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檸雪一天到晚因為言嶧城心神不寧的,卻實在找不出什麼搭訕的由頭。再加上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於是只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
倒是言嶧城,因為柏檸雪的舉動而充滿疑惑,一天下來彷彿丈二和尚般摸不著頭腦。回家的路上,柏檸雪也是一副病蔫蔫的樣子,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
“怎麼了?不舒服?”言嶧城詢問道,表情裡滿是關切。
柏檸雪背對著言嶧城的身體一僵,明明言嶧城的聲音和往常一樣,但腦子卻完全無法思考這個問題,只是覺得他的聲音和昨天在遊樂場時一樣,低啞富有磁性,彷彿一片羽毛搔刮在人的心口,蕩起陣陣漣漪。
一邊想著,心臟又開始“噗通噗通”的跳起來了。哎呀,這是怎麼了?瘋了嗎?柏檸雪一陣煩躁,心裡隱隱充斥著那種好好開著的車子忽然失控的感覺。苦惱地抓著頭髮,哀叫一聲,沒有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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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柏檸雪怎麼了,言嶧城撇了撇嘴,看起來很暴躁啊,每個月的那幾天嗎?便自以為識趣的不再招惹柏檸雪。
柏檸雪的狀態一直延續了整整一天,基本狀況就是只要言嶧城找她說話,她就躲躲閃閃地避過去,不過倒是與往日鋒芒畢露的樣子不同,雖然不知道自己哪個地方得罪了這個姑奶奶,言嶧城卻能夠感知到,柏檸雪對他並沒有什麼敵意,所有也就任由柏檸雪這個樣子。
“咚咚咚——”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言詩婷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刻從床上跳下來,趿拉著拖鞋喊道:“誰啊?”
其實她心裡清楚得很,王媽向來涇渭分明,不會在她休息的時候進她的房間;而柏檸雪,八竿子打不著的外人,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怎麼可能大晚上來找她。所以門外面的人必然是言嶧城。說起來,言嶧城已經很久沒有來她房間裡找過她,兄妹兩個人也已經很久沒有單獨相處過了。
“我,”言嶧城開口,語氣裡有自己未察覺的溫柔。
言詩婷燦然一笑,朗聲說道:“門沒鎖,自己進來吧。”脖頸卻已高高揚起,若是她的背後有尾巴,肯定掩飾不住她的心情,撒歡似的搖起來了。
“哥哥,你有事嗎?”言詩婷偏著頭看言嶧城,這是他們以前的小遊戲,明明知道言嶧城只是來找她聊天談心,卻還是裝作詢問事情的樣子。
孰料這次,言嶧城認真地點了點頭,“確實有一件事要和你說。”
面色一下子沉下來,言詩婷的臉拉得老長,不情不願地開口道:“有什麼事?說吧。”說完,刺稜著眼睛乜言嶧城,眼神裡控訴地意味再是明顯不過。
言嶧城倒是不覺,一本正經地說道:“詩婷,那個宜欣,你以後還是少跟她交往吧。”
彷彿一片烏雲籠罩在言詩婷的心中,她的心情忽然變得十分沉重。“為什麼?”
“她做了很壞的事情,並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你跟她交往,遲早有一天……”言嶧城沒有說完,深邃銳利的眸子卻緊緊鎖住言詩婷,充滿不容抗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