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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2:374:杜娟娟藥店內作死,被冰世子撞到(一更)

“神醫,那我家媳婦這個可還有辦法根治?只怪我老兒年輕時學藝不精,害了孩子們啊!”秦瞬此時聽聞了這事,哪還顧得了臉面,心裡愧疚不已。

凌沙點了點頭,“我既然診的出來,自然是有辦法的。不過,我先給你開藥,你先吃幾天看看,如果子宮裡的東西掉不下來,就只能等明年我的李氏醫蜀建好後,你去我那裡,直接進行手術取出。只有把裡邊的死胎清理乾淨,你的身體才會恢復正常。”

吳氏一聽,趕緊點頭。

秦濟世此時低聲問凌沙,“神醫,什麼是手術?”

凌沙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透過用器械的輔助給病人進行治療的一種手段和過程稱為手術,是一種治病手段的統稱。”

秦家父子聽的雲裡霧裡,不過兩個都默契的再沒問,而是默默的對視了一眼,他們感覺到了彼此對於這位神醫的認可,人家這一眼就看的明白,醫術高出自己很多,不得不佩服。

凌沙給寫了個方子,“這個,只需要配一副,熬一碗藥湯喝上,如果之後身下開始有出血,便時用盆,觀察出來的血裡可有大塊硬的東西或者小肉塊,如果有,那麼你就可以免於以後的手術了,如果沒有,明年你還得去我的醫蜀裡手術取出。”

“是,明白了,謝謝神醫。”吳氏接過藥方子,回頭看向了自家男人和公爹。

秦濟世接過藥方,低聲道:“走吧,我去抓藥。”

此時,他們也忘記了自家也是賣藥的,自家也有藥了。

秦瞬老爺子跟在自家兒子後面,有些心癢癢的,想看看那個藥方和他們平常用的藥方有什麼不一樣。

那邊,凌沙又開始忙了起來。

此時,店裡的一個凳子上,杜娟娟也來了,帶著她來的,是柳府的一個婆子,是柳老爺安排那婆子陪她來的。

她的號是三十一號。

坐在一邊,她靜靜的看著那神醫給人診病,好奇他一個大男人,還怕人看嗎?為什麼還戴著面具。

看到第三十號病人時,錢家的管家進來給自家老爺稟報,午飯好了,可以請神醫進去吃飯了。

錢掌櫃過來請示凌沙,凌沙點頭,“行,把這個看完吧!”

店掌櫃的點頭,走過去對店內還等著的其他人道:“午時了,看完三十號,神醫需要去吃飯休息一會,未時開始繼續看病,你們也去找地方吃飯吧。都拿好自己手裡的號碼牌,下午回來還按上午發給你們的號碼牌的順序看病。”

三十號是位四十多歲的男人,看的出來,應該是從鎮下的村子裡來的,一副樸實憨厚相,而他的病是腰疼。他說做農活時,輕拿輕放沒事,但一旦搬重物,就得不上力腰疼的厲害。

凌沙把完脈後,讓他趴在一邊準備的床上,她給按了一下腰,心裡大概有數了。

“您是不是以前腰受過傷?”凌沙問。

“對,以前從牛車上摔下來過,當時摔的腰疼,回家讓村裡的大夫看了,說沒事,骨頭沒傷著。躺了幾天,喝了點藥就沒事了,卻不想留下了後遺症,後來,他只要一乾重活就疼,這已經好幾年了。”這時一個婦人走了過來,對著凌沙說道。

婦人是這男人的妻子。

凌沙點了點頭,“腰間盤受損,也不是也能手就能按出來的。何況這位大哥腰部氣血也不暢,可能跟腰疼的時日久了也有關係,這個腰痛,還是由於那次的摔傷引起來的。今日我給你們扎一次針,回家後,你找一塊磚,放在火上烤熱,用厚一點的布巾包嚴實了,你趴著,放在的你的腰上,哪裡疼,放哪裡,每日晚上睡前烤一次即可,每次大概一刻鍾即可,溫度以皮膚覺得舒適不燙為宜,堅持十來天,配合上湯藥,應該會有緩解,近一個月也別搬重活,房事也忌一個月,小心治療期間腰部再受傷。如果明年還是疼的話,待我再坐診時,你們再來,再扎一次,就差不多了。”

“是,謝謝神醫。”夫妻倆一聽能治,開心不已,趕緊答應。

“你幫他把外袍撩至後背之上,把裘褲退至腳腕,趴在床上等著。”

