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睿眼睛在一瞬間稍微掙大,刀光血影的戰場上那裡看過她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
陳睿將一瞬間不知名的感受壓在心裡,拿起放下的小刻刀,對二夫人淡道:“交給你了。”
李熙媛開口之前,西域女子搶先道:“夫人,你可得為妾身做主啊,鶯妹妹剛才是想把罪名扣在我身上啊。”
李熙媛笑得端莊:“你放心,我會秉公處置的。”
李熙媛看著跪在地板上瑟瑟發抖的主僕二人:“將軍府素來以仁義二字為重,衝撞沈姐姐的是這只不識路的畜生,說到底也與你主僕二人沒多大關係,心中所想,我也不想深究,佛祖慈悲為懷,將軍也是心懷慈悲,今日便念你主僕二人皆是第一次,到來年荷花開,就在屋裡閉門思過吧。”
西域女子無奈道:“夫人,你真是菩薩心腸。”
二夫人笑了笑。
誰也想不到,蘇碧開了口:“將軍,這閉門思過可不行啊,柳鶯鶯這舞可是今年選出來的人裡面跳得最好的,夫人這一罰,我這一曲歌舞可就毀得不成形了。”
趙雅覺得真得感謝一下自己的柔韌身段。
二夫人看了眼蘇碧,轉身對陳睿道:“將軍,往年大年夜的節目都是我們自家姐妹出的,今年您好不容易在家,不如就在外面請些舞坊的進來過年,這個年過得熱鬧些。”
蘇碧冷著眼站在中間不說話。
陳睿看了蘇碧的樣子,對二夫人說:“這些事都是蘇碧在安排,你與她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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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捻了兩顆佛珠,笑道:“自從沈姐姐走了之後,妾身身體一向不好,便由蘇碧操持著這個家,前幾日大夫來看,說妾身今年精神了許多,不如,今年便讓蘇碧好好休息,大年夜的事,妾身來理一理。”
蘇碧笑道:“那真好,正好我也想休息,不過,不管是從外面請人還是自家院子裡排舞,我都得親自監督著,我想,要是小姐在世,也容不得那些庸俗的舞蹈髒了將軍的眼睛。”
說實話,趙雅在地板山跪著都要受涼了,阿末也跪著。
這一看就是二夫人早就看不慣蘇碧,要奪蘇碧的權,蘇碧也不是任由欺負的。她和蘇碧也無好的交情,她為什麼會折了自己的權力站出來保護自己呢?
蘇碧下一句話便是:“不過,柳鶯鶯得給我,她的驚鴻舞當真不錯。”
陳睿倒是抬著頭:“鶯鶯的驚鴻舞是不錯。”
二夫人捻了兩顆佛珠:“那便改了懲罰,柳鶯鶯,你明日便帶著你的小丫鬟去府裡的善舞坊,從此就做府裡的舞姬。”說完看了蘇碧一眼。
蘇碧倒是沒再說什麼。
心思不深的女人都在偷笑,原本只是禁閉,如今倒成了比丫鬟還不如的舞姬。
原本只是一隻貓撞到了陳睿心頭寶的牌位,最後的結果卻是將軍府大管家蘇碧失權,將軍親自誇讚的人兒成了舞姬,最終得利的卻是終日理佛的二夫人。
可是,事情還沒結束不是嗎?這一定不是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