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沙正要回答萬掌櫃的問題,這時華重樓和時傲回來了,只是,此時,兩個人都是戴著面具的。
白宴冰一直在凌沙的身邊環視著周圍,此時,他的眼神也看到了紅衣茶樓那幾個窗戶口的幾個人影,正看著這邊。
華重容和侯少陽見到這邊有人看那邊,趕緊隱了身形。
“老白,看到了吧,就那邊的兩個人在搞鬼。”時傲靠近白宴冰,低聲道。
“嗯,知道了,我看到了那個侯公子。”白宴冰低聲說完,低著頭,給凌沙說了。
凌沙聽完,眼神一眯,是衝著寶壽堂來的?可是那侯少陽和睿王府是什麼關係?
萬掌櫃看華重樓戴著面具現身,趕緊躬身一禮,“主子。”
“嗯,找人拿帳篷出來搭帳篷,救人要緊。”華重樓淡淡的吩咐。
“是。”安掌櫃趕緊吩咐去了。
時候不大,一個可以容納幾十個人的大帳篷搭好了,周圍不少人也擠了進來,想親眼看看神醫是如何救人的。
凌沙低聲對華重樓和時傲道:“守好門口,看好進來的人,小心對方的人混進來搗亂。”
華重容也是沒想到對方會現場搭帳篷救人,因此,還真的沒能派進來兩個自己的人。
“這樣一來,我還真的看不到她的救治過程了。”侯少陽皺眉。
華重容握緊拳頭,低咒了一聲,“那你就只能正面去面對了,我們佈置這個場面,可不是為了幫助他揚名的,而是要幫你揚名。你去準備一下,一會派人在門口表明身份,至於能不能獲得天下人的認可,就看你的了。”
侯少陽躬身一禮,“是,世子,少陽不會讓您失望的。”
話落,侯少陽走出雅間,出去,去準備去了。
而大棚裡,凌沙在確定周圍環境安全了後,快速的拿出天命鳳針,讓白宴冰幫著消毒,她則是取出一顆解毒丸,讓萬掌櫃扶著病人給喂進了嘴裡。
對方昏迷著,沒法吞嚥。時傲走過去,捏著病人的下頜,幫著把藥丸咽了下去。做這個事情,他最有經驗了。
之後,凌沙又去把了一次脈後,接過白宴冰遞過來的銀針,開始行針。
這時,有人低低的問:“神醫扎針,都不用脫衣服的嗎?”
旁邊人搖頭,“經穴記熟了的,閉著眼睛也能找到。”
那人哦了一聲,無話可說了。
凌沙行針,就是幫著擴散藥性,幫著快速排毒。
一刻鍾後,凌沙一根根的拔了針,交給白宴冰消毒收起來。
當最後一根針拔完後,病人開始有了醒轉的跡象,並且出現了乾嘔的症狀。
凌沙對時傲道:“趕緊,扶起來,他要吐毒血。”
時傲和萬掌櫃的趕緊照做。
剛扶好,就聽那人哇的一聲,吐在地上一大口黑血。
哇......
頓時,大棚內的人炸鍋了。
果然是中毒啊!
時傲幫著對方把嘴角的血擦了後,在凌沙的示意下,把人又放回了床上。
而那老者也幽幽的轉醒了。
“老伯,你這是怎麼了?離開藥鋪時,不是還好好的嗎?”凌沙微微彎腰,輕聲問道。
“啊......啊啊......”老爺子張嘴就要說話,這才先發現自己出不了聲。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凌沙一見,伸手把上了老人的脈搏。
良久,凌沙放下,嘆了口氣,“簡直喪心病狂,給一個老人使用兩重毒藥,這心思也太歹毒了。”
剛才有那個毒性壓制著,這個毒性並沒有顯現出來,此時那個毒解了,這個顯現了出來。
白宴冰低聲問:“這毒,能把人毒啞?”
凌沙點頭,“嗯,給我三根針,長一些的。”凌沙低聲道。
讓時傲和白宴冰扶著,凌沙給老爺子扎了啞門,風府和合谷三穴。
凌沙的針剛扎進去,聽到外面有吵吵聲。
時候不大,就見華重樓進來了,身後華風華雨一人抓著一個人跟進來。
“怎麼回事?”凌沙問。
“這位,說自己才是李氏醫門的正宗傳人,是李玉神醫的大弟子李地榆的親孫子。”華重樓好笑的說道。
凌沙低頭給老者捻了一遍針,抬頭看過去,侯少陽,另一個,應該是他的侍衛。原來,這人竟然就是打傷師傅的人嗎?好樣的,正愁沒地方找你們呢,倒是送上門來了。
只是,有些後悔啊,早知道這就是李地榆的孫子,在那個小鎮上,就應該直接收拾了的。侯府,原來是李地榆的避難所?
