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無常啊。”
林輕染低低自語了一句，忽然想起莫家還沒有倒臺之前，是那麼的風光。
莫婉麗頂著皇后的身份，還有個太后當做姑姑的頭銜，她就站在那世界女人的最頂端，擁有著權錢，如今只在卻落得這般下場。
而她自己如今，身患殘疾，雖然順利被封為了妃子，但誰又能保證，聞天鳴的寵愛，不是一時的呢？
“等會兒，教我做這個。”
林輕染看著青梅在開心地搗弄著桂花，便指了指朝著她道。
“小姐也想學做桂花糕啊？”
林輕染想了想，輕點了點頭，道：“做給皇上吃。”
青梅聞言，捂著嘴偷笑了片刻，便開始仔細地教著林輕染一起挑選好的桂花去好好清洗一番。
一主一撲搗鼓了大半天，才把桂花糕給做了出來。
林輕染徑自嘗了極快，發覺味道不錯，便點了點頭，帶著幾個宮女，一路上悠閒地往聞天鳴的殿前趕去。
“喲，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的慧妃娘娘嘛！”
走到一般，一道尖銳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了起來，林輕染停下腳步，不用回頭，也知道是皇宮裡哪個貴人。
“哎呀，小貴人在這兒給慧妃娘娘請安呢，可別又說本貴人，見了您這大人物不聞不問，又跑去皇上面前哭天說地。”
寧貴人尖酸刻薄地說著，洋裝順從地來到林輕染面前，緩緩朝著她行了一個禮數。
林輕染瞥了她一眼，見她還真的行禮，眉頭倒是微微皺了起來，“寧貴人，今天太陽可沒打西邊出來！”
這寧貴人竟然也會有覺悟的一天？林輕染表示深深的質疑。
以往那一次見了她，不是冷嘲熱諷尖酸刻薄，還指望給她行李？林輕染想想就覺得有古怪！
這寧貴人啊，今日也忒不正常了，一看就是有謀而來。
“嗤！！瞧慧妃娘娘這話說的。”寧貴人嗤笑了一聲，用輕視的目光掃了她一眼，表示不屑。
林輕染瞧見這眼光，心裡才肯定今天的寧貴人確實沒病，笑著問道：“寧貴人若是無事，那就別耽誤本宮的時間了。”
對於這個寧貴人，林輕染一直是不待見的。這女人心眼小，心機有多，還尖酸刻薄地要命，實在不好相處的很。
言畢，林輕染順道看了一眼寧貴人的身後，瞧見今日，這寧貴人竟然是單獨一人前來，堵截她的路。
往日這寧貴人，不是跟那些個常在在一塊兒，就是跟那些答應站在一起，站到最後，她們幾個全是一條戰線的，往往故意成群結隊，過來找她的茬。
今日，這寧貴人有點奇怪啊。
“哼！誰願意同你這個廢人說話。”寧貴人聽見林輕染開口趕人，頓時一陣惱怒，暗自低估了一聲。
聲音不是很大，林輕染聽不太清楚寧貴人在自個兒唸叨著什麼。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本宮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裡廢話。”林輕染瞧得寧貴人最佳化要說，懶懶地瞥了她一眼，笑著說道。
“你！”寧貴人氣的瞪圓了眼睛，鼓著一張連對著林輕染怒目圓瞪。
出奇的，寧貴人竟然沒有開口辱罵，反而是“你”了一個字，而後就冷靜了下來，看著林輕染冷笑了一聲。
“慧妃娘娘何必如此著急呢？想必，是要去見皇上吧？”
寧貴人抬眼瞥了一眼林輕染手裡的那個桂花糕的精巧食盒，明知故問了起來，口氣裡透漏著一股幸災樂禍的意思。
“是又怎樣？”林輕染奇怪地看著她，大聲地承認。
她走的這條路線，明顯是通往殿前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寧貴人還明知故問。
聽寧貴人那悠閒心在樂活的口氣，莫名地，突然心情就納悶了起來。
寧貴人瞧得林輕染者半口氣，突然像是聽到什麼大笑話一般，掩唇大笑了一聲，笑彎了腰。
“哎喲喂，慧妃娘娘啊，看來您還不知道啊？現在皇上哪兒可忙著呢，您呀，我看還是別去了呢，免得去……自取其辱！”
寧貴人哈哈大笑著，像是開心急了，眼淚都快從眼裡擠出來。
“寧貴人，您專門來這裡攔本宮的路，便是想說這個？”林輕染平靜地看著她，語氣裡聽得出淡淡的笑意。
像在看著傻子一般，林輕染平靜地看著寧貴人演戲，絲毫沒有因為她說的話還有她的笑聲，臉色有一絲絲的動容。
她知道，寧貴人現在只不過是過來想要看她的笑話而已，說幾句她聽不懂的話，想要刺激她影響她的心晴而已。
林輕染看得開，雖然還真不知道寧貴人在說什麼，但不想表現太過驚訝疑惑，中了寧貴人的道。
“怎麼？難道慧妃娘娘不好奇，我在說的是什麼嗎？”寧貴人止住笑聲，驚疑地看著林輕染一臉淡定的模樣。
