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賤婢，有什麼好說的？”安王妃形若瘋狂，眼珠子裡像是滲血一樣的看著那個婆子。
那婆子冷笑一聲道：“王夫人有些見不得人的事，自然不想讓我們講出來。”
陳曦微微打了一個冷戰，這婆子的戰鬥力還真是強。
當著他便宜爹爹的面說，這陶慧雪是王夫人。
他爹周身像是能凍出冰碴子一般。
喝了口茶水，掩飾自己的笑意，陳曦看著面前這一幕。
這老婆字是暗衛偶然找到。
她被陶家人追殺，等到回家時發現自己的丈夫兒子都死在了一場大火下。
這些年，恨不得生吃了陶慧雪，怎麼可能還留半點情面。
“胡說，你胡說！”安王妃恨不得親自上手撕了那婆子的嘴。
“你說！”陳戰周身陰氣沉沉的，臉上像是毫無怒意。
看著陶慧雪的眼神，若有若無的閃著一絲殺意。
“當年草民，進了陶府。還以為是個好差事，然後發現陶夫人對那孩子異常冷淡，反倒是陶家大小姐虛弱異常，對那孩子的關注異常。”
眼光閃的快，那婆子死死的盯著陶慧雪：“未出嫁的女兒先有了孩子，自然是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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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把這人算成了陶夫人的孩子。”
“後來常年偶然聽陶夫人家中婆子喝醉說出醉話，才知曉這孩子當真是陶大小姐的！”
那些日子她膽戰心驚，兢兢業業。
只求著趕緊做完這個掉腦袋的差事，回家抱著自家的兒子。
但萬萬沒想到陶家人居然如此狠心，不僅想要了她的命，還想要了她一家老小的命。
“陶家潰敗之後派一個侍衛想要了草民的命，但因為是我家中表親，才心軟放了我一命。”
目光噬人的盯著陶慧雪，她冷冷的笑道：“恐怕早已高枕無憂的陶大小姐，已經不記得草民家人的冤魂。”
陶慧雪腿軟的靠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前方，慘笑出聲。
“老爺，你今天相信他們也不相信我？”
陳曦默默的放下茶杯，冷哼道：“不知陶夫人有什麼可讓我父親相信的？”
“夠了！”
陳戰冷冷的喝出聲，看著陶慧雪的目光，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你我夫妻多年竟落得如此下場，如今無話可說！”陶慧雪一顆心冰涼怔怔的看著陳戰。
她再瞭解不過這個男人，也知曉他眼中的意思。
“我知道我是活不成了，請老爺您在我們夫妻多年的恩情上，放了陶顯這孩子。”眼中含著淚，看著陳戰，似乎想讓他有一絲的心軟。
“你請這件事，不要讓咱們的孩子知道。”她不敢想象，如果這是大肆傳揚出去之後，她的女兒該怎麼在王公大臣中立足。
甚至，被休棄回家也不是不可能。
神色複雜的看著同床共枕數十年的女人，陳戰冷聲道：“我若是不應呢？”
目光看著跪在地上的年輕男人，陳戰心中殺意滔天。
“我是老爺應了，我願把你最想要的東西送給您。”陶慧雪揚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