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女人，他在她這裡就沒節制過，也是放縱的，固然有喜歡寵幸她的成分在，但其實他也是盼著她能爭氣點早點懷上的。
可是偏偏這女人天生逆骨，屢屢都要瞞著他吃避子藥丸！
楚月看他氣成這樣，心裡不知為何還有些痛快。
初一到初三，新年最重要的三天，還有大年三十全都不陪她，氣死他活該！
“說話，就那麼不想給我生孩子嗎！”秦恆怒喝道。
這聲音把琥珀都是給嚇醒了，不過很快又給暗衛點了睡穴繼續睡死過去。
沒了礙事的，封公公這才目光複雜看向屋裡頭。
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樣的，明明手裡握著一手好牌，皇上對她到底有多好，別人不知道，他這個貼身伺候的，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說是獨一份半點不為過。
哪怕是皇上功德圓滿後有獨寵德妃的趨勢，可是說句不客氣的，德妃那都是撿這位剩下的。
但是明明這麼受寵，她就不順勢固寵，別人都盼著快點懷上個龍嗣，哪怕是皇后這位後宮之主，那都是盼得很，可她倒好，竟然想方設法想要避掉。
不是那種欲拒還迎欲擒故縱地想避掉，而是真真切切的不想懷，要不是鷹大查到，甚至都不知道她又開始偷吃避子藥一事。
“說話！”
裡邊傳來的咆哮，叫屋簷下的封公公都忍不住顫了顫。
然後裡邊就傳來那位夫人後悔的哭聲了。
封公公心裡嗤了聲，一點都不同情，早知現在何必當初。
“哭什麼，你以為哭就能含糊過去嗎！”屋裡，秦恆盯著楚月：“今晚你要不給我一個交代，你別想罷休！”
楚月柔弱抹了眼淚，悲愴望著他道：“你要我交代什麼？我把你氣成這樣，你何不乾脆給我一劍，也好解了心頭之恨，一了百了？”
秦恆陰沉著臉，冷冷看著她：“你以為我不敢？”
楚月大受打擊，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就要倒下去，秦恆本是不想理會她，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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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讓她站穩了好好說話，卻是被她推開了，她看向他淒涼笑道：“你既然氣到這種程度，那你就給我個痛快吧！”
“楚月！”秦恆目光冰冷。
楚月睜開眼，委屈而痛苦道：“和尚，你以為我是不想生嗎？”
“你想生你會吃避子丸？”秦恆盯著她。
“你若是已經給我定罪了，那我就不解釋了，你要殺要剮，我都悉聽尊便。”楚月小聲哭了出來，那委屈模樣跟一隻貓兒差不多。
“不準胡攪蠻纏，解釋！”秦恆這一次卻沒想含糊過去，聲音冰冷道。
“和尚，我怎麼會不給你生孩子？我想給你生個小和尚，我有多想給你生小和尚，你忘了嗎？”楚月委屈抹淚道：“以前的一切，你是不是都忘了？竟然來質問我這種問題，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沒忘，但你如今這般又是作甚！”秦恆看她說道。
“我如今這般作甚？”楚月一臉為自己感到悲涼的笑：“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在作甚呢，從前還是秦王妃的時候，哪怕是不得寵，可是在秦王府上，我也是名副其實的正妃，可是如今，我不過人家的一個無名無分的外室，一個只有等心上人想起來了，才會過來消遣一二的，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外室，我堂堂秦王妃淪落至此，我也不知道我這圖的，到底是什麼，我不過是想那個窮和尚得空了，能前來看看我罷了。”
秦恆心裡的火氣被散了大半，看著她張張嘴，正要說什麼，就見她抬手撫上了自己的臉，眼裡的情意呼之欲出。
楚月看著他這張俊臉：“和尚，我想給你生個孩子的，我夢裡就曾經夢到過，我生了一個長得跟你一模一樣的兒子，那孩子長得格外俊俏，在夢裡喊你做爹，喊我做娘呢。”
“既是如此，那你不盼著他來，你還吃藥攔著？”秦恆緩緩吐了口氣，將她摟入自己懷裡，抬手抹了她眼角的淚痕，說道。
“那你讓我怎麼生？”楚月卻是被刺痛了一般，用力推開他，從他懷裡出來，質問道：“孩子一出生，就是私生子，就是外室子，一輩子都要受人指指點點，一輩子都要活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我為什麼要生，我才不要把我的孩子帶到這世上受苦！”
秦恆沒想到她反應這麼大，楞了一下。
“你個沒良心的男人，你就只顧著自己，你想過我的處境嗎？”楚月委屈又倔強道：“我被你圈養在外，我無所謂，誰叫我被你迷了魂，我也心甘情願，可你卻想要我給你生孩子，還要我的孩子也跟著我一樣也見不得光，這我卻萬萬不能答應！”
“我的孩子，誰敢說見不得光！”秦恆沉聲說道。
“沒人說就不是了嗎？我這個生母不體面，出身卑賤，誰會看得起我孩子？就算後來跟你回去了，可本質就是個外室子私生子也不會變，這點還要我來提醒你嗎？”楚月苦笑道。
“只要懷上，我就把你接回去，到時候自然……”
秦恆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月哭著打斷了：“你個天殺的，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接回去？接回去讓我給你當小妾？接回去讓我被你正牌妻子立規矩？”
她一抹眼淚，堅強道：“和尚，我雖然是你的人，但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我是沒人要了還是怎麼著，在秦王府的時候，其他縱然再受寵，見了我都得乖乖見禮，乖乖喊一聲姐姐！現在我還上趕著給人家當小妾？”
“即便只是妾室，但是該給你的，一樣不會少！”秦恆認真道。
“我要謝恩嗎？”楚月心裡大罵這個不要臉的渣男，語氣嘲諷，臉上帶著淒涼慘笑：“和尚，我從來沒有要求過你什麼，我也沒跟你索要過什麼，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自私？你能不能多為我想想？”
“我如何就沒為你著想！”秦恆不樂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