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需要救了,一個個都相繼死去,為了避免這個邪惡的東西傳出去,本王派人去清理了屍體,故意製作出招惹到江湖中人被滅滿門的景象。”
“齊家不能再留了。”
他鋒利冷銳的鳳目就好像地獄閻羅王歡迎更多人做客的凶神惡煞。
白芷言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個眼神,充滿著勃勃的野心,又滿腹對天下蒼生的計算,似乎考慮到了每一個人懂得如何的取捨,如何顧全。
不由的感嘆這真是一個天生的上位者!
盯著他後腦勺的眼神在發呆,白芷言被夜幽冥叫了兩聲才回過神來,然後順著他揚起下巴的方向看去。
一具腐爛的屍體被慢慢的打撈上來,井水本來冰涼若是單純的泡在井裡不會變的面目不堪,全身浮腫,令人看一眼都能嘔吐三天。
白芷言目光雖然聚焦在屍體上,耳朵裡卻能聽見一些文臣嘔吐的聲音,有些作嘔。為什麼人都不捨嘔吐的聲音,也不是那股混雜著的惡臭。
而是二者結合在一起形成的畫面衝擊讓人招架不住,美好的小花園變成這個樣子使眾人的目光都投遞在太后的身上,她才是這裡的主人。
太后知道是時候該讓自己登場了於是毫不猶豫的站了出來。
她高傲的冷臉沒有任何慈善的笑容,甚至有些滄桑猙獰,白芷言緊緊的跟在夜幽冥身後。
他去哪裡自己就跟到哪裡,十足的扮演了小跟班的角色。
太皇太后半眯起眼,像是在玩味的打量白芷言整個情緒,汲取著她的恐慌作為她快意的養分,然而並沒有沒有發現她想要的表情。
太后渾身的氣氛瞬間變得異常安靜,帶著尖銳指甲的手指狠勁一掐,小宮女疼得反射性跳起來,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一個眼神落到自己的身上,小宮女驚呆了,趕緊三拜九叩的跪下來行大禮求得太后的原諒。
太后望著盯著自己的文武百官,故作和藹的叫人起來,還調侃的說道:“什麼時候這麼弱不禁風了?一陣風吹來都被嚇一跳呵呵。”
她奇怪的笑聲並沒有讓整個花園變得好看一點,反而糟糕透頂。
白芷言極力的從屍體上擷取收集有用的資訊,直到被送走她的目光才收回來。
偷偷的抬起頭盯著他,而他則好整以暇的回過頭來對著自己招了招手,見自己沒動暗啞的沉吟道:“發現了什麼?”
他的聲音彷彿具有汙染精神,毒藥的作用一般,直直的穿透耳膜,抵達腦海深處。
白芷言不安的分析自己得出的結果:“普通的謀殺不會讓屍體腐爛到這種程度,更不會讓充滿綠意盎然生機勃勃的花園變得枯木凋朽。”
“沒錯”他道。
得到對方的認可好像給予了她繼續說下去的勇氣,白芷言就像是刑偵隊的警察檔案分析逐字逐句連在一起。
“很可能和齊家有關。”她鎮定的覺得兩件事情具有關鍵性,許多的謎底還未解開,如果不儘可能的去蒐集資訊,這道題就會僵硬的擺在這裡像那具屍體一樣腐爛化掉。
“這花園你怎麼想?”他隨處一指,就是猙獰凋零。
白芷言搖了搖頭,她並不知道這裡是怎麼回事。
也許心裡很模糊的答案,但是不能說出口,在她沒有確定以前,白芷言很難開口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
夜幽冥兩人的點頭也並沒有非要讓她給出一個答案。
“這是怎麼一回事。”太后的話語權雖然沒有攝政王重,但事情發生在她的院子裡而且她是最年長的人。
目前還是有發言權的。
“剛才臣等接聽到一聲慘叫,或許應該找到那個尖叫的主人。”一位大臣大膽的提問,容貌濃眉大眼,面目肅穆,渾身透露著剛正不阿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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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言去醫院就知道此人是朝中的出頭鳥,人人都會針對的物件,能活到這個年紀,說明他當真是大公無私的人,才能不被忌憚。
太后聞言矜貴的點了點頭,吩咐旁人:“剛才的奴才呢?”
公公尖細的嗓子像是天然的喇叭一樣向四方擴去:“剛才的奴才呢。”
寂靜給了他答案,沒有任何人回答,所有人向著四周張望。
沒有目標。
流光在太后的眼中流轉,最後視線定格在白芷言的身上。
她像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在上演,冷哼一聲:“剛才分明就是一個女子的尖叫,在場人中,除了哀家就只有兩個人是了。”
白芷言是在她一句話說出口的瞬間就明了了她的目的。
場上只有三個女子,太后不算她身邊跟著的宮女自然也不算在內,那剩下的唯一一個便是自己。
就算對方的意圖那麼明顯,她面上也絲毫不慌,堅毅的看著眼前的背影。
男人像是一尊磐石屹立不倒,她也明了過來剛才他未說完的話。
見機行事恐怕就是此刻了吧?居然能在趕到你搶的第一時間叫她離開,夜幽冥的腦袋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計算機嗎??
白芷言看著他的目光糾結,一時還當真沒注意所有人充滿了懷疑的視線都投遞在自己身上。
“這個女子是跟著王爺來的?我怎麼沒有看見呢?”一位大臣犯嘀咕。
“你沒看見,我也沒看見?難道這女子真的有重大嫌疑!”
說話的大臣白芷言認識,只不過對方剛好不認識自己。白芷言相信他們就算是懷疑也沒有任何證據。
更何況自己也是才到這裡,就比其他人快了兩步而已。
“哀家不可能是,身邊的宮女更不是,她同哀家一起來的,那麼。”
眼神極具有目標性的鎖定在白芷言身上,她就好像被賴皮膏藥纏身,一個軟繩捆綁在身上。可以走動,可以跳躍,卻永遠擺脫不了身後跟著牢牢黏住的尾巴。
“王爺,這、”剛才第一個冒出頭的大臣,開始望著冷酷無情的攝政王。
即使是被外界稱為鐵面無私的黑白無常,在這位真正的閻王面前也不敢造次,甚至藏在寬大袖袍底下的雙手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