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傾揮開了蘇如許道:“這麼一點小傷沒事。”
他看見那將軍消失的背影又望著這滿地的屍體繼續道:“他受的傷比我還要重。”
皇宮內點滿了凌燈,一匹快馬穿梭在其下的道路上,他帶著訊息沒有先去直管的兵部秉公述職而是調了馬頭去了一名將軍的府上,偌大的字寫在牌匾上,大門旁兩盞八角等掛在門沿下,幽幽地透出發黃的光。
男子藉著幾分燈火看清了牌匾上的字——君府。
深夜敲門,不是有什麼大事就是遇到了強盜。
不過君易安當然還是相信前者。
這個時候一張熟悉的臉龐照映在了君易安的腦海裡。
“怎麼是你?”君易安的瞳孔瞬間放大,看見了自己以前的部下有幾分驚訝又有幾分欣喜。但是好奇還是佔了大多數。
“是宋子傾讓你來的?”君易安忽然回想起眼前的這名部下,曾經因為某些緣故被掉到了北邑口。若是他不在北邑口好好待著忽然來了皇宮,那麼說明事實只剩下一個。
北邑口失陷了!
不過宋子傾的速度比君易安想象中的要快上很多,他的案牘上擺上一大張地域領圖,為的就是謀劃計策可是沒想到對方動作那麼快!
男子將今日身子所說的話一字不漏地告訴了君易安,他喝了一盞茶,皺緊了眉目,看來勢必有一場苦戰。
君易安走向放在案牘上的版圖,將軍跟了上去。
“你可有何打算?”君易安抬起頭,燈火幽幽地照耀著,燈火隨著人的呼吸頻率而跳動了幾下,良久他緩緩託出口道。
“我要去報告一下職務相關的事情。”男子低下了頭,君易安看不見眼前人的面容,他彷彿已經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君易安明白他也曾經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伴。
他走近了些男子,緩緩地從嘴裡脫口而出道:“你確定你要去?”
眼前的人應該要比他自己明白,如果真的一去,那麼他可能永遠地回不來了,畢竟邊關失守待罪回京可是死罪,縱使他的身上還有著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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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你是可以走的。”君易安嘆了口氣表示有一些不捨。
和男子所料的一眼,君易安果然還是多年前那個心軟的人。
“我為何要走?”男人的眼中沒有一絲亮光,像已經死了一般,此刻他正在完成提線木偶的工作。
“你知道的,你不走……”君易安刻意地壓低了聲音,彷彿是在提醒他,只要他想那麼皇宮的人就發現不了他,他可以好好地過他平常人的生活。
“我知道。”男人淡淡地將三字脫口而出,這讓君易安有些吃了一驚,若是換了別人肯定是想著活命重要,可是……
幽幽的燈火,跳動了幾分。
恍恍惚惚的人影倒在昏黃的房間裡面,只是看不見男人的面孔。
君易安倒了一杯茶水遞到男人的面前。
“將軍不必如此。”男子做了一個好推開的手勢,他並不想接受君易安的一杯茶水。
“你知道的,我很少喝酒。”君易安任由男子推開自己的手還是轉了一個彎送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