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補嗎？
程沫沫不安的想著。
想問鬱靳熙，卻又不敢去問。
程沫沫六神無主的攥緊了拳頭，垂眸看著地板上自己的腳尖。
剛剛萌生的一點點的心思，好像就這樣被無聲無息的掐滅在了搖籃裡。
鬱靳熙適可而止，起身，低頭看著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是好的人，語氣溫柔而平淡，“好了，時間不早了，先吃飯吧。”
程沫沫僵硬著脖子抬頭，像是機器人一樣，都帶著咯吱咯吱的聲音。
鬱靳熙彎腰拉住程沫沫的手，無奈嘆息，“我就知道，這些事情不應該告訴你，但是……”
話到嘴邊，盡是無奈，好像面對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總是寵溺而縱容的姿態。
程沫沫自然是內心不安，愧疚而悲傷的看向鬱靳熙，“這不是你的錯，我本來就有知情的權利。”
心中深深的覺的自己作為人家的女兒，竟然連這樣重要的事情都能忘記，很是不稱職一樣的。
鬱靳熙不再說話，看著程沫沫一臉深信不疑的模樣，心中放心了很多。
兩個男人都想在程沫沫心裡埋上對對方疑惑的種子，真或者假，或許沒有人會那麼在乎。
鬱靳熙點到為止，對於程沫沫的洽談方是厲北城的事情，一直都沒有點破，他想，在這種事情上，程沫沫還是能分得清是非的。
一個沒有過去記憶的人，內心總是不安的，對於別人和自己說的每一句話，都會下意識的就放在心裡，然後在深夜一個人的時候慢慢消化，細細分辨。
對於鬱靳熙的話，程沫沫不敢說全部相信，但是也是放在了心裡。
以至於在鬱靳熙和自己說過這件事情之後，當厲北城再次約程沫沫一起出去的時候，程沫沫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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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有什麼事情要忙嗎？”電話那端，等了半天，都沒有等到程沫沫回應的厲北城蹙了眉頭。
兩個人合作這麼久，第一次遇到約人的時候，程沫沫猶豫了。
厲北城心中升起了淡淡的不安。
而程沫沫為難的眉頭糾結，心中大抵還是能分得清楚，自己去見厲北城工作和其他原因所佔的比例。
“我，我沒事情啊。”最終還是感性戰勝了理性，程沫沫很是痛快的說道。
而後，程沫沫又迅速的補充解釋道，“我剛才是在想事情。”
那邊，厲北城並沒有程沫沫的這番解釋而放下心來，只是現在程沫沫不在眼前，也不好多問什麼。
“我去你們公司樓下接你？。”最近幾次，厲北城去公司接程沫沫的次數不少。
厲北城知道，這個時候，鬱靳熙大概是知道了自己和程沫沫的接觸，但是為了公司的利益，鬱靳熙選擇了沉默，到底是讓人有些意外的。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好。”程沫沫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拒絕了厲北城的話。
厲北城一愣，隨即點頭，“好。”
程沫沫說完之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激動了。
她知道，自己錯了，可是有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輕易的就可以控制住的。
出發前，程沫沫告訴自己，是為了幫鬱靳熙留住這個大客戶，所以才寧可去親自己見厲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