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一把抱起蘇沫白,靳齊彥快步的朝外面衝出去,直接上了車,碼速加到了最大,直奔附近的醫院。
一路上,看著身側昏迷過去面色蒼白的女人,靳齊彥心底莫名的煩躁錯亂,某一處忽的空落落的無法捉摸。
儘管他與生俱來便擁有一切,卻從沒有期待過什麼,在此時看著蘇沫白,靳齊彥忽的希望,她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
蘇沫白再次醒來的時候,鼻翼間是濃烈的消毒水味,入目是一片雪白,身邊還有機器工作的滴滴聲響。
她愣了一下,伸手看著手背上的針筒,皺了皺眉,倏地一把拔掉。
尖銳的刺痛伴隨著殷紅的血跡噴薄,蘇沫白這才恍惚察覺,她依然還活著。
倏地,一抹黑色的身影朝她猛地衝了過來,靳齊彥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小手,一把按住,蹙眉看著她怒喝,“你這是做什麼?”
說話間,他伸手按下了床鈴,很快有醫生過來,急忙給蘇沫白重新扎了針管,被靳齊彥周身凜冽的怒意嚇得戰戰兢兢。
蘇沫白看著靳齊彥陰鬱冷峻的面容,心底的某一處倏地動了一下。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大概有多久,她已經記不清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了。
護士弄好了以後離開了病房,蒼白的病房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蘇沫白看著他的目光緊了緊,“你還在這裡嗎?”
蘇沫白以為他就算是救下了自己,也會選擇把自己丟在醫院不管不顧的。
靳齊彥蹙眉幽幽地掃了一眼她,目光冰寒,“你是我的人,我當然要看著。”
低沉帶著慍怒的嗓音冰冷的嗓音響起,蘇沫白心底的某一處微微浮動了一下,他大概是覺得少了自己這麼一個獵物不划算吧。
蘇沫白抿了抿唇不語,靳齊彥站在她的身側,漆黑的深眸幽幽盯著她,“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我沒事。”蘇沫白目光頓了頓,淡淡的回答。
“沒事你在蘇家遭遇火災?”靳齊彥漆黑的深眸好想一潭深水,聲音幽冷冰寒。
蘇沫白對於他的質問抿了抿唇,沒有言語,這件事她打算一個人解決。
關於柳美珠,她是不會放過她的。
“你又打算一個人解決嗎?”靳齊彥漆黑的鷹眸幽幽的盯著蘇沫白,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
蘇沫白的視線從靳齊彥的身上轉到了窗外,沒有回答,也算是預設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欠別人,更不喜歡欠靳齊彥。
靳齊彥漆黑的深眸幽幽,銳利的盯著蘇沫白,削薄的唇抿了抿,幽幽開口,“這一次,你又欠我一份人情。”
“你想要什麼?”蘇沫白抬眸看向他。
“你覺得救命之恩該怎麼還?”靳齊彥挑眉,清冷深暗的眸內冰寒。
救命之恩,貌似靳齊彥救過她不少回,可是每一次,她都是拒絕或者是迴避,這一次無法迴避了。
蘇沫白清亮的眸子看向他,倏地開口,“如果我能幫你得到蘇家的地皮,那麼是不是算作報恩了?”
“地皮?”靳齊彥蹙眉,冷靜如塑的面容微凝。
“你不是很想要蘇家的那一塊地嗎?楚生也很想要,我可以幫你把那塊地拿到手。”蘇沫白看著他目光堅定。
蘇沫白現在覺得自己最有價值的就是這一塊地了。
除此之前的設計作品,靳齊彥應該也不會要。
靳齊彥挑眉,漆黑的深眸睨了一眼蘇沫白,眼底掠過一抹意味深長,“如果你拿不到拿一塊地怎麼辦?”
“我會拿到的。”蘇沫白秀眉一擰,態度堅決。
她想要做的事情就一定回去做到,哪怕是犧牲任何事情都沒有關係。
“那也有意外。”靳齊彥深刻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淺笑,稍微湊近了她,鷹雋的眸子幽幽盯著她,“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欠的命就用命嘗還,你給我生個孩子。”
蘇沫白看著他漆黑深不見底的眸子,心底的某一處微微發緊,下意識道,“這個要求不行。”
她不想和這個男人又太多的牽扯。
“那麼你還有其他的可以供我選擇的嗎?”靳齊彥冷漠的睨了一眼她,凜冽的面容上掠過一抹輕蔑。
好像是在打量一個沒什麼用的廢品。
蘇沫白的目光晃動了一下,眼瞼微垂,心神微亂。
他說的沒錯,自己除了設計作品以外,確實沒什麼其餘更多的價值,除了那一塊地皮,目前柳美珠和楚生已經談好了。
不知道有幾分勝算。
“好。”蘇沫白的目光頓了頓,清秀的小臉微沉。
靳齊彥勾唇,深沉似海的深眸微微浮動,在蘇沫白清秀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好,我等你。”
柔軟的吻落在額頭上,蘇沫白錯愕的瞪圓了眼睛,心跳遏制不住的砰砰加快,緊緊盯著面帶壞笑的男人。
她覺得,靳齊彥似乎是誤會了什麼。
“好好休息吧。”靳齊彥伸手摸了摸蘇沫白的額頭,漆黑的深眸沉沉。
蘇沫白本來想解釋一下,靳齊彥的電話倏地響了,他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接完以後回來看著她道,“我有點事情要回公司一趟。”
本來到到嘴邊的話,再次咽了下去,蘇沫白看著他點了點頭,看著他轉身急匆匆離開的身影,她忽的察覺有些不太對勁。
靳齊彥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
在醫院休息了一天,晚上的時候,柳美珠和蘇正天攜手提著花籃過來探望她,蘇沫白看見她那虛偽的笑容,眯了眯漂亮的眸子。
柳美珠走進來,把花籃放在了一邊,看著她十分關切道,“還好,你沒事,要是你有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老公交代了。”
“嗯,我想問問,好好的火災怎麼發生的?”蘇沫白挑眉,意味深長的看向柳美珠。
柳美珠一臉的難過,嘆息著道,“是因為電路老化,我們都不知道,短路了以後沒想到居然有了火災,還好你沒事。”
電源老化?
還真是一個無與倫比的理由,蘇沫白淡淡勾唇,看著柳美珠不疾不徐道,“難麼我想問一下,既然電源老化,為什麼房門也是關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