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卜算天地人文會是個什麼神奇秘術,陰靈柩只是閉目盤曲而坐,用了一隻毛筆在宣紙上胡亂畫畫。
一旁寧九兒默默看著,不停盯著宣紙上早已被畫花的紋路看。
她是看不懂了,不過陰靈柩一切了明於心。
半晌而過。
陰靈柩睜開了眼睛,隨手撿起宣紙來,盯著畫花的宣紙琢磨了一會兒,嘴角微微下垂。
他道:“畫像上指示,國師大人相對於某人不離亦不棄,並無失蹤跡象。”
“陰公子的意思是,國師大人還在國師府,一直沒有離開過?!”寧九兒疑問。
陰靈柩輕嘆預設,起身將手中宣紙放入燭臺中,燒了。
他繼續言:“或許是吧,我不會算錯的。”
倘若國師大人一直沒有失蹤,那就證明他是存心躲著的了。
他是在躲長公主趙白吟嗎。
答案或許是這樣。
寧九兒一笑,對陰靈柩的話亦是半信半疑,這世間百態,卜卦占星之術大多都是不準的。
易止她都尚且半信,更何況是陰靈柩呢。
“天色不早了,陰公子早些休息。”寧九兒悄悄拿了劍便出了門。
留下的陰靈柩沒有追上去,而是現在原地暗暗慶幸。
如今他的酒也醒了一些,剛才醉酒差點說錯的話好在寧九兒沒有多加在意,否則自己酒難以解釋了。
其實,他亦是不明白,寧九兒為何不願意認真聽他說話,若是認真聽了,保不準早就相識了。
陰靈柩暗笑:“罷了,護她一路平安即可。”
…
至於寧九兒,她不願留下多加打擾陰公子。
他這個人疑點重重,再加上又會占卜算卦,萬一他和易止一樣卜算出她的意圖,那一切都不好辦了。
何不如離他遠一些的好。
……
天明。
寧九兒開始收拾打包行囊準備再次出發趕路。
一進屋就看見了床上坐著打坐的某人……
他一襲黑袍長衫,髮絲也是披散著的,若不是因為戴著一副面具寧九兒又要以為自己進了易止的房間。
虛驚一場後她步入正題,清咳一聲抱拳行禮:“陰公子,後會有期。”
說完一句後會有期寧九兒轉身就走,剛一踏出門檻陰靈柩便醒了。
他急言:“九兒姑娘且慢!”
“……?”
寧九兒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這才眨眼功夫陰靈柩就走到了他身邊,頭髮也已經梳好了。
陰靈柩拉住她的袖子,道:“九兒姑娘是要去往京城邊縣望龍州嗎?”
寧九兒皺眉,輕點頭:“是,陰公子怎麼會知道?”
陰靈柩笑笑:“昨晚在下又卜了一掛。”
“你連我要去哪裡都算得出來?”寧九兒驚。
陰靈柩預設,只是一笑。
見他一直抓著她的袖子不放手寧九兒不悅起來,冷聲道:“放手。”
陰靈柩如言放手,但也開了口:“此番去往望龍州需要經過大盜荒山,你一人前去危險重重,我回鄉也要經過望龍州,如此……九兒姑娘不防與在下同行,路上也好相互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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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半天,原來陰靈柩的目的在這裡。
寧九兒自然是不願意拖著個累贅一起上路的,所以沒有猶豫的就拒絕了他。
被拒絕了。
陰靈柩反手又拉上寧九兒的衣袖:“九兒姑娘,無論如何我都要與你同行,上一次你為我治傷擦身時我並未昏迷,如今我也只是想報答你的恩情,不防就同我一路吧。”
擦身的時候他竟然沒有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