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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閻 女 的 眼 淚

夜色漸濃,天青色的帷幕羅浮而靜廖,星光稀疏,昏暈一片。

一身紫衣輕飛而下,"竹木,好歹你也算是個千年的老妖精了,前既有閻女眼淚的傳說,後又有我花拼重生的典範,想來這起死回生之法必然難不倒你!快說說,你可有什麼靈丹妙藥?,亦或奇門陣法?"

"丫頭,那只是傳說罷了,你可別當了真。讓萬物起死回生,本尊可沒這個能力!"

花拼疾步向前,別過秀臉,"怎麼可能?我便是最好的例子,你無非是不想幫我罷了。"

"你啊你,真夠胡攪蠻纏,這二者之間,怎可混為一談!事實上,當初我是消耗了石靈佩的部分靈力,才冒險將你的魂魄引入風信兒體內。如今,已是一顆死透了的種子,為師還真不懂得什麼萬物還陽之法。",言語間顯然沒有絲毫的隱瞞,這一次,竹木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花拼靜靜地坐在木廊上,只是無可奈何地將那顆種子握在手心中,連竹木都沒有辦法了,修長的眉間沮喪萬分。

時間總是快得驚人,渾渾噩噩地,眨眼之間便浪到了第三天。這幾天天氣確實晴朗,整日愁光暗淡,也不是什麼好兆頭,倒不如去街上逛逛,散散晦氣。

街上車水馬龍的,到處走走轉轉,心情果然開朗許多。也不知是何事,前方人群錦簇,皆指指點點的圍地水洩不通。

蘇玲一向愛湊熱鬧,見到這般景象,自然提起了興致,"花拼,我猜前面定是有好看頭,走!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說完,蘇玲便拉著花拼擠向人群,雖比不得力氣,但也似泥鰍般盡往空子裡面鑽。

前方柱杖而坐的是一個垂垂休矣的老女人,那女人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穿著打扮十分怪異,臉上畫著似咒符紋理的圖案。

"這女人都已經在此地不吃不喝坐了三天三夜了,坐了這麼久也沒個啥動靜,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喲!是嘛!你說她是不是瘋了?"

"我看,估計腦袋有點問題。"

......

還以為是什麼稀奇古怪的事了,原來就是一個瘋女人,這可沒有什麼看頭,"走吧,這世道可真夠亂的,怎麼都是些可憐的人。"

蘇玲正欲回頭離開,手腕處一片冰涼襲來,就像被什麼纏住似的,"你這瘋女人,拉著我做什麼?小爺可沒在你背後說一句壞話!"

那女人一陣驚喜,慢慢的湊到蘇玲跟前細細識別了一番,卻是一陣失落,"不是。"

花拼倒覺得有趣了,"不是什麼?"

"不是,不是他。",老女人柱著柺杖,一邊說著,一邊渡步而去。

"莫名其妙,瘋言瘋語的,看樣子還果真是一個瘋女人。",蘇玲黑著臉,望了望遠去的背影。

"花拼,我可是踩到你腳了?怎的卻不見你吱一聲。",蘇玲總覺得腳下疙的慌。

花拼搖了搖頭,與蘇玲一同看向地面,扁扁的,是一個樣式極其古老的香囊。

蘇玲順手拾來一看,卻見繡有"閻女"字樣,這是何意?頓時二人一驚,急忙向前望了望那遠走的老女人。

"她為何繡這等字樣,莫非她信奉這個?"

"跟上去瞧瞧!",花拼眉間緊鎖,她有種莫名的預感,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花拼與蘇玲二人跟著那古怪的瘋婆子七七八八的也不知繞了多少個林間小道,從早上到現在,天色已接近昏暗了,若不是那瘋婆子在前面引路,誰人能找得到這麼偏遠的地方來。明明一瘸一拐的身影疲倦得厲害,卻還要往深林中走,倒不像快入土的人兒。

蘇玲捶了捶早已痠疼的小腿,見花拼倒是跟的出神,終於忍不住輕聲附和道,"我說花拼啊,我們有必要這樣繼續跟著嗎?我看這瘋婆子瘋顛的厲害,迷迷糊糊地,大概自己都不曉得要去何方,難不成我們也跟著犯傻?"

轉過一片林谷,花拼緊跟著止住了腳步,一把將正欲向前的蘇玲按在滕蔓纏繞的石壁上,兩人身體緊貼,動作愛昧【過敏詞,系統只允許打這個愛】極了。

蘇玲見花拼對自己猴急成這樣,心中竊喜萬分,"我就奇怪花拼如何有這等耐心的,原來是想藉著這樣的地方對我幹這種事情,簡直不要臉,不過我喜歡。",想著想著,小嘴竟翹著老高。

方才也是擔心暴露,一時情急本能以對,無奈動作卻如此尷尬。

"聽說,隔壁的小貓死的很慘。",為何停了?花拼將蘇玲趕到一旁,伸頭探了探前方的動靜。

前方是一個被藤蔓掩蓋著的石門,顯然是到底了,那老婆子靜靜的站在那裡,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都跟了這麼久了,出來吧。"

花拼微頓,原來她知道,既然如此,也沒有再隱藏的必要了,花拼越過石牆,慢慢靠近那"瘋癲"的老女人。

鬼鬼祟祟的,一路跟著人家到這裡,總覺得不太好,蘇玲掏了掏腰間的香囊,"這是你的香囊吧?諾,給你。"

那女人急忙接過蘇玲手中的香囊,眼睛淚光閃爍,"我的香囊!若真是掉了,那果真是罪惡深重了!"