“順子,你門倆,拿塊布過來擋著,我要給病人施針。”凌沙抬頭又衝著順子和另外一個小夥計那邊叫了一聲。

順子應了一聲,趕緊去找了一塊布,和那個小夥計過來在床邊拉起了簾子,阻隔了外面坐著的眾人的視線。

這小夥子,就是錢掌櫃的女兒女扮男裝的,此時被神醫指揮,她很開心,但是,想到簾子後面的人此時光著在趴著,她的臉色就紅撲撲的,眼神亂飄。

凌沙一眼就認出這個應該就是錢掌櫃的女兒了,看著她笑了笑,“你們看著外邊就好。”

小姑娘和順子對視了一眼,看著店裡的其他人,盡責的拉著簾子。

簾子後面,那女人幫著自家男人開始整理衣服。

突然,門口那邊傳來了吵鬧聲。

凌沙隨意的瞟了一眼,也沒時間管那邊吵什麼,她拿了銀針去給這人施針,這人腰椎盤突出,還帶有腰部氣血不暢。

治腰部氣血不暢,舒筋活絡,凌沙主要扎腧穴,主要選中三焦俞、腎俞、氣海俞、關元俞等幾個穴位。

治腰間盤突出,損傷,她主要扎環跳,委中,承山和飛揚幾個穴位。

青黛利落的拿起銀針盒跟在凌沙身邊,給她遞銀針。

“掌櫃的,這不公平,讓神醫給我診完不能再去吃飯嗎?為什麼要輪到我了,就要休息?晚吃一會飯又不會死人,我們可是等了一上午的,從早晨一開門就來了的,等一上午還看不上病,這就是錢氏藥鋪對待病人的態度?”這時,一個女子的聲音有些尖利的傳來。

“這位夫人,這時間已經是午時過去大半個時辰了,眼看著再有半個時辰,就到未時了,神醫也是需要吃口飯休息一下的。”錢掌櫃耐心的說道。

“我不管,必須要讓神醫給我看完才能去吃飯,我不舒服,等了一上午了,萬一再等下去,我病情嚴重了怎麼辦?”那女子的聲音更響亮了。

店內的眾人都皺眉看著這吵吵鬧鬧的女子,其他人已經準備好要出去吃飯了。

“這位夫人,神醫也看了一上午病,也會累吧,你出去不,不出去讓開,我們還要趕緊去吃飯回來等著看病呢!”有人在後面皺著眉頭催堵在門口吵吵鬧鬧的人。

凌沙扎針期間,突然想起這聲音是誰了,杜娟娟,這女人果然沒死,只是,她竟然還敢這麼大聲吵鬧?

待扎完針後,凌沙從簾子後面出來,看向了門口,“錢掌櫃,怎麼回事?”

錢掌櫃的走過來,躬身給凌沙行了一禮,“神醫,那位三十一號的病人,吵著要您給她看完再能去吃飯,我就想著把她趕出去。”

凌沙點了點頭,淡淡的道:“嗯,在藥鋪裡吵吵鬧鬧的病人,本門主不治,辱罵本門主的人,本門主不治,這兩條規矩也希望錢老闆以後謹記,去把號收回來,趕出去吧!”

“是,神醫。”錢掌櫃的走到了那女子身邊,伸手奪過來她手裡拿著的號牌,淡淡的道:“夫人請出去吧,以後我們錢氏藥鋪也不會給柳府上再賣藥的。你可知道能請到神醫來給大家診病是有多麼不容易嗎?你竟然還出言辱罵神醫,以後你們也都記住,神醫的規矩,在藥鋪裡大吵大鬧的病人不治,辱罵李氏醫門和門主的病人不治,這位夫人,請出去吧!”

有了凌沙的話,錢掌櫃更是不怕什麼了。

“憑什麼,我等了一上午,你們就這樣態度?你們不能這樣,大家來評評理,這錢氏藥鋪欺負病人。神醫怎麼了,神醫也是個大夫,也是給病人看病,賺病人錢的。”那女人一看號牌被奪回去了,頓時炸毛了,更大聲的吵鬧了起來。

凌沙心裡冷笑,這女人命大沒死,這不乖一點,還敢這麼吵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她正要走過去,就聽門外傳來了一個清冷的聲音,“這是怎麼了?怎麼都擠在門口,吵什麼?”

