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到別墅外面,越初急匆匆推門而入。
“少爺,淋了雨沒有啊?”鍾姨立即拿著毛巾走上前來。
他四下打量一番,“……媽沒回來?”
他還是不想提到那個人。
簡直就是個蠢貨。
“沒有呢。葳蕤小姐也沒有回來。”
她果然不在這裡。
“我知道了。”他也不去接鍾姨遞過來的毛巾。
鍾姨什麼也不敢說,悄悄退下了。
雖然她在少爺跟前伺候也有很久了,卻是很少看到他這樣子的時候——雖然看起來一切如常,可是一旦靠近就會靠到一陣寒氣,讓人脊背發涼。
越初徑自沿著樓梯走上二樓,經過葉葳蕤的房間的時候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深呼吸一口。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推開了門。
鬆軟的床上還有一片塌陷,她應該在這裡坐了很久吧。
越初看著床頭那枚仍然璀璨生輝的戒指的時候,卻登時皺起眉頭來。
為什麼?
為什麼她把戒指摘了?
他還沒說什麼,她倒先發起脾氣了,憑什麼?
他不自覺地咬牙,心頭又恨又氣。
越清秋教他,作為越家這樣強大勢力的主宰者,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然而這個叫葉葳蕤的女子,為什麼能夠輕易地撥動他的感情?
似乎他的喜,他的怒,都掌握在她的指間。
她的一顰一笑就能讓他舒心,她也能毫無愧疚地揭開他的逆鱗,讓他痛苦。
越初頹然地坐到床邊。
天色越來越晚,葉葳蕤一直沒有回來。
他漸漸擔心起來。
自從給她買了這顆鑽戒以後追蹤器也放到了這裡面,然而她偏偏今天把戒指摘了然後一個人出去,這麼晚了也不回來。
手機上也沒有一絲動靜。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想賭氣還是示威,還是說要離家出走?
該不會跟著那立宇賢跑了吧?
越初越想就越覺得自己可笑。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樣子?然而,他也很清楚,這一切全拜葉葳蕤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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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初實在等不下去,推開門走了出去。
鍾姨的臉上也有些疑惑。葉小姐明明不在家裡,少爺卻在她的房間裡一個人待了一個下午,什麼情況?
“鍾姨,她走的時候有說自己去了哪裡嗎?”
“啊,我想想……她說去機場見朋友了!”
越初的雙眸猛地瞪大,“機場?!”
鍾姨像是被他嚇了一跳,“對、對啊……”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頭就往外面走去。
一股強烈的不詳預感襲上他的心頭。
為什麼今天葉葳蕤會去機場?
今天!機場!
他見了葉析然!
葉葳蕤除了林茉根本沒有朋友,為什麼會去機場?
而且一直不回來!
“少爺,您要去哪兒,外面雨很大的啊!”
他感覺自己的腦中一片漿糊,再也不願去多想,奪門而出……
雨越下越大,葉葳蕤低著頭,看著自己腳邊的水窪,似乎全然沒有察覺自己已經全身溼透一般繼續走著。
她伸手往臉上一抹,也不知道是雨還是淚了。
妝肯定已經花完了,現在的她一定狼狽不堪。
可是她不在乎。
空曠的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即便有人她也無所謂了。
她本來就應該是這副模樣——被任何人嘲笑和看不起。
甚至,如果不是越初,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吧。哪裡還能走在這裡?
葉葳蕤看著自己手上那一圈戒痕,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她徹底放開一切,“嗚嗚哇哇”地大哭著,任由自己的聲音消散在風雨之中。
她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那裡。只感覺雙腳都沒了力氣,只想找個溫暖的床倒頭就睡。
她突然發現,天已經很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