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實在是太過耳熟。
寧九兒一驚一愣,緩緩轉過頭去看著正在走進屋的男人。
熟悉的黑袍,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聲音。
莫非真是易止來了?
還沒看到來者的面貌時寧九兒是有這個懷疑的,但當她看清來著面目時就不這麼認為了。
相反,又是另外的驚訝等著她。
來者並非易止,而是戴著面具的陰公子陰靈柩!
再次見著陰靈柩寧九兒也被驚住。
包括陰公子。
“九兒姑娘?”
“陰公子。”
二人面對面打招呼,不知為何看著陰靈柩身著他最喜愛的黑袍寧九兒竟覺得有些不喜。
或許是方才他太過像易止了,把她嚇住了。
看寧九兒有些不悅的小臉,陰靈柩不解問道:“九兒姑娘可是身子不適,可要在下為你診脈?”
“不必了,謝過陰公子。”
一旁待著的掌櫃老闆娘見兩位認識,也跟著笑了起來。
“二位客人,我這客房只剩下了一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客房只剩一間了。
聞言的陰靈柩在沉默一會兒後禮貌回道:“既然只剩下一間那就讓九兒姑娘住吧,我另尋住處就好。”
說罷,陰靈柩客氣一番過後轉身就要離開。
恰巧不巧的,就在他準備出門那一刻天空突然閃了雷電下了大雨,這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打了陰靈柩個措手不及。
無奈之下他掀開衣袖擋著雨想要繼續上路,身後看著這一幕的寧九兒真是差點笑出了聲兒。
“陰公子留步。”
寧九兒主動喊住了陰靈柩。
他也止住不前,轉身看向寧九兒問:“九兒姑娘有話請說。”
“天都下雨了,今夜你我二人有緣再見,既然如此,咱們一起喝一杯如何?”
今日想起了太多傷心事,一直不喜喝酒的寧九兒忍不住想喝上一杯了。
“好。”
陰靈柩沒有拒絕,就在他進屋那刻寧九兒看見了他腰間彆著的一把長匕首,刀鞘上的花紋有些眼熟,像是在什麼地方見過。
一時間,所有覺得眼熟的東西都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
…
二人進了屋聽著屋外大雨聲,叫了兩壺上好的白酒,一人一個碗的痛快喝著。
陰靈柩看著寧九兒手中拿著的大碗不解問道:“九兒姑娘為何不用酒杯喝酒,偏偏要用這碗來喝呢?”
“我曾是個粗人,和兄弟將士……兄弟們喝酒時用的碗比這個還大,開心時直接提了酒壺喝,那般痛快淋漓真是令人懷念啊。”
打仗時光一去不復返。
想當初駐紮軍營中時,無論環境有多麼困苦將士們每夜都會聚在一起喝酒暢所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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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兵打仗才是她戚九鸞該做的事,從小活在軍營中,說不懷念那都是假的。
越想越覺得心中難受。
寧九兒乾脆扔下碗來提上酒壺倒來就喝,豪爽的模樣全都讓一旁坐著的陰靈柩看在了眼中。
他看狀,嘴角微微上揚,一口飲下碗中的酒水。
他很久沒有喝過酒了。
這一喝竟覺得臉紅心跳,腦袋開始不靈光起來。
“嘖,這酒水著實難喝,也不知我那友人日日酗酒度日是如何做到的。”陰靈柩甩了甩頭。
他想要保持清醒,可這白酒著實太難喝了。
寧九兒一聽,噗嗤一笑:“沒想到陰公子酒量竟是如此的差,才一碗就紅了臉,和我那些兄弟將領沒法比。”
在他面前,她似乎暴露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