“讓開讓開,本公子要進去。”

凌沙一聽,笑了,阿宴和乾哥來了,有好戲看了。

杜娟娟一聽白宴冰和時傲的聲音,頓時像是見鬼了似的閉上了嘴,想往裡躲。可惜,人們站著沒有一個人給她讓路,死死的堵著她動不了,也跑不了。

錢掌櫃的趕緊上前,“世子,時公子,您二位來了,開飯的時間到了,神醫要去吃飯了,可這位夫人罵著不讓神醫去吃飯,非得讓給她先診治,還出言辱罵神醫。”

白宴冰神色一冷,淡淡的轉頭看向了剛才大吵大鬧的女子,也就是柳府的小妾,杜娟娟。

是杜娟娟,白宴冰一眼就認了出來,好啊,在大石村人們以為她死了後,如今卻是在鎮子上開始作威作福了?

人們一聽是五木鎮最近出了名那位冰世子,趕緊都跪下磕頭,“見過世子。”

“世子,這個女人辱罵神醫,把她送到官府坐大牢去!”

“就是,世子,這女人太給咱們五木鎮人丟臉了,神醫看病看了一上午,那麼累,她不理解,還辱罵神醫。”

白宴冰低頭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們,抬手,“鄉親們都起來吧,神醫是皇上面前的座上賓,在皇宮裡都是有優待的,何況是在我們這裡,大家放心,會讓她給神醫道歉的。”

眾人一聽,放心了。

時傲這時圍著杜娟娟看了幾眼,“你不是大石村的那個杜娟娟嗎?哎,老白,這不是那個養雞那家人家小子的那個小妾嗎?不是說投河自盡了嗎?怎麼出現在了這裡?原來沒死?”

時傲唯恐人們不知道杜娟娟那點過往,一句句的全給兜了出來。

白宴冰眼神冷冷的看著杜娟娟,“沒錯。杜娟娟,你沒死?如今竟然還敢在這鎮上鬧事,辱罵神醫,你膽子很大啊?給你個機會,去給神醫道歉,否則立刻總你去府衙。”

其實,此時,白宴冰的心裡恨不得親自出手掐死這個女人,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辱罵沙兒,死一百次不足惜,可惜,他得顧著點皇家的臉面。真麻煩,要是以前,直接上去收拾她就好了,不要臉的女人,真給大石村人丟臉,做什麼事都要折騰一番。

不過,他看這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她肯定在鎮上有保護她的人,他要揪出藏著她的人是誰。

杜娟娟此時狠狠的瞪著白宴冰,心裡氣憤不已,快速的想著辦法,這男人沒喜歡過自己就算了,今日還要在這麼多人面前叫自己出醜,太氣人了,這回完蛋了,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杜凌沙也很快會知道,怎麼辦,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呢?

“等等,世子,老奴是鎮上柳府的婆子,這位夫人,是我們姥爺的妾室,今日是因身體不適,來找神醫看病的,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她怎麼會是什麼養雞小子的小妾呢?”跟著杜娟娟來的婆子這時趕緊出口道。自己帶出來的人,怎麼也得護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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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婆子的話一出,整個藥店裡頓時譁然了,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白宴冰下意識的看了凌沙那邊一眼,就見她已經坐在桌子邊開始寫藥方了,他心裡無奈笑了一下,這丫頭,這是看到自己來了,什麼都不需要她管了嗎?被人罵也不生氣?

回頭,他的臉上又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我是大石村的村長,而她,確實是我們村一戶人家的小妾,只是後來聽說失蹤了,她家人說死了,卻不想她是哄騙了你們家老爺,還請婆婆幫忙回府上請你家柳老爺過來,說明一下情況的好。”

“是,世子。”那婆子一聽這話,什麼也不敢再爭辯了,趕緊出了藥鋪往柳府跑。

“平安,你跟著去看看。”白宴冰對外面吩咐了一聲。

“是,世子。”外面平安應了一聲,跟上了那婆子的步伐。

杜娟娟一聽這話,心裡嚇的顫抖,頓時有些急了,“我不是杜娟娟,你們認錯人了,我不看病了,天下的大夫多的是,我再找別人看。”

話落,她就想跑。

讓柳老頭和那個老婆子過來知道了自己的過往,還不得弄死自己?

卻不想時傲擋在了門口,“你當皇家世子是玩笑嗎?還是當本公子是死人?你出言辱罵了我們的好友,辱罵了連皇上見了都會笑臉相迎的神醫,在錢氏藥鋪鬧成這樣,如今還想全身而退?”

