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庭不管怎麼樣總是會在外面維持表面的洶兄友弟恭,如今正在氣頭上也就顧不上這許多,自然先耍耍嘴皮子,過癮了再說。
但是他也沒想到秦玉樓今天,竟然會和他還嘴。若是換了從前秦玉樓最多就是看他一眼,然後一臉無所謂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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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倒是不同了。
秦玉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若沒有什麼事,孤就先回去了,老三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秦玉庭嘴角抽了抽,總覺得秦玉樓是在敷衍他,而且敷衍他的語氣,還和某個人該死的相似。
不知怎麼的,秦玉庭一想到這裡,心裡就開始莫名煩躁,連帶著看秦玉樓也越發不順眼起來。“太子,希望你以後也能做到今天這麼問心無愧。”
秦玉庭整理了一下衣服,轉身從大門處離開。秦玉樓搖了搖頭,這人今天晚上又是抽的什麼風?施沅從前眼睛都是怎麼了?怎麼竟然看上了這麼一個人?他實在不能理解。
抬頭看了一眼漆黑如墨的夜空,想著今天時間已經晚了,長安應該已經休息睡下不方便過去探望,便抱著公文往宮門外走。
定王回去連夜去找了陸晚行,陸晚行睡得正香呢,突然聽見有人在開門,睡眼惺忪的去開了門是定王父子三人,連忙把人請了進來。
“姨夫,兩位表哥,這三更半夜的造訪我這裡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都說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你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再說了你住這屋子還不是我定王府的,我們怎麼就來不了?”施瀾還在為了從前的事情吃味兒。
陸晚行笑了笑,沒把這事往心裡去。“既然來了,都往屋裡坐吧。外頭冷得很。”
定王落了座,陸晚行叫人去燒了兩壺熱水來。
“這是今年春天從江南帶回來的茶葉,茶味清新,很是好喝。”陸晚行倒了四杯茶出來,遞到了三人面前。
定王喝了一口,舒緩了一口氣,“晚行啊,太子怎麼會知道齊王的事情,你們兩個又怎麼會一起出現在了皇陵?”
陸晚行似乎早就知道定王一定會來問這件事的,雖說自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但這事兒也屬於他陸家的事情,有些事情不想和定王透露那麼多。
“這件事情嘛,還請姨夫恕罪,這關係到我陸家的事情,實在不方便透露太多。”陸晚行補充道:“在這裡住的第一天,我同姨父和大表哥去釣魚的時候不是說了嗎?太子殿下已經答應我今年軍糧招標一定會有陸家的名字。”
“可是陸家這麼多年都未參與,貿然出現陛下一定會懷疑,姨夫在朝廷這麼多年,又怎麼會不知道陛下的脾氣,即便是今天這件事情,陛下對你們這些人也並不是全然放心的。”
“所以太子殿下就給了我一個機會,好歹也算是立了功。”
陸晚行說到這裡,定王幾個算是明白這個意思了。
“太子殿下說是你先得知齊王在京城的,恐怕陛下這幾天會逐輪調查,你趕緊寫封信給你父親,叫他小心防備才是。”
陸晚行擺手,“這倒不用,父親這麼些年一直都在防著朝廷呢,更何況陸家做的生意都是清清白白的,即便是想要拿我們的把柄,沒有一年半載也是拿不到的。”
陸晚行這話說的,那明面上的生意自然都是清清白白的,哪有人送把柄上門給人抓的,至於背地裡的生意是不是清白的陸晚行不說,定王父子多多少少卻清楚一點。
只是這種事情不鬧到明面上來,作為親戚也不好插手管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