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施沅一時語塞,“那許是表哥從別的途徑得來的吧,他們陸家做生意的總有些路子不是?”
定王妃看著施沅,彷彿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一般。
“我問你今天中午沒回來,是去了哪裡?”
“自然是在外頭吃了這麼久,關在院子裡關的,我頭頂都要長蘑菇了,好不容易能出去玩兒,一時間就忘了回家。”
定王妃點了點施沅的額頭,嗔道:“你是不是當真以為我傻?太子和公主的馬車親自把你送到王府門口,你當我什麼都不知道了,拿這些謊話來哄騙我?”
施沅撓頭,“母妃,原來你都知道呢。”
定王妃又是生氣又是無奈,又覺得女兒這般模樣實在是好笑,彆扭了半天才道:“也罷也罷,終歸是女兒大了我也管不住。”
“其實前些日子進宮給太后請安的時候,皇后特意找我提過這事,你若願意……”
“不必。”施沅沒等定王妃說完就直接拒絕了,“母妃不用說,我也猜得到皇后娘娘和你說了什麼,其實年前我偶然在街上碰見了陛下,他也和我說過這話。”
施沅把那次碰見皇帝的事情和定王妃說了,定王妃聽完,摸了摸鼻子,這麼單聽起來,似乎陛下和皇后對自家女兒都特別滿意。
“我家沅兒當真是招人疼,所以你對太子妃這個位置一點都不心動嗎?”定王妃這麼一問,也是為了確定。
“當然不心動了,這太子妃有什麼好當的,倒不如我這個王府的郡主來的逍遙。”
定王妃眉眼帶笑,“那你對太子也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施沅聽到這話,遲疑了片刻,搖了搖頭。
定王妃:“你這孩子當母親的還能不瞭解你嗎?你若真對他無意,又何苦一而再再而三的與他相約?”
施沅額頭上滑下三條黑線,為什麼覺得定王妃這話聽起來這麼曖昧?是她思想不純潔了?還是對方就是這個意思?
“母妃,我們那是正常的見面,什麼相約呀。”
定王妃抿嘴笑,“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臉皮兒都薄。”
施沅惱了,直接不說話了。
定王妃拉著她的手,意味深長道:“咱們家這樣的門第母妃也不希望你去當什麼太子妃,那皇宮大院兒的和那麼多女人搶一個男人。”
“但若是你喜歡咱們這樣的門第,也一定配得上太子。再有太后娘娘和你父王,也不會叫人欺負了你去。”
“換而言之,若是這次叫你一同出去的人是三皇子,你會答應嗎?”
施沅想也不想就反駁了。“那自然是不會的,三皇子是什麼人,那個是我退了婚的人,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
“這不就是了。”定王妃開導她,“你終歸是母妃肚子裡掉下的一塊肉,你想什麼母妃都清楚著呢。”
施沅聽怕了,怕定王妃說個沒完沒了的,拉著定王妃的手道:“女兒年紀還小呢,你先幫兩個哥哥找了媳婦兒再說吧。”
“帖子已經選好了,如果母妃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兒臣就先告退了。”
施沅說完,還不等定王妃說話呢,就提著裙襬先跑了,司棋進來收拾東西,笑道:“郡主跑得可真快呢,一溜煙兒就沒影了。”
定王妃抿唇,“可不是,跑得這麼快,我想同她多說幾句話都說不上。”
司棋剛才就在外頭站著裡面的話,她也聽見了一些,“王妃娘娘不用著急,郡主年齡還小呢,尚未及笄,慢慢再挑,不急這一時。”
“而且奴婢瞧著郡主也是個自己有主見的,你若不讓她自己舒心了,想必她是不願意的。”
“就是太有主見了才聽不進我們的話,她若肯聽我的話,我為沅兒擇一門親事,安穩度過日餘生也就是了。”
定王妃其實也不願意委屈了自家女兒,她要挑的話也是頂好的門第,可施沅又不願意。
一來她一個現代人還真有點受不了古代這盲婚啞嫁,聽父母之命,遵媒妁之言,二來她也覺得自己年紀不大,還可以再慢慢等幾年。
三嘛,若是實在要嫁人,其實她想找個小門小戶的人家,人口不多,家世又比不上她的,這樣她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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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那家要傳宗接代,她不想生孩子,還可以續兩房妾室,生下孩子,抱到自己膝下來養也就是了,小日子想過得多滋潤就有多滋潤。
只不過她這個想法是不敢同定王妃說的,只怕定王妃聽了之後白眼都要翻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