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緊點。”趙雅將手臂繞上去。
陳睿沒說話，大掌放在她肩胛骨上往自己身上按。
好像又瘦了，骨頭硌人得很，陳睿舀了一捧水倒在她鎖骨上，小細波盪呀蕩的，湊上去親了一下明顯的鎖骨，只是心疼。
“我說陳睿，你沒人性的嗎？我都這樣了，你還動手動腳的。”
陳睿一笑，撫了撫她的頭頂，聲音低沉：“我這純屬心疼。”
“別了，受不起。”
“好點了嗎？”陳睿問她。
“不好。”趙雅答。
“要是我沒在這，你師傅的內功心法也屬寒，你怎麼辦？”
“沒有你，有這溫泉，我也能扛過去。”
“屁話！你抬手給我看看。”
趙雅小腹疼痛漸緩，力道已經渡了過去，通向四肢。
睜眼看了下前方，是泉眼，十足的燙，能直接燒了皮肉。
陳睿還在奇怪她怎麼不說話，把人輕放開，就被趙雅一推，雙手慣性向後一撐，屁股著地，蕩起一陣水花，淹沒一半的腦袋。
半秒之後，陳睿整個人彈了起來，水花四濺，右手捂了下屁股，疼啊！又趕緊放開，破口大罵：“你||大爺的！”
額頭上水太多了，也分不出那些是汗，扭曲著臉色看向趙雅，一臉你有病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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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雅使了力氣有點暈，眯著眼睛，咬著下唇：“抱抱。”
陳睿咬緊大牙，他想弄她。
皺著眉，認命的一瘸一拐走近趙雅，讓她靠著。
他女人，打一棒子，再給一甜棗。
這筆先記下了，以後再收拾。
肯定燒了一塊地方，泉水又燙，燒心的疼，陳睿邊疼邊咬她耳朵，使了氣力的磨牙霍霍。
趙雅實在有點忍受不了這個幼稚鬼，輕聲道：“我這不是也給你留個印記，好找人。”
陳睿一頓，樂了：“留屁股上，你認人還得讓人脫褲子。”
“圖一方便。”
嗯，正好一泉眼，給我屁股戳個印。
兩人行軍作戰這麼久，都知道出了血的傷口不能碰水。
趙雅只是用了一個目前她能做到的最方便的法子逼陳睿放開她。
可陳睿就這麼挨著，嘴上磨著自己的耳朵，手掌的功力一直輸給她。
趙雅抬頭看他，離開他一寸，神情淡漠：“旁邊櫃子裡有藥，上去吧，不用管我。”
陳睿思索了一會，臉色有點僵硬，吐出兩個字：“……抱抱。”
趙雅：……
“我剛是怕你打我，安撫！安撫你肯定懂……”
“我現在是怕你不要我。”陳睿打斷她說話，將人拉回來抱著：“別鬧騰了，老子和閻王爺搶你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心脈已經快要弱得聽不著了。”
趙雅凝了嘴角，陳睿源源不斷的給她運功，嘴唇已經有些發白。
心尖一疼，趙雅眉頭驟緊。
陳睿固著她下頜，不讓她咬自己，將她頭放肩膀上：“咬我。”
趙雅不客氣，死死嵌了下去，忍過這一陣，下巴靠著他肩膀，氣息微弱：“省著點內力，還有一次，別最後兩個都死了。”
陳睿再一次聽見趙雅的心跳，手上內力輸送緩了點，偏頭親親她，不想和她貧了。
如果再來一次，他依然會接受她，利用她，佔有她，喜歡上她，愛上她，娶了她。
耳邊呼吸聲弱，陳睿眉頭緊驟：“趙雅！醒醒！”懷裡的溫度突然冷得可怕，和背後的熱泉形成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