“你說,你是李地榆的後代?那你叫什麼名字?”凌沙好笑的問道。
“我叫侯少陽,我爺爺叫李地榆,是李氏醫門李玉神醫的大弟子,我才是李氏醫門的正宗嫡傳弟子,而且,我爺爺已經把門主之位給了我,你是哪裡來的人,竟然敢冒充李氏醫門的人,敢說自己是李玉師祖的後代?”
“什麼,他是假的?可是看他的醫術很厲害啊!”這時旁邊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對啊,我看這位公子的醫術很厲害啊,這老爺子中毒了,一下子就給治好了,這才是神醫啊!”
老爺子此時抬起頭看向了眼前的兩人,待看到侯少陽身後的人時,頓時有些激動。
凌沙趕緊伸手拍了拍他,“老人家,如果你想當一輩子啞巴,就儘管現在吼叫。”
老人一聽不出聲了,雙眼卻是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個人。
“你說你爺爺叫李地榆,你叫侯少陽?這怎麼差了兩輩,姓也差了呢?”凌沙似笑非笑的盯著侯少陽。
“因為我爺爺是正經侯家的少爺,小時候失蹤,後來被家人找到,當然是改姓回候了。不過,我還有個李氏醫門的名字,我叫李黃芪。我們醫門有個規矩,入了醫門的孩子,取名字時,都是以藥材的名字取的。”侯少陽驕傲的說道。
凌沙聽了這話,笑了,“很好,看來,你還真是李地榆的孫子啊,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們,你們倒好,自己出現了!”
凌沙的心情此時很好,好到看到侯少陽,就忍不住想笑。
“半夏......”旁邊,白宴冰默默的叫了一聲。
凌沙頓時收起了笑,輕咳了一聲,“好了,知道了,不對別人笑就是了。”
周圍的人們怪異的看了兩個人一眼。
看看時辰差不多了,凌沙不再搭理他們,而是回身捻轉提插了一次後,觀察著老人的面部。
待看到面色開始變色後,凌沙叫過時傲低聲道:“乾哥,一會我拔針後,你同時配合我,在老人家的後背拍一掌,六成力道,別損傷了內臟,以逼出向下流下去的毒素為目的,要快。”
“好!”時傲應了一聲。
看凌沙伸手去拔針,時傲伸手,做好了準備。
“一,二,三,拍!”凌沙拔完三根針,飛速躲開,同時時傲一掌拍在了老人後背。
“噗......”
老人噗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黑血來。
“您先別說話,先裝一會啞巴,一會有您說話的時候。”凌沙囑咐老人家後,回身看向了侯少陽那邊。
侯少陽的侍衛看到老爺子竟然醒了,頓時有些心虛,不敢與他對視。同時他有些懷疑少爺的藥,少爺不是說這藥很毒的嗎?
侯少陽進來,本來是想展示自己的醫術的,卻不想,這個李半夏解毒的速度倒是很快。此時見對方已經把人救醒了,就趕緊改變了原定的計劃。
“哼,你說老人中毒了,又當著大家的面把毒解了,好人都是你做了,如果這毒是你下的,你自己肯定會解毒的,你這人的心思倒是真的很歹毒啊,不惜拿這麼大歲數的人下藥,為的就是博取天下人的目光,為了贏得好名聲吧?”侯少陽的表情很到位,他一席話說完,竟然有很多人應了,都開始應和了起來,有的甚至開始謾罵凌沙了。
時傲這時緩緩的走到侯少陽的身邊,衣袖下的手裡悄悄的出現了一個小瓷瓶,拔開蓋子一會,又蓋上。
然後另一只手取出解藥,當著侯少陽的面自己吃了一顆,過去給華重樓喂了一顆。又把瓶子給了萬掌櫃。
貴叔一看就明白此時怎麼回事了,默默的接過,過去給華風華雨一人喂了一顆。
侯少陽開始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突然吃藥,待那種熟悉的感覺突然出現後,他一愣,大驚,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撲通,撲通,侯少陽和他的侍衛一個沒站穩,摔倒在地。
“你,你們,原來是你們......”侯少陽氣的咬牙切齒。
這裡的普通百姓並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有靠近華重樓這邊的幾個江湖人此時感覺到內力全失,表現出了一絲驚慌,倒還是能站的住的,他們不明白那兩個人為什麼會跪下呢?
