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檸雪看著自己輕微顫抖的手指，因為，這個時候，她除了說對不起，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難道能說她的心裡還有他，但是卻因為言邵峰的緣故而不能和他在一起？這樣的話，她說不出口，然而，言嶧城是最終的見證者，所以，根本就不需要柏檸雪把這話說明白，他都懂。
一種前所未有的尷尬氣氛在兩人之間瀰漫。
半晌，還是言嶧城率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若說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我們久別重逢，我竟沒認出你，還幫著她來害你。”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愧疚。
“呵呵。”柏檸雪尷尬的笑笑，“這算不得什麼的，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知道，那都是你的言不由衷。”
“如果我說，我不是言不由衷呢？”言嶧城看著柏檸雪，“我就是不想讓你真的跟Jack結婚。”他的目光有挑釁。
雖然Jack是柏檸雪的傷痛，但是，已經成為了過去的事情了，畢竟Jack的出現只是讓她在無助的時候有了幾分幫襯，所以，在她那個時候，出現任何人，都會讓她覺得讓她有所依靠，依依不捨。
那個時候，Jack的死皮賴臉，加上他的身世，都深深的觸動柏檸雪的心扉。
“你過去了嗎？你不後悔嗎？你不恨我嗎？”言嶧城接連發出了一連串的質問，他目光殷切，希望柏檸雪能給他一個完美的回答。
柏檸雪立刻說道：“你有完沒完，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沒完，我還是要問你，這麼久，你想我了嗎？”言嶧城的強勢漸漸的軟弱了下來。
柏檸雪心中似乎有一團火在燃燒，可是，她強忍著熄滅，卻覺得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微微深吸一口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知道這麼久我都發生了什麼變故，一些都是無法避免的，所以，現在，我只能跟你說，我們的軌跡，還是依舊要繼續走下去，不可能因為你的恢復記憶而改變。”
她的語氣是那樣的無力，卻無可奈何。
“凡事沒有絕對。”言嶧城說道。
柏檸雪腳步頓了頓，依舊硬著頭皮走了出去。
時間，似乎又恢復了從前那樣，平淡的，小心翼翼的，急促著的，隨著年關將至，大家都有幾分新年的期待，當然，更多的是年前的事情要儘快做完。
柏檸雪家裡公司兩邊跑，言嶧城也是如此，雖然他現在將柏檸美告上了法庭，但是，柏檸美出錢的公司，言嶧城也是有股份的，他要盡心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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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雪，多穿點，昨晚下雪了。”言邵峰看柏檸雪要出門，急忙說道。
“好的，我知道。”柏檸雪說完，接過傭人遞過來的厚重外套，披在了身上，長長的外套一直到小腿。
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言邵峰竟然走過去，蹲了下來，幫她系外套上的釦子。
這暖心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用曖，昧的目光看著兩人，柏檸雪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幹嘛，這麼多人呢。”
“我疼老婆，名正言順。”言邵峰理直氣壯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