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辰過得也算快了。
一整夜,寧九兒完全沒有合過眼。
她一個人幫著白衣公子清理傷口中的毒素,白衣公子生命力著實頑強,任由毒素怎麼侵犯都沒死。
也就寧九兒有耐心了,不僅幫他清理了傷口毒素,就連整個身子她也為他擦拭了一個遍。
曾經她在軍營時,男人堆裡出生入死,有時候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男女有別。
白衣公子的清白算是毀在她的手裡了。
…
天亮了。
獵戶小哥人還善良熱情,一大早就去了山下村子裡請了大夫。
寧九兒一夜沒睡,但為了救命恩人的性命她還是堅持等到了大夫的到來。
村裡大夫為白衣公子把了脈,全程都是皺緊眉頭的,情況不妙。
不用看也知道這情況肯定不好。
大概過了半晌,村裡大夫診斷完畢,長生嘆氣之後搖了頭。
“唉,這毒不好解,虧得小夥子福大命大到現在還沒一命嗚呼,再這樣下去三日不到,定會毒發身亡。”
大夫的話,情況也沒有想象中的壞。
寧九兒聽後沒問其他,只問了該如何治療。
大夫暫時給了清毒的藥方,具體的解毒方法他也不知道,解毒還需下毒人來解。
按照村裡大夫的意思,想要解毒就要找到夜衣殺手了。
獵戶小哥幫人幫到底,送大夫下山之後順便也去了藥房抓藥。
寧九兒不會讓他白去,給了他豐厚的跑路費。
…
獵戶家中。
寧九兒悉心為白衣公子熬藥擦藥,他的情況也稍微有了好轉。
一整天都在忙活的她在忙完事兒後終於熬不住的趴在床榻上睡著了。
她手裡還拿著溼潤的帕子,是替傷者擦拭傷口用的,上面還可見依稀血跡。
下午時分。
躺了一天一夜的白衣公子終於睜開了疲憊的眼睛,醒來的他渴望喝上一滴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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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不停喊著:“水,水。”
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吵醒謹慎的寧九兒。
寧九兒醒來就聽見傷者要水喝,二話不說的起身去了桌上倒了一碗水。
白衣公子不方便,只好由她來喂他喝水了。
將他扶坐起身,寧九兒將他攬在懷裡為他水喝。
“慢點喝。”
傷者聞到了水的味道有些魯莽了,顧不上有沒有受傷咕嚕咕嚕的把碗裡的水喝個精光。
喝完水後。
白衣公子才算徹底的清醒過來。
他帶著面具,她頭上裹著紗布。
兩個見不著真面目的人雙目對視,好半天來撤開視線認真對話。
寧九兒道:“你感覺如何?”
白衣公子道:“好很多了,多謝。”
“不客氣。”
寧九兒仔細看著他的眼睛,雖然無神卻也熟悉。
無奈之下寧九兒只好硬著頭皮再問白衣公子:“你是何人,你我曾經認識嗎?”
雖然這麼問有些怪異,但她還是很想知道答案。
白衣公子咳嗽一聲,低首搖頭,示意曾經不曾見過。
接著又緩緩道:“在下姓陰。”
白衣公子僅僅只說了一個姓,名字都沒有具體說出來。
寧九兒也不好再追究名字,隨後才話歸正題。
“多謝陰公子昨夜捨命相救。”寧九兒道。
陰公子苦笑一聲,輕嘆:“不必謝我,說起來在下也要謝姑娘趕走了那群殺手。”
二人一起說謝,這讓寧九兒無話可說。
但為了緩解尷尬,陰公子又說話了。
“我看姑娘身手不凡,使的是戚家劍法,不知姑娘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