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是”！一個是在堅定而又冷漠從他嘴裡吐出！
樹小妖本以為她千瘡百孔的心早已不知道什麼是痛，可是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她錯了，永遠都沒有最痛，因為只有更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此刻整個掩塵宮都迴盪著樹小妖的笑聲，那笑夾雜著他們不懂得絕望和淒涼，卻又像擁有魔力一般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讓他們都為之心疼，為之流淚！
樹小妖不停的大笑，比剛才更加瘋狂，更加絕望！
“龍澤”，樹小妖慢慢的停下來，淡定自若的抹去臉上的淚跡，然後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這是她百年來第一次直呼龍澤的名字，也是這麼多天來她第一次露出發自肺腑的笑容！
看著樹小妖明豔的笑容，龍澤似乎明白了他將要失去什麼，可是他不後悔！
亦或者說，早在萬年前他便已經失去過了不是嗎？
樹小妖臉上帶著嚮往和追憶，“龍澤，人生如之如初見多好？可是人生又怎麼可能只如初見？人啊，總是會變的，若是可以，我寧願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只做掩塵宮內一棵靈智未開的桃樹，也不要遇見你”！
“龍澤，我樹小妖這一輩子最後悔的是就是遇見了你”，樹小妖的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平靜和柔和，她淡淡的說著，眸子裡沒有一絲波瀾，“可是啊，龍澤，我卻不恨你”！
“師傅”，樹小妖忽然甜甜的衝龍澤一笑，恍然間龍澤覺得又回到了從前！
那時他沒有出掩塵宮，那時樹小妖還是個闖禍精，那時歲月靜好，現世安穩！那時他是她肆無忌憚的資本，他是她最最崇敬的師傅！那時她是他一次又一次的例外，她是他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徒弟！
然而下一刻，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了樹小妖手中，那是龍澤送給她防身的，也是龍澤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她一直都帶在身上，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當樹小妖拿出匕首的那一刻，龍澤忽然發現有什麼東西脫離了他的掌控，這一刻他後悔了，他害怕了，他知道，如果他再不阻止，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這一刻，他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在乎，他只想樹小妖平平安安的，不論付出任何代價，哪怕是他的生命！
“不要！不要……”
龍澤瘋狂的大喊，下意識的就要飛身上前，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一切都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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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鋒利的的匕首，明晃晃的插進了樹小妖的胸口，真的好痛好痛，可是樹小妖卻笑的那樣明豔，心裡眼裡都是釋然！
“小妖，別怕，別怕！師傅一定會救你的，師傅一定不會讓你有事的”！
龍澤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可是卻在即將接近樹小妖的時候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別過來”！樹小妖緊緊的握著匕首，眼裡滿是威脅！
龍澤毫不懷疑如果他靠進一步，樹小妖便會死在他面前！
“不要！不要”！這一刻，龍澤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