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慶的大紅綢散落一地,被官兵踩上了烏黑的鞋印子,就連撒花的花童都被趕走了幾個。
從始至終,瑞王都站在廳中間沒有動,他鐵青著一張臉,袖中的拳頭捏得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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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須臾,原本熱鬧精緻的喜堂變成了一場鬧劇。
“爹!”
清脆如玉碎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道窈窕的身影跑了進來。
來人正是瑞王妃,唐寶音。
只見她雙頰微紅,紅唇嬌豔,仿若一朵待放的桃花。
眾賓客再次驚呆,個個都驚掉了下巴。
這還是家喻戶曉,專治小兒啼哭,蔚城第一惡霸唐寶音嗎?
這撲面而來的仙女氣息是怎麼回事?
唐摯天也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猛地給唐寶音後背一記熊拍,怒道:“好你個倔丫頭,我還在府裡等著你來告狀,你倒好,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你是不是想慪死你老子?”
唐摯天氣得吹胡子瞪眼:“就算慪死我,我也是你老子!你的事老子不能不管!”
唐寶音被她老爹一巴掌拍得差點吐血,她算是領悟了之前妙笙為什麼質疑她不是將軍府的小姐。
搞了半天,他們將軍府的老老少少都這麼彪悍啊!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來的,都佩服至極!
“爹,你這是幹什麼呀,你閨女我好著呢。”
唐寶音嬉皮笑臉地上前挽住唐摯天的胳膊,環視了一圈被拆地差不多的喜堂,頓時對那瑞王心生同情。
她的視線不經意對上那瑞王的眼睛,一時間更是感嘆連連。
看看他那冷如冰霜的臉,看看他那近乎吃人的眼神,看看他那憋屈至極還有怒不能言的模樣,真是比入贅女婿還憋屈啊!
唐摯天對於自己閨女的親近詫異了一瞬,但也很是受用,臉色倒緩了緩:“哼!好個屁!非要別人騎到你頭上拉屎才算不好?”
“......爹,你能換個文雅點的比喻麼。”唐寶音滿臉黑線。
“文雅?你老爹我粗人一個文雅不起來!”唐摯天吹胡子瞪眼,又道,“你非要別人騎到你脖子上撒尿,你才知道反抗?!”
唐寶音抽了抽嘴角,無比淡定道:“爹,你閨女我又不是茅坑,為什麼要讓別人又拉屎又撒尿。”
眾人聽到這父女倆的比喻,剛剛驚掉的下巴又安了回來。
就說嘛,這全蔚城最粗鄙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像仙女?剛剛一定是錯覺!
眾賓客正感嘆著,就見前廳門口娉娉婷婷地走進來一個人。
彼時陽光正好,金緋色光暈自屋簷揉碎散下,襯得走進來的女子體態輕盈,窈窕多姿,雖然頭上還蓋著紅蓋頭看不見容顏,但也能從這楊柳細腰,曼妙身姿中窺見其絕美姿色。
這就是沈琬卿。
“王爺,這是怎麼了?”
沈琬卿頭上蓋著蓋頭,走路有些踉蹌,瑞王立馬跨步上前將她摟進懷裡,柔聲道:“沒事,跟你沒關係。”
唐摯天看到這一幕只覺得刺眼,厲喝道:“怎地沒關係?這妾也能走正門?今兒你這賤妾不從偏門進來,這堂你們就別想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