杜娟娟一聽,頓時嚇的凌沙白了。

凌沙這時寫完了方子,遞給了三十號男人的妻子後,淡淡的道“去抓藥吧。”

婦人趕緊接過,恭敬的衝著凌沙行了一禮後去抓藥了。

凌沙過去布簾子後面給那人捻了一下針後,走出了布簾子,走向了門口。

橙兒這時也跟著凌沙走向了門口,恭敬的向白宴冰和時傲行了一禮,“見過乾爹,見過小舅舅。”

橙兒乖巧的衝著白宴冰和時傲笑,開心的叫人。

兩個人摸了摸橙兒的頭,衝著他笑了笑,“橙兒,跟你師傅出診一上午,可有學到東西了?”

“嗯嗯,我第一次見師傅給病人診脈,師傅好厲害。”橙兒回頭崇拜的看著自己師傅說道。

錢掌櫃小心翼翼的問道:“世子,神醫的徒弟,是您的乾兒子?”

“嗯!”白宴冰淡淡的點了點頭,又摸了摸橙兒的頭。

答完,他抬頭看向了站在一邊的凌沙,輕笑,“半夏餓了嗎?我們先去吃飯吧,時傲說想去貴福樓吃飯,要過來叫你。”

凌沙點了點頭,“稍等一會,有個病人在扎針,馬上就好了。”

這期間,杜娟娟一直尋找著機會想逃走,尤其是當神醫站在她面前時,她更是無地自容。

“老白,你們村這人素質也太差了,你該好好的教育一下了。”凌沙淡淡的對白宴冰道。

白宴冰默默點頭,配合著他說:“半夏放心,這是我以前忽略了的一個問題。”

“世子,人既然是你們村的,我就不趕人了,您看著要怎麼處置吧,需要我派人去府衙請鎮丞大人過來一趟嗎?”

白宴冰搖頭,“暫時不用,等柳老爺過來再說。”

杜娟娟這時趁著時傲看眾人說話,突然向門外跑去。時傲是習武之人,哪能給她留下空子,看著她跑過來了,時傲抬起一腳踹出去,杜娟娟就摔倒在地上,頓時哭鬧了起來,“你們打病人,我要去府衙告你們,哎喲,要喲,頭好暈,肚子好疼,哎喲,哎喲!”這回杜娟娟乾脆賴在地上不起來了。

時傲和白宴冰對視了一眼,冷哼了一聲,沒人搭理她。

錢掌櫃的對白宴冰和時傲道:“世子,時公子,我家裡給神醫準備了飯菜,你們兩個也一起來吃吧,省的去貴福樓,在這邊,正好神醫也能休息一會。”

白宴冰看向了凌沙,凌沙點了點頭,“也好,我也有些累了,不想出去。”

白宴冰和時傲點頭,往裡邊走。

“麻雀,把這個女人綁起來,先讓她在地上跪著,跟神醫先道個歉,待柳老爺來了,我們吃過飯後,再處理。”時傲吩咐了麻雀一聲,就和白宴冰陪著凌沙往裡邊走。

此時店內的人們卻並沒有離去的,有那有家屬來陪著看病的,家屬出去買吃的去了,也有的是自己帶著乾糧的,都一邊坐著吃,一邊等著看好戲。

麻雀進來,從手腕上解下一根黑色皮帶,走向杜娟娟。

杜娟娟嚇的尖叫了一聲想要站起來跑,卻哪能快的過麻雀,只見麻雀伸手在她後背一點,杜娟娟就動不了了,麻雀把她的兩隻手腕子綁在一起後,又把她扔在了一邊的空地上,面朝著凌沙坐診的桌子那邊。

“道歉。”

麻雀站在一邊,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凌沙也沒再管這邊的事,過去給那個病人拔針。

杜娟娟這個這個無腦的女人,自從她把心思打在白宴冰身上後,凌沙對她徹底的無感,再從她嫁給了白喜竹做妾開始,凌沙徹底的不把她放在眼裡了,這樣作死作到這個地步的女人,她是第一次見到,看著她都覺得費眼睛。

橙兒跟在他們身後往回走,待看到杜娟娟被麻雀綁起了手後,卻不給自己師傅道歉後,突然轉身走回到杜娟娟身邊,在她腿上狠狠的踹了一腳,“醜女人,讓你罵我師傅。”之後,橙兒傲嬌的轉身,跟上白宴冰。

“啊,我的腿好疼!”杜娟娟疼的尖叫了起來,“白宴冰,你是世子,就可以縱容這個賤種打人嗎?”

白宴冰正在走著的腳步停下,冷冷的開口,“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