其實,侯少陽和他的侍衛之所以能跪下,當然是站在他身後的華風華雨暗中使力的結果。
凌沙看到時傲出手很利落,讚許的看了他一眼後,看向了侯少陽,雙眼中已經染上了一絲的薄涼。
“侯少陽,早知道你就是李氏醫門的叛徒李地榆的後代,本門主一定在第一次見到你時就清理門戶。”凌沙的聲音更顯薄涼,冷冷的猶如寒冬臘月潑出去的水一般冰冷。
“給我解毒,你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李氏醫門的門主,我才是新的門主,我爺爺才是李氏醫門的大弟子,你們什麼都不是。”侯少陽氣的不行。
“呵,你既然自說自話是李地榆的孫子,那你自己解毒啊,李地榆不是從本門中拿走了不少的毒經嗎?怎麼,沒把一身的本事都教給你?”凌沙冷笑。
“我......我手邊什麼都沒有,拿什麼配藥?”侯少陽面色一紅。
“倒也是,既然你學到了你爺爺的毒術,能制的出給那位老伯下的那種入喉既可把人毒啞的毒藥,怎麼會自己不制幾種解百毒的解毒丸呢?”凌沙引導他。
“啊,對,我自己有解毒丸。”侯少陽好像這才想起來一般,趕緊從袖袋裡取出一個小瓷瓶,喝下去一顆。這是他出門時,他爺爺給他的,說可解百毒。
只是,他在凌沙的言語引導下,都忘記了先給自己把脈,看看凌沙下的,這是不是毒呢?
結果,他的解毒丸喝下去,絲毫不管用,他依舊是渾身無力。
華重樓就淡淡的看著他出醜,冷笑連連。他不出聲,以權勢來處理這件事,就是為了讓凌沙自己來清理門戶。
“你這下的,究竟是什麼毒?”侯少陽衝著凌沙怒吼了一身。
凌沙被氣笑了,“哈哈,你不是大夫嗎?自己把脈查啊!”
侯少陽倒是又聽話的把脈了。
可惜,他一向就是喜愛武術,對醫術不是那麼感興趣,學時也並沒有下太大的功夫,倒是跟他爺爺學了幾種制度的方子。
“咦,我沒有中毒?”侯少陽一愣。
周圍的人也更是一愣,此時人們再看不出來這人是個半吊子,就是二傻子了。
侯少陽這時也終於知道自己上當了,可是,他還是渾身無力,不過掙扎了一下,竟然站起來了,這一下子,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又變了。
那之前在人群中謾罵凌沙的人,此時低著頭,想偷偷的離開,卻被華重樓眼神示意,門口的侍衛攔了下來,看守了起來。
凌沙這時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侯少陽,你醫術不行,毒術也不行,相信神星術更是差的不行,我很想知道,你是有什麼本事,敢到處招搖撞騙,說自己是李氏醫門的弟子,甚至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李氏醫門的門主?難道就憑你爺爺偷了師祖的基本武功秘籍?”
“胡說八道,就憑我爺爺是李玉神醫的大弟子李地榆。”侯少陽傲嬌道。
凌沙冷笑,“李地榆啊,呵呵,你爺爺一定沒對你說過,他是被李氏醫門除名的叛徒,而且,李玉神醫之所以年紀輕輕就隕落,就是因為了李地榆和三弟子李志遠的雙雙背叛,又帶著人暗中偷襲,才會使師祖著了道,命喪他們之手。請問一下,這樣的叛徒,在被第二任門主李廣百除名之後,是有什麼臉面還說自己是李氏醫門的弟子的?”
凌沙話落,棚子裡的人們頓時譁然,人們議論紛紛。
“對,我記得當年是有這種流言的,李玉神醫之所以年紀輕輕就喪命,就是被大徒弟和小徒弟背叛,才死了的。可是,那兩個據說不是死了嗎?”
“對啊,我也聽我爺爺說過這個事情呢!”有人開始附和。
侯少陽聽了這話,臉脹的通紅,“不可能,你胡說八道,你難道是李玉二徒弟李廣百的弟子?你們不知道吧,李廣百才是叛徒,我可是有證明我是李氏醫門門主的令牌的。”
話落,侯少陽從胸口的內衣口袋裡取出一個黑色的令牌來。
眾人看到這個黑色的令牌,又有些相信了。
“呀,你爺爺夠無恥的,連門主令牌都制了假的啊?”凌沙詫異。
話落,凌沙也從內衣口袋裡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門主令牌在本門主這裡,來,讓本門主看看你的令牌是什麼木質做的?門主令牌有一個神奇的作用,你知道是什麼嗎?”
