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心情不好，這幾天楊黎兒一次房間門沒出過，房間裡沁著秋天的味道，落地窗開著，徐徐的柔風吹動窗簾，卻無法使傾靠在床頭的女人心情美好。
藥劑剛喝下，她擦拭了下嘴角，看向一邊翹著一條腿坐在座椅上輕睨著她的莫小暖。
“這種感覺不錯吧？”
莫小暖短短的頭髮扎著一個髮髻，眉清目秀，看起來清純無比。
只是在楊黎兒眼裡，這兩個字和她毫不沾邊。
楊黎兒不想搭理她，沉著臉，沒有說話。
莫小暖見她這樣嗤笑一聲，“其實想想你也挺可憐，你知道我今天做什麼了嗎？”
楊黎兒還是那個樣子，莫小暖睨著她又是一聲嗤笑，“我今天求宮宸讓他看你來著，你猜他怎麼說？”
“……”
聽這語氣楊黎兒就知道肯定是嘲諷，果然，莫小暖悠然的站起身走到她身邊，坐在床邊道，“他說他沒時間，呵呵，楊黎兒，他就是這麼對待你這個未婚妻，你說你可不可憐？”
楊黎兒轉眸看向她，一張臉消瘦，黑眼圈甚濃。
“沒想到會有這一天吧？”莫小暖又道，聲音有一絲苦澀，想想當初她也沒想過會被欺騙，更沒想過會把自己逼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楊黎兒聞言卻笑了，她額頭上的紗布已經拆除，只留下淡淡藥水的痕跡。
她盯著莫小暖，有些乾裂的嘴巴輕掀，聲音沙啞，“你還愛他。”
不是疑問，是肯定。
莫小暖看著她的眼睛瞬間閃過一抹不自在，隨即說道，“怎麼可能？我現在這樣就是被他，還有你，你們兩個人害的，我怎麼可能愛他！”
“不可能。”
楊黎兒聲音淡淡的，剛才其實她還不篤定，但剛才莫小暖眼中的那抹慌亂她看到了，不愛，呵，不可能。
莫小暖被她說的猛然站起身，情緒不自知的有些激動，“你以為你瞭解我嗎？如果你瞭解就不會現在這副德行躺在這兒，有時間還不如先想想自己該怎麼辦！”
像被戳中什麼一樣的，話落，她轉身向外走去，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
楊黎兒看著她的身影，這麼長時間來第一次嘴角勾起笑意。
“你就是還愛他，愛到被他拋棄還願意為他生下孩子，愛到明明恢復了記憶，記起他曾經多對不起你，還要留在他身邊，不要騙自己是為了報復什麼的，你是還貪戀他，貪戀的無可救藥，寧願受著心裡的煎熬也捨不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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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小暖的走到門口時，楊黎兒一口氣道出這些話。
莫小暖本想離開，可在聽到這些話手握住門把手卻沒有了力氣打開門，接著她慢慢回頭，楊黎兒挑釁的看著她，又道，“莫小暖，論起可憐，你比我可憐的多，因為即便宸哥哥不愛我，可現在我還是他的未婚妻，可你呢，你算什麼，雖然你給他生了個孩子，可他認可你了麼，你只不過是宮思晴的媽媽，除了這個，你什麼都不是。”
“……”
“不對，宮思晴也並不是他所期待的，想必你每天看我喝藥都能想到自己喝下打胎藥的味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