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季雲檀開著車子帶著小家夥從葉知秋的家裡離開。
這個時間路上的人變得少了起來，就連車子都十分稀少，明明一大早上會有堵車的現象發生，此時像是什麼都沒有一樣，這個城市顯得空蕩蕩，但是莫名地讓人覺得滿足，因為知道大部分的人都回到家中安穩地呆著。
“小家夥，如果你有個弟弟妹妹，你會怎麼樣？”季雲檀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家夥，她突然想起來根本沒有跟季元廓說這件事情，肚子裡的孩子這件事情。
小家夥正在玩葉知秋剛剛送他的新玩具，聽到這話題，他的眼睛直接就瞪了起來，十分驚訝地看著季雲檀，“我也有弟弟妹妹了嗎？是嗎？”他的表情看不出來喜悅還是不喜悅，不過反應明顯和平時的狀態不太一樣。
“應該是。”季雲檀笑著說道。
“那……我就把我的玩具都留個他們玩，我自己玩新的。”小家夥奸笑道。
季雲檀心中都要無語了，這算是什麼回答啊，難道只考慮了這個方面嗎？其餘的事情都沒有去考慮嗎？
“那你是不喜歡有弟弟妹妹嘍？”
“喜歡，很喜歡，有個人做伴很好，我想要個妹妹，我可以保護她。”季元廓一本正經地說道，收起了臉上不正經的笑容。
看到小家夥臉上認真的表情，季雲檀很欣慰，她以前就想著生兩個孩子，最好一男一女，男孩子就可以保護女孩子。哥哥可以保護妹妹，再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事情了。
沒想到現在跌跌撞撞，也算是實現了她小時候的願望。
到了公寓樓下，季雲檀停好車子，拉著小家夥的手走進了電梯。
一路暢通無阻到了二十一樓，打開門，房間裡空蕩蕩的，看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柳慕衍完全沒有回來過的痕跡，拖鞋還放在原本的位置。
“那個人……不回來了嗎？”小家夥回過頭來看著季雲檀，明明已經往房間裡走了兩步，他的眼睛特別亮，大概是光線的原因，看著特別的亮，像是黑夜中最亮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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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先去洗澡睡覺，我打電話問一問。”
季元廓聽話地自己去洗澡，季雲檀在洗手間門外守著，把他送到房間睡覺去了，她才自己去洗澡。
轉眼間就要到十二點了，那柳慕衍依然沒有要回來的跡象，季雲檀摸出了手機，感覺已經沒有理由再去遲疑什麼，這個時間老婆問老公為什麼沒回來，應該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電話像往常一樣很快接通。
“安哥哥，你怎麼還沒回來啊，都快十二點了。”季雲檀撒嬌地問道。
“都這麼晚了嗎？我還在外面，今晚就不回去了。”柳慕衍說話的時候停頓了好幾次，大概是看了看手錶，還思考了一下什麼。
季雲檀聽到之後心裡一沉，不過臉上露出了笑，“好吧，那你注意身體，早點休息，不要熬夜，一把年紀了，不要學年輕人那樣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