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王府一夕之間，少了平日裡鶯鶯燕燕的吵鬧，出其得安靜。
趙雅這一日卻不在王府之中，阿末聽聞坊間在發放免費的上好胭脂，早飯時陳睿剛走，便拉著趙雅上街。
趙雅給她買了串糖葫蘆：“你啊，人不大，還想著打扮，你是不是喜歡上二大了？”
阿末臉上一紅：“誰會喜歡那個討厭鬼啊！”
阿末託著趙雅一路到紅巷，暗香閣的姑娘正在免費發胭脂，阿末湊上去。
姑娘說：“小姑娘不如隨姐姐裡面去，裡面的胭脂可比這些好。”
阿末眼睛一亮，看向趙雅。趙雅點頭允許。
“還請兩位姑娘跟著我，我帶你們去拿胭脂。”
待胭脂拿出來，開啟讓阿末一聞，她便暈了過去。
趙雅接住阿末：“找個好房間，讓她睡一覺。”
“是，閣主在密室裡等著將軍，將軍隨我來。”
趙凌允的暗金軍隊分為兩軍：玄軍和赤軍。
玄軍中無相，皆男。
赤軍中貌美，皆女。
玄軍以揚戈、揚止為首，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赤軍以抑相、抑浮為首，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趙雅今日所見便是抑相，掌管赤軍明面交易與事務。
“相相可是越來越漂亮了，二哥怎麼還不把你納入府中？”
抑相一身淡粉薄衣，微露香肩，胸前卻遮得嚴實，側身讓趙雅進屋：“將軍真是的，每次來都得拿我開玩笑，公子自然是看不上我的。”
趙雅快手扯開抑相胸前衣領，向裡一瞧，點了點頭，邊說：“相相，揚戈也不錯啊，考慮一下，他就喜歡你這種身材頂好的姑娘。”
“將軍收了一年的性子，還是沒個正經。”抑相護住胸前。
說話期間，揚戈從窗外跳了進來。
“將軍。”
趙雅點頭，坐下：“說說你們瞭解的情況。”
抑相道：“陳國朝廷如今分為兩派，一派以陳國太師沈謀生為首，黨下文官居多，不過自從其女沈清婉入宮之後，深得陳帝歡喜，陳帝將皇城令賜給他，掌管金陵護城軍。另一派以陳睿為首，多為武將，但三朝元老左丞相周清卻一直頗為支援陳睿。陳睿大勝回朝之後，陳國皇帝愈加不信任陳睿，一年以來培養了很多親信，明暗裡想要分割陳睿兵權。陳睿身邊兩員大將，袁毅和高力，將軍一定不陌生，袁毅負責與朝廷各種勢力周旋，高力負責軍營事項。可以說是陳睿的左膀右臂。”
“嗯。軍營那邊什麼情況？”
揚戈道：“都是一些日常事項，不過今日倒是有宮裡的太監來給陳睿的親兵營傳聖旨，說聖上恩典，放假探親三月。”
“好端端的，高位之人關心陳睿親兵，必定有大事發生。”趙雅笑道。
趙雅突然想起那日在宮中所聽見的，問抑相：“相相，查一下沈清婉，往不可能的查。”
抑相道：“將軍可有什麼引路的線索？”
“查她和陳睿的關係。五年前，她和陳睿發生了什麼？”
“是。”
趙雅突然撐起了下巴，眼神玩味：“揚戈，你看相相今日如何？”
揚戈看了一眼抑相，低下頭，眼神無波，語氣平穩：“如往日一般，很漂亮。”
抑相眼神暗淡了一些。
趙雅一看，走過去敲揚戈的頭，恨鐵不成鋼：“呆子！”
抑相對她搖頭。
趙雅沒轍，只想她二哥只顧自己風流，偏偏要手下男將領各各都如同冰塊，不碰女人，清心寡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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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響起阿末焦急的叫喚，趙雅走了出去。
屋裡留下兩人，揚戈一眼不瞧抑相，翻出窗外。
抑相將粉色的衣裙換回了豔麗的紅色。
阿末見趙雅走出來，跑了上去：“小姐，都是阿末的錯，阿末不該貪玩，小姐有沒有什麼事情啊？”
“我沒事，你年紀還小，聞不得那胭脂香，你還說呢，把人家姑娘都嚇著了，我以前也是賣藝出身，倒是和她們聊得來，就和她們閒聊了一會兒。”
阿末扯了扯趙雅的衣袖，湊上她耳朵旁：“小姐，我們趕緊回去吧，小姐如今嫁給將軍，進青樓總歸不好。”
柳鶯鶯面上一急：“你說的對，我如今和以往不同了，我們趕緊離開這吧，可不能讓蘇碧姐姐知道了。”
主僕兩人跑出暗香閣，回到府中。
趙雅立刻覺得奇怪，今日府中怎麼安靜了不少。
陳睿從裡出來：“站在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