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森集團新來的總裁,和路白安長得一模一樣,這絕對也不是巧合。
“她這次回來,不是為了找你復仇,那就是失憶了,前者是故意裝的,而後者也有存在的可能。”
莫城一邊抽菸,往嘴邊送,吸了一口後,閉上眸子,重新吐出一口來。
煙霧瀰漫在兩人的周身。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剩下加溼器噗嗤噗嗤的聲音,靜得有些沉悶。
“第一次是在酒會上,她雖然帶著貓的面具,但她的身形,我第一眼就認出來了,只是被她糊弄過去了。”
沉默了片刻,景博昇邊說邊往辦公桌方向走,將抽了半根的煙摁滅在菸灰缸裡。
他垂眸輕笑一聲,既覺得自己好笑,又覺得她真是越來越詭計多端了。以前都是他拿著事情,一件件去威脅,威逼利誘之下,讓她束手就擒。
可現在好像反轉過來了,竟然被她牽著鼻子走。
墨城瞧著景博昇神色不定,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傻笑,心裡頓時升起了一個念頭。
果然一物降一物,這話是沒錯的。
也就這個在話題裡出現了無數次的路白安,才能影響到景博昇的心情,坐過山車一樣,低谷高·潮。
“第二次,昨天在路昇學校碰到了。”
他隨意地把玩著還未完全抽完,卻已摁滅了火星的那半截煙,腦子裡浮現出昨天她那頭飄逸的短髮,一回眸一笑,全都刻在了心裡。
昨晚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第一次不想喝酒麻痺自己昏睡過去。
夜色寂寥,每當午夜夢迴,都滿是她的身影。
如今活生生的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終於解脫了。
他有了念想,早上五點多就去了花店,像一個二十歲的愣頭青似的,訂了花店裡最新鮮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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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興奮和期待,看著他們送進了蒙森集團的公司大門。
“所以,你認為他是路白安,一大早送了那麼多花?還吃力不討好的沒約上?”
墨城瞅了他半響,聯想到剛才的通話內容,真是哭笑不得。
誰能想到,一向是被女人捧在手心裡的男人,居然會被一個女人拒絕了。
景博昇輕咳了下,瞥了眼他,“像你說的,有可能失憶了。”
“博昇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差別對待,明知道有可能不是失憶,偏偏自我催眠,萬一她是來報復你的呢?你打算怎麼辦?你想想,明明是同一個人,卻要重新改名換姓的回來,這裡面有多少的彎彎繞繞,你以往的理智都去哪了?”
墨城跟景博昇多少年的朋友了,乍然聽說了他的遭遇,當時天天來家裡看他,只希望他能從中走出來。
五年了,好不容易,粉飾著太平,可能一晃也就過去了。
可是這個女人一出現,就已經把景博昇的思緒攪得翻天覆地,誰說話都不好使了。
“報復?”
景博昇薄唇動了動,重複著這兩個字,忽然勾唇笑了,“那也是甘之如飴。”
比起知道她死了,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讓他的喜怒哀樂全都無處宣洩,讓她無從得知。
報復他,對他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這樣,路白安才會一直記掛著他,他在她的生命裡,不是一筆帶過的風景,了無痕跡。
“你這是瘋了。”
墨城瞬間一個頭兩個大,看著景博昇直搖頭。
堂堂華澤集團的總裁,如今淪落到欣喜於被一個女人記掛,而且還是報復性的記掛。
景博昇卻不以為意,猶自沉浸在重新找到路白安的那種失而復得的心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