不會是家令口中的公主,只會是家老鄭粹。

聲音落地,鄭粹馬上納頭便拜,可惜他也未能如願,因為魚恩用更快的速度扶住她的身體。

“晚輩豈能受長輩禮拜?家老切莫折煞本正,該本正禮拜家老才是。”

說完話,給鄭粹身後的武家兄弟送去給顏色,兩人會意急忙攙扶住鄭粹,讓他大大方方的承受魚恩這一拜。

這一拜是應有的尊敬,尊敬父輩的長者。

這一拜是發自肺腑的感謝,感謝他這麼多年的不離不棄。

這一拜是由衷的感恩,感恩於他這麼多年如父如母般的照顧。

也許這些只是一個家奴該做的,也許這只是鄭粹對鄭注的報答。但是魚恩在魚恩看來,鄭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自己尊敬,值得自己感恩。

在他眼裡,人沒有貴賤之分,有的只是長有尊卑,所以鄭粹理所應當受他一拜。

一拜過後,魚恩拉起鄭粹那雙滿是滄桑的手,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扶他走進公主府。

魚恩所做這一切,有發自肺腑的真情流露,也有深思熟慮的做作。

比人帶我如子,我該侍他如父。

跟著自己提心吊膽那麼多年,他想讓家老安逸下來享享輕福。

家老是個閒不住的性格,總是想著忙活點什麼。經過今天這一拜,以後公主府裡誰還敢讓這個閒不住的老人幹一點活兒?估計他的手到哪,哪的活兒就會有人搶著幹,這也算是逼著他去享受。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一點,他是想透過這種方式告訴整個公主府,鄭粹是我最重要的親人,誰也不能對他不敬,包括公主本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