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煙霧繚繞,濃重的菸草味瀰漫著整個房間。
江夜卿接連不斷地抽菸,他煩悶,聽不見她的聲音,他的暴躁像是脫韁的野馬,根本控制不住。
從昨夜起到今夜,她已經昏迷了將近一天一夜,而他束手無策,什麼都做不了。
忽暗忽明的香菸,是書房裡唯一的亮光。
死一般的寂靜,知道有人推門進來,接著是虛弱的咳嗽聲。
燈亮了,他眼前出現了期待已久的人。
“貓兒,你醒了。”他掐滅了煙,疾步走了過去。
“咳咳……江大少,你太不靠譜,說好不抽菸的。”凌墨言埋怨,這嗆鼻的味道,差點要讓她窒息了。
她望見書桌上的菸灰缸堆滿了菸蒂,旁邊是幾個空酒瓶,江大少這是在自虐嗎?
“嗯。”江夜卿沒有反駁,溫順地答應,抱起她重新回到臥室。
“真是個臭男人,去洗澡,否則不許你碰。”她冷哼,捂著鼻子,推開他,非是要他洗乾淨再出來。
江夜卿無奈,匆匆鑽進浴室,可不到五分鐘,又出來,愛戀地望著她,滿眼都是愧疚。
“江大少,這眼神,我不喜歡。給你個機會,調整一下。”她嘟嘴,不滿意地指著他的眼睛,不過是受了點傷,江大少怎麼這麼矯情,瞧瞧這眼神,死氣沉沉,不知道的還以為家裡有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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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卿被她成功地逗笑了,盤腿跟她面對面坐著,伸手撫上她的尚未消腫的臉蛋。
“江大少,知道你心疼我,可也不用這麼矯情,請你吃糖怎麼樣?”她努力地笑著,儘管咧嘴的時候,嘴角有點疼。
凌墨言俯身,捧著他的臉,貼上了他冰冷的唇。明明是她受了傷,可江大少卻像林黛玉一樣,沒完沒了地感傷。
“怎麼樣,甜吧,我可是個寶,千萬別弄丟了。”她得瑟,趴在他肩頭,剛才睡醒見不到他,她害怕得要死,臭男人,竟然讓一個病號下床找人。
“嗯。”
江夜卿冷淡的反應,讓凌墨言有點不樂意,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讓他長長記性,下次她丟了,一定要在十分鐘之內趕來,否則她會黔驢技窮,鬥不過萬惡的敵人。
“阿卿,當時在場的有個男人,可我沒看清楚是誰。”她將自己回想起來的東西一一告訴他,像極了偵探。
“別亂想,這兒只想著我就可以了。”江夜卿戳了戳她的額角,讓她老實地趴好,準備給她塗藥。
江夜卿掀開她的上衣,眼神跟著陰沉,輕輕地用棉籤塗抹著藥膏,她的整個背橫七豎八,全是鞭子抽打的痕跡。
“江大少,會不會留疤。”她有點擔心,以後萬一重新拍戲,這一身的傷怎麼可以。
“不會,你先睡吧。”他肯定地回答,望著每一處傷痕,怒火騰地著了。
“江大少,我睡不著。”她感覺自己睡了好久,現在毫無睏意,甚至有點精神抖擻。
聽她這麼一說,江夜卿開啟抽屜,拿出耳機,準備給她催眠。
“江大少,我不要聽那個,你給我講故事,怎麼樣?”她側過臉,望著他,特別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