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秀打千,“是,陛下!”
皇帝一行人怒氣衝衝離去後,子鳶與小六子兩人都跌坐在了地上,聞訊趕來的宮人七嘴八舌的問出了什麼事情,怎的皇上就發怒了。
二人早已嚇傻,子鳶只顧著啼哭,被一句‘提頭來見’嚇得六神無主。
姍姍來遲的元香從地上撿起了紙團,片刻後,只聽見她道:“子鳶、小六子,現下不是啼哭的時候。看著墨跡,娘娘出永安宮時辰不久,宵禁之後宮門守衛森嚴,想來不會輕易就出去了。你們素來親近娘娘,娘娘平日裡會去什麼地方,一一告知我們,我們也好去尋。”
永安宮中,也已元香為首,開始了蘇清策的搜捕。
而正攜著四皇子氣勢洶洶前去找蕭異的阿清尚未想到,自己已經成了闔宮上下的頭號追捕物件。
“等會兒我就送你到未央宮外,畢竟現在太后還應該在永安宮裡,我不方便陪著你進去,你自己去找皇帝要名字。”阿清囑咐道。
“娘娘,你從永安宮裡逃出來準備去哪兒啊?”身後的四皇子問道,“我每次逃出去的時候,總能被姑姑們抓個正著,回去罰抄四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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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轉過頭,咧嘴一笑:“那是你道行不夠,只知道往宮裡頭逃,這宮裡頭可是那幫老女人的地盤,在別人的地盤上玩捉迷藏豈不是自投羅網?我出了這皇宮,外頭天大地大,哪裡找不到我的容身之處——”
“三皇兄!”四皇子眼睛一亮,有些期期艾艾的看向阿清的身後。
三皇兄=蕭異?
正在阿清轉頭時,蕭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太后,這天大地大為何還能如此想不開,自投羅網來了。”
身後,真是那個輕薄她、想害她、又禁足她的冷血男——蕭異。
還不待阿清開口,蕭異的視線冷冷從她身上掃過,“將太后帶走。”
“是!”
從蕭異身後冒出的兩個侍衛衝著阿清快步走來,輕而易舉的就把阿清給架了起來,阿清瞬間有些惱羞成怒了:“蕭異——皇帝!哀家可是堂堂太后!你怎能令侍衛如此粗暴的對待哀家?!”
蕭異忽而一笑,陰冷的面容在月光下增添一絲鬼魅:“先帝能立你為後,朕也一樣能廢了你這個太后。”
“你——”
阿清瞬間被噎住了。
如果這個蕭異不怕史官手裡那支筆,廢她簡直和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但是……這個男人又抽什麼瘋啊?
阿清有點發憷,有點慫,尤其是在被他威脅後選擇了跑路的阿清,此時看到這個男人,只覺得自己的八字肯定和他不合!
阿清的面色瞬息萬變,該不會他看到那張紙了吧????
還不等阿清開口為自己辯解,就被侍衛架著一路提去未央宮,四皇子也未能幸免,被一同拎去了。二人被扔進了未央宮裡,蕭異屏退了宮人,只餘下一個陰秀在旁伺候。
未央宮的偏殿裡堆滿了奏摺、書籍,滿地雜亂。
墨汁的味道充斥著整棟建築物,阿清嗅了口,比現在她練習毛筆字時用的好聞多了,油墨味道也沒有那麼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