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
蕭異冷冷吐出兩字,打擊的阿清頓時就蔫了。
他的眼前依稀殘留著她纖細皓白的手腕,空空如也。
到了夜裡回到未央宮,阿清照樣去沏茶,卻不知道在她走後,陰秀進入。
“陛下,永安宮中未曾找到遺詔。”
蕭異翻閱書籍的手勢略有停頓,很快就恢復,吩咐道:“先帝生性多疑,可能只將關鍵交給蘇清策,遺詔在其他地方,亦有可能反之。再派人仔細搜索永安宮,不可錯過任何可疑之處。”
“是。”
兩人恰好時間了,陰秀說完後,阿清就端著提神的茶水進來了。倒是陰秀瞅著阿清的模樣,說了句:“阿清,今晚可還是用白醋兌水衝的茶葉?”
阿清衝他呵呵一笑,“若陰公公喜歡,我給您衝一盞去?”說罷,轉身朝著茶水間走去。
蕭異難得有興致參與進來,“陰秀,你不去攔她?”
“奴才已把白醋處理了。”陰秀回稟,自信滿滿。
很快,阿清就端著一盞茶碗回來了,畢恭畢敬的雙手送上,笑出了臉頰上淺淺的酒窩,“陰公公,請用茶。”
陰秀掀了下茶蓋子,熱氣鋪面,沒有任何醋味異味。想來是昨晚陛下已經狠狠訓斥過她了,料她也不敢再陛下面前如此捉弄了,便大大飲了一口。
茶水剛進口中,陰秀就後悔了。
這茶——忒鹹了!
當著蕭異的面他又不敢一口吐出來,只能強忍著咽下去,憋得臉頰通紅,看上去比平時面色粉白可愛多了。“蘇清策!你——”
陰秀正說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蕭異臉色亦是微變,看了眼自己手裡的茶碗,也是忍著咽了下去。
陰秀發現他真的低估了這個蘇清策,不止當著陛下的面敢折騰他,更是敢直接止折騰陛下。
聲音有些沙啞,“陰秀,將茶水房裡的調味料統統扔掉。”
陰秀內心淚流滿面,難道不是應該將這個蘇清策扔掉才是最正確的麼?
入夜後,阿清格外認真的趕了一遍蚊子才放心的蜷在太師椅上睡覺,睡到迷迷糊糊時,聽見外頭飄來內監的聲音。
比她更警覺的是蕭異,阿清還是迷迷糊糊的,蕭異已經披著衣服下了床,半夜驚醒居然沒有絲毫睏乏的倦意,“阿清,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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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剛醒來,口吻也不像白日裡那般冷靜、冰冷。
只是現在的阿清困得不要不要的,無暇顧及這些瑣碎的變化,更沒有察覺蕭異在脫口而出‘阿清’二字。
她強撐著精神,將繡鞋踩成了拖鞋,踢踢踏踏的往殿外廊下走去。
阿清是守在裡頭值夜的宮女,而外面廊下也有值夜的內監,宮中宵禁後理應是禁止外人入宮的,阿清只當是儲秀宮發生了什麼急事,又派了人過來喊喊嚷嚷的。
除了儲秀宮,也沒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半夜三更來未央宮。
走到廊下後,守在外面的內監顯然有些力不從心,抵擋的甚是吃力,看見阿清來後,忙道:“阿清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