她不相信，林輕染會無動於衷，她說的話，可是跟皇上有著莫大的關係呢！
念及此，寧貴人冷笑了一聲，說道：“慧妃娘娘，你就別假裝淡定了，怎麼裝，都是沒用的。想要去殿前，那你就去吧！”
寧貴人故作清高，揚了揚手裡的香帕，悠悠然地說著，像是在等著看林輕染的笑話一般。
“別怪我這個小貴人沒提醒你，如今皇上啊，可沒有那多餘的心思去搭理你，待會兒到了殿前，就有你好受的。”
寧貴人冷哼了一聲，冷笑著看著林輕染鎮定的模樣，旋即撂下一句很合你的話，轉身帶著身後的宮人便閒情逸致地離開。
“擺駕，回宮！”
林輕染看著寧貴人帶著一眾宮人離開的背影，眉頭緩緩皺了起來。
這個寧貴人，到底什麼意思？聞天鳴……難道出事了？
林輕染想了想，心裡鬱悶的慌，努力平復莫名雜亂的心緒，甩了甩頭便讓人繼續趕往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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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寧貴人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她都不該去深思理會，那個刻薄的女人，就是想要看她的笑話而已。
“小姐，真要去殿前嗎？”身旁的青梅一臉擔憂地看著林輕染問道。
顯然，剛才寧貴人的那一番意味不明的話，也讓的這個小丫頭心裡生出了一股不安。
“怎麼能不去呢，這桂花糕可是我親自做的，皇上這幾日為了我，太過操勞，怎麼說我也得好好酬謝他一番才是啊。”
雖然比不上其他嬪妃送的那些稀有山珍海味，但好歹也是她的一番心意。
如今做都做了，要是因為寧貴人那個小人的一番陰陽怪氣的話，就退縮，那她就不是林輕染了！
“公公，皇上呢？”
來到殿前，林輕染見聞天鳴身邊的小太監小桂子站在殿門口，便上前開口詢問。
說著，林輕染將目光移到殿內，正奇怪往日小鬼子縱使寸步不離地跟在聞天鳴的身邊，今日怎麼獨自站在這裡吹著冷風，就聽見小桂子支支吾吾地開了口。
“慧，慧妃娘娘。皇上有要緊的事務，正在處理……”小太監緊張地看著林輕染，有點艱難的說著。
“有要緊的事務嗎……”林輕染一愣，瞧著小桂子那緊張的神色，便擦覺出了一絲不對。
這小太監，不擅長撒謊，林輕染心裡清楚的很，以前，也是基本沒見過他露出這種神色出來。
沒來由的，林輕染響起寧貴人之前的話。
“是是是！慧妃娘娘，您這是？”小太監連忙點頭，然後將視線放在林輕染手裡的食盒上，聞到了一股桂花香味兒。
林輕染輕搖了搖頭，將手裡的桂花糕遞給他，平靜地道：“今日心情好，便想著這幾日皇上為了我幾番勞累，便親自做了一點桂花糕，來給皇上嚐嚐。”
小太監聞言，抬頭看見林輕染臉上帶著的淺淺笑意，拿著裝著桂花糕盒子的手臂一抖，差點將東西拿不住。
“奴，奴才等下一定向皇上將慧妃娘娘的來意和心意彙報清楚。”
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冷汗，僵硬地笑看著林輕染。
林輕染點了點頭，也不多說，想著既然聞天鳴忙，那便不要去打擾了，轉身便帶著一眾宮人想要打道回慧蘭殿。
不料，剛剛回頭，便撞上一個熟人，林輕染心頭一顫。
不遠處有兩個緩緩走來，看見林輕染，身體也是一頓，停下了腳步。
林輕染還以為看錯，定睛一瞧，正是聞天鳴。
他一席明黃色的龍袍穿在身上，俊朗威風，格外的惹眼，只不過，此時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女人。
林輕染仔細一看，對那個女人並不感到陌生。
一襲純白色的素裙，綰著高高的髮髻，帶著簡單的首飾玉簪，皮膚細緻白皙，像牛奶一般，彎著眉梢，笑著一雙月牙板的眼眸，臉上帶著甜甜的笑意看著聞天鳴。
林輕染很是意外，是現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眼，落在那緊緊相扣的十指上，掌心一緊，險些將手裡的帕子給捏碎。
“染兒，你怎麼來了。”聞天鳴微微一愣，沒想到在這裡撞見林輕染，掙脫開和那女人緊緊相扣的十指，朝著林輕染走了過去。
“閒來無事，聽聞皇上公務繁忙，便特地過來看看。”林輕染淺笑著，壓下心頭的捕快，朝著聞天鳴盈盈行了一個禮，像是根本沒見到剛才那一幕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