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歌聞言愣了一下，而後又一瞬間的不自然，更多的是由內而生出來的畏懼。
雖然哪怕心裡再是不滿，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只是低著頭絞著自己的手指。
多說多錯，她不說總不會有錯了吧。
顧念之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拿慕清歌沒辦法，想要不管吧，又覺得不忍心，管吧，有時候真的能把自己給氣的吐血了。
這大晚上的，他到底是不想慕清歌帶著一肚子氣睡覺，於是稍微緩了緩語氣，“有什麼不滿的現在就說出來，不然咱們今晚也都別想好過了。”
慕清歌支支吾吾的半天，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總不可能說她不高興他跟郝佑青一起吃飯吧。
郝佑青可是他的未婚妻，兩個人吃飯天經地義的事。她又有什麼資格不高興呢。
顧念之看慕清歌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沒好氣的斥了一聲，“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哪裡來的那麼多小心思。”
慕清歌被訓的臉一紅，也不好繼續不說話了，於是只好找了個理由，做出一副不滿的樣子，“你……你就知道跟未婚妻約會，你有想過大白嗎？”
這跟大白有什麼關係？
饒是顧念之再博學多才，再見識多廣也跟不上慕清歌這跳躍腦洞的潮流啊。
慕清歌因為自己把大白瞎扯出來更是有點兒難為情，見過拿人當擋箭牌的，還沒見過拿狗當擋箭牌的，她怕不是要做開天闢地的第一人了。
但是話都說出來了，總不能收回去，於是只好繼續瞎扯，“你看看現在都幾點了，都九點了。”
“嗯。”
顧念之點頭承認，的確九點了，然後以後呢？
“都九點了，大白還餓著呢。”
“你也不想想，大白那麼大個體魄撐著，能受餓嗎？”慕清歌越說越像那麼一回事，好像顧念之真的做了對不起大白的事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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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之聽著慕清歌的控訴，只覺得心裡好笑，感情到頭來她個小丫頭是控訴他對不起一隻狗了。
只是還不等顧念之接話，慕清歌就又繼續說了，“你這樣把大白放在什麼位置？”
“大白可是跟了你好幾年了，你這樣對得起它嗎？”
顧念之差點兒憋不住笑了，還問他對得起大白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大白有點兒什麼呢。
這個丫頭，真是越說越沒邊兒了。
他看著慕清歌，見她腮幫子鼓鼓的，因為氣呼呼的，臉色也紅彤彤的，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濡溼了，有些服帖的貼在額頭上。顧念之看著，竟然覺得那氣鼓鼓的樣子格外的可愛，於是他伸手撩了撩慕清歌額前的碎髮，然後一副認真臉的說，“我跟郝佑青認識二十幾年了。”言下之意，關係是不是應該比大白更好一些。
慕清歌聽著顧念之這話，只覺得一口氣快要提不上來了，如果不是因為坐在車裡，她可能都要氣的跳腳了。認識久了不起嗎？認識的很久了就可以不管大白嗎？
她覺得自己心口像是要燒著了，不知道是真的為大白抱不平，還是其他原因。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想起中午食堂出來遇到顧念之時，顧念之正在打電話，於是她脫口問了出來，“你今中午食堂外面跟人打電話，那個人就是郝佑青吧。”
她問完後有些緊張的盯著顧念之，就怕錯過他的一絲的面部表情，然後就看到他特別認真的對著她點點頭，然後吐出一個她根本不想聽到的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