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您沒有。”君灼兮輕聲道。
遲復歸閉了閉眼睛:“但是後來，我看到了兩個小男孩，應該是一對兄弟。兩個人都深受重傷，被聖庭的人逼到了死角。”
“小一點兒的不停的在哭，但是聲音越來越弱，應該是快不行了。而大一點的，則是把後背坦露在我們面前，將弟弟護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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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的厲害，肩膀上有一道很猙獰的傷口，止不住的流血。”
“那一刻，我突然意識道，我這樣不對。”
君灼兮也嘆了口氣:“小兒何辜？”
遲復歸苦笑了一下:“是啊，這樣一對小男孩，這樣一個面對死亡哪怕害怕的要命也要把弟弟護在懷裡的哥哥，能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於是我把他們從聖庭的人手底下救了下來，來到混沌城定居。”遲復歸道:“小一點兒的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我沒能那他救回來。那個大一點兒的就成天抱著他弟弟的屍體不吃不喝，最後活生生把自己餓死了。”
“暗修不是畜牲，他們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良知，也會注重情義。”君灼兮覺得心口有點悶:“該殺的只是那一小部分邪惡的暗修而已。”
“你也是暗修吧。”遲復歸突然說道。
君灼兮陡然一驚，看向遲復歸。
遲復歸擺了擺手:“你別這麼看我，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
“前輩為什麼這麼說？”君灼兮不動聲色的問道。
“行了，你就別裝了，受傷那小子靈魂之海中保護靈魂不會潰散的禁制是你下的吧？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甘願費這麼大的力氣去幫那兩個暗族小子。”
“因為我母親。”君灼兮震驚之餘還是坦誠道:“她好像跟暗族有關係，我救鴉雀，他們兄弟倆帶我瞭解暗族，這是交換條件。”
在這種強者面前，尤其是暫時沒什麼敵意的強者面前，最好的做法就是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遲復歸點頭，語出驚人:“關於你母親的身份和暗族的事，我可以幫你。”
“前輩可有什麼條件？”君灼兮問道。
遲復歸勾起嘴角:“你倒是聰明，若是你答應今生不嫁人，我就不遺餘力的幫你。”
君灼兮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這是何意。
“我知道讓你嫁給實在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也無法接受看著肖似我妻子的人嫁給別人。”
君灼兮當即答應道:“好，我發誓，今生不會嫁人。”
反正她也沒打算嫁人，她是個愛玩又野慣了的性子，喜歡無拘無束。
滄瀾大陸說起來歸根結底還是個男尊女卑的世界，嫁了人之後，對於女人的約束實在是太大了。
這樣一來，還是獨身一人來的輕鬆自在。
“你不再考慮一下？”遲復歸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玩味。
這丫頭居然答應的這麼快？
之前看司玄那小子的反應，還以為這倆人之間有一腿呢？
君灼兮也有點懵:“考慮什麼？”
“那好，既然答應我了，那就不許反悔。”遲復歸突然逼近她:“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殺了你。”
君灼兮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