花拼瞧著這女人如此緊張的模樣,曉得這其中必有故事,"婆婆,這香囊既然是你的,敢問一句,你為何繡著"閻女"兩個字樣。"

"怎麼?你信閻女流淚的傳說?"

"花拼確實有些許好奇,還望婆婆請教。"

那女人瞧了瞧對面的丫頭,真誠的模樣倒是不壞的,她又將目光移向旁邊的男子,就這樣一直望著他,滄桑的眼眸中盡顯悲涼,"這香囊是閻女贈與我的。我本是閻女的侍女,幾百年前,我們共同生活在一個古老而神秘的紀元巫氏部落,這是一個神奇的部落,部落中的巫師可以勾魂鎖命,長壽百年,這也是一個被詛咒的部落,部落中的人是禁止與外界通婚的,否則整個部落都將迎來滅頂之災。而我們部落酋長的女兒卻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我們的部落終於難逃一劫,從此一蹶不振。"

如此說來,竟不是傳說?所謂閻君的女兒竟是巫氏部落酋長之女,如此邪乎之事,蘇玲只覺如做夢一般,"不管怎樣,閻女終究是沒有嫁於他的,你們部落的災難自然怪不了她。"

老女人抬眼望了望眼前的石門,意味深長道,"可是她卻嫁了。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是一襲紅衣。",此刻,她疲倦極了,"如今,這部落中最後的一個人也要離開這人世間的,在生命的盡頭,我只想再來看看,哪怕是站在這裡,遠遠地看著也好"。

"婆婆此話何意?難不成石門裡面的是......"

"閻女自知釀成大錯,於是請求酋父將自己葬閉於此。只是石上有機關密法,這百多年來我也從未能破解過。"

拋開遮掩著的藤枝,倒是沒見得什麼機關秘法,細細瞧來,石門之上驚有一美男子的刻像,那刻像中的男子竟與蘇玲極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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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玲帶著奇異的目光,迎步向前,用手摸了摸那模糊的刻痕。

就在這時,一女子從天而落,那女子甚美,繁花不可比也,特樣而又極顯復古氣息的衣裙別有一番韻味,"長生,你終於來了!"

老女人滿臉的不可思議,竟不知香囊早已掉在了地上。"是你嗎?閻女!你還活著!"

美麗的女子莞爾一笑,"在死神靠近我的那一剎那,我害怕極了,害怕再也見不到我最愛的那個人!於是我殘留著一絲執念,將其化作解語,只求能再與你相見!也不枉,我嘗盡這世間的苦與痛。"

見那女子喚自己為長生,蘇玲更為滿頭霧水起來,眼前的美人如此梨花帶雨,雖然他很想憐香惜玉,但也確實幹不出欺騙人家感情的傷天害理之事。

"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驀地,閻女止住了腳步,如失聲一般,"你忘了?"

老女人抖了抖蒼白的嘴唇,"閻女,確實只是長的相似罷了,你曾說過的,長生耳邊有一顆黑痣,而他終究不是他。"

閻女眸光黯淡,輕閉溼眼,是自己異想天開了嗎?"有些人念念不忘,有些人忘而不念,如若,我們換個身份相遇,是否還會彼此錯過?紅塵千年,明明曉得早已物是人非,而我,卻殘留著一絲執念,又是在等待些什麼?"

好一個物是人非,花拼默然,倒是深有體會,"總有一份情,不隨風塵起落,不隨流水東去,雖無歲月可白頭,卻有深情可回首,彼此芳菲依舊,無論時隔多久。"

兩片薄薄的嘴唇沒有再說一句話,閻女看了看那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怦然心動間,釋然一笑,"我真傻,竟不知,良人已沉睡百年,此刻正伴我長眠。",柔光漫散,那執念傾刻間便化為泡影,消失於天際,徒留半空緩墜而下的一滴眼淚。

"眼淚!",花拼一喜,極其小心的接過那滴清涼,轉眼卻見洞天石扉,轟然中開,那洞也不是很深,光線卻出奇的好,從外界向裡面張望,一具平躺著的新娘極其明顯,顯然,那便是閻女的屍體了。

"你們都走吧,我想陪著她,到最後。",老女人緊捏著手中的香囊,吃力的邁動著沉重的步子,堅定得向那洞中走去,儘管走姿難看極了......

給予最後的尊重,花拼不再回頭,只是與蘇玲向著相反的方向,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