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搖搖頭:“沒有啊,怎麼了?”
晚柚明顯松了口氣:“那就是王爺了,昨日晚上並沒有讓燒熱水,王爺洗的可不就是冷水澡。”
怪不得那廝上半夜沒有挨著她睡,想來是怕過了冷氣給她。
晚柚縮了縮脖子:“王爺身子骨真好,這寒冬臘月的也不怕涼。”
綠珠接著笑道:“我聽懷清說,軍營裡到了冬日熱水供應不足,許多人都是洗的冷水澡呢!王爺在營裡也許多年了,想必也適應了。”
上官怡有了奶水,此刻正在蔣媽媽的幫助下抱著懷瑾餵奶。
小家夥嘴巴小小的,閉著眼睛聞著味兒都能自己尋到正地方。上官怡暗笑:跟他爹一樣。
綠倚打趣綠珠:“你什麼時候跟懷清這樣熟捻了?”
上官怡也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看著綠珠發紅的臉蛋兒,心下微愣,出聲道:“我記得你跟他並不怎麼接觸啊?”
綠珠轉過身去收拾妝臺,聲音比平時輕了好幾個度:“姑娘別聽綠倚胡說,我們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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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倚朝上官怡使了個眼色:“才不是呢!我前日還在碧湖旁瞧見你倆在那餵魚來著,大冬天的,竟也不怕冷。”
晚柚也來湊趣兒:“怕的怕的,我看見懷清給綠珠姐姐披衣裳了!”
“瞎說!”綠珠一下就轉過身來,瞪著晚柚和綠倚:“你們不好好當差,整日一雙眼睛就黏到我身上作甚?”竟是有些惱羞成怒,一跺腳跑了。
上官怡再明白不過啥意思那她就是個棒槌!
“想不到懷清那個木頭也有開花的時候?”
連蔣媽媽都笑的直喘氣:“我還是第一次見綠珠這般小女兒作態!”
誰又不是呢。
外頭又下了一場雪,這場雪過後,時疫竟莫名奇妙的好了不少。被隔離的人數也漸漸減少,這兩日也有幾個人吃藥能吃好的。
聽說是黃瀟從通州送回來了一張治療時疫的方子,說這時疫他從前途徑別處時見過,幾經摸索,竟也碰巧調製出瞭解藥來。
這藥喝下去後人的身體會發汗,過不了兩日就能好的差不多。
黃家也沒有吝嗇,將這藥方公佈了出來,各大藥堂都可以照著這個給人瞧病抓藥。
這一舉動受到了皇帝的嘉獎,他親筆給黃家的藥堂提了個“仁濟堂”的鎏金匾額。
至此,京裡才有了些年味。
逛街的人多了起來,之前因著時疫沒採辦好的年貨也都採辦了起來。蔣媽媽動作利索,時疫前就將東西採買齊了。
臘月二十六,上官怡和晚月對過賬,讓人將府裡上上下下都徹底的打掃了一通,廳裡和房裡的擺件也換上了宮裡賞的新的。
二十七讓懷清去瑞王府請來了一副對聯回來貼到了大門上,又給府裡的下人都發了紅包。
因著王府添了新主子,府裡上至宣昇下至馬廄裡喂馬的小劉臉上都喜氣洋洋的。
漣漪和連翹將院子裡的宮燈俱換成了大紅色的年燈,紅豆給瑾哥兒做了件新衣裳。說是新衣裳,不過是大紅色的細棉布做的小短衣短褲罷了,外頭要裹襁褓,裡頭穿的再好看別人也瞧不見啊!是以也只圖個舒適。
宣昇幽幽的接了句:“這點倒跟你相像。”
因著今年瑞王在鎮南王府過年,是以來與瑞王拜年的官員和親戚絡繹不絕。再加上還有許多宣昇的下屬同袍,營裡放了假,來找他喝酒的也不少。
前院熱鬧,後院也不冷清。
上官怡讓蔣媽媽幫著去前院待客,自己跟幾個丫頭在屋子裡說話聊天。
“王妃,劉小公子來給您拜年了。”漣漪在門口道。
上官怡放下手裡的紅棗,笑:“快請進來。”
劉靖穿著蟹殼青連理蓮紋圓領小襖兒,下頭是灰藍色的褲子。生的眉清目秀,以前還有一些劉副將的影子,現在卻是越來越不像了。
“劉靖給王妃娘娘拜年了,祝娘娘萬事上官怡,福壽綿延。”稚聲稚氣的說完,竟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
上官怡抬手:“快起來吧!”
綠倚上前將他扶起來,塞給他一個早先就預備好的紅包。
“可用過飯了?”上官怡問。
劉靖笑著回道:“早膳用的晚,還不餓。父親在前頭與王爺喝酒呢。我聽說娘娘生了小世子,便想來看看。”說到最後似是害羞了一般,有些不好意思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