侯少陽皺眉,“門主令牌就是一塊普通的木牌,沒有任何的作用,你少來唬我。”
“是嗎?據說,門主令牌,有一個功能,門主以外的人摸到它,會變臉。我們要不來驗驗?”凌沙笑眯眯的道。
“驗就驗,還能怕你不成?先驗你的。”侯少陽這回決定不再上凌沙的當。
凌沙哈哈一笑,“好啊,來,誰想摸摸本門主的令牌?”
凌沙問完,走出來十來個人。
凌沙把門主令牌給了時傲。
時傲拿在手裡,才走到那些人前面,自己的臉色就開始變了,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麻子,甚至,還長起了幾個大痦子。
嘔!
剛才還看著長相俊美的小夥子,瞬間變的難看,那十個人裡,有兩個嚇的後退了。
另外八個抱著相信神醫會給自己解毒的想法摸了。
果然,時候不大,他們的臉上和時傲一樣樣的。
時傲這時走到了侯少陽面前,等著他摸。侯少陽卻怕的後退了一步,堅決不摸。
時傲冷笑,拉起他的胳膊,摸了一下,退後,回到了凌沙的身邊,把令牌交給了凌沙。
凌沙接過,放回內衣口袋裡,抬頭看向侯少陽,見他的臉已經變了,淡笑,很好。
接著,凌沙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時傲。
時傲拿在鼻尖聞了一下。
等臉上的美人面都退去後,才過去給那幾個人一一都聞了,很快,那幾個人的臉上都恢復了正常,也都一一的退了回去。
這時,周圍的人是徹底的心服口服了,也明白的相信凌沙就是李氏醫門正經的傳人了。
看著時傲拿著小藥瓶回到凌沙身邊,侯少陽慌了,“喂,給我聞一聞啊!”
“你不是會醫術嗎?自己解啊!”時傲冷哼了一聲。藥瓶交給凌沙,冷冷的盯著侯少陽那邊。
“神醫,剛才我從寶壽堂出去後不久,就碰到了那個人,他跟我打聽寶壽堂裡邊的情況,還趁著我說話,給我嘴裡彈進去一顆藥丸,我根本來不及吐出來就咽下去了。我怕被人利用,想跑回去寶壽堂找你,卻沒走兩步就感覺喉嚨火辣辣的疼,接著就暈倒了。”
這時,那老伯已經恢復了正常,也感覺喉嚨上沒什麼感覺到了,站起來,走到了凌沙身邊,一臉愧疚的說道。
“這侍衛也很壞啊?”凌沙想想,又把令牌給了時傲,時傲無奈,又頂著滿臉的黑麻子過去,拿起那侍衛的手摸了一下門主令牌。
之後,他還給凌沙,凌沙又給他解了毒。
這回,周圍的人是看的明明白白,心服口服。
“乾哥,麻煩你和那兩位侍衛大人搜一下這兩個人身上,我倒是想知道,他們帶了多少毒藥出來。”凌沙對時傲道。
時傲上前,和華風華雨兩個一起動手,還真的從兩個人身上搜出來了好幾個瓶瓶罐罐來。
侯少陽不甘心,想掙扎,更像讓凌沙給他解毒,可惜,凌沙搭理都不搭理他的叫囂。
此時,也更不用再拿侯少陽的那個假令牌給人摸,在場的人,都看的明明白白的。侯少陽如果是正經繼承人,這點毒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的。
凌沙接過,看了幾眼,冷哼了一聲,“無根藤那麼好的解毒奇藥,你卻用來製作毒藥,看來,就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吧?好歹毒的人,李氏醫門不會有你這樣的後代子孫。李地榆乃李氏醫門的叛徒,欺師滅祖,殺害門主,本門主作為李氏醫門第三代門主,一定會清理門戶。二位侍衛大哥,這兩個人還麻煩你們送到刑部大牢,本門主會求刑部的大人為師祖當年去世一事立案,為師祖討回公道。”
“是,神醫。”華風華雨趕緊拱手一禮,應下。
------題外話------
親親們,十一月好,手裡都保底月票的親們,記得投給大香,月底依舊有月票紅包,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