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感情的力量真的能夠讓人強大起來，在殷戀的勸解之下，章南漸漸冷靜了下來，開始仔細的敘述發生的事情。
“我看見紀凝一個人從連部辦公室出來。”章南抿著唇，提起紀凝的時候眼裡的恨意根本毫不掩飾，“隔壁宿舍的人好像是聽到了什麼，還特意囑咐我這兩天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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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戀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這跟她情緒失控有什麼直接關係，“這又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章南攥著殷戀的那隻手無意識的握緊，蒼白的臉頰上因為氣惱而浮現出了些微紅暈，“那個女人——”
殷戀的手被她攥得生疼，於是只能拍拍她的手，讓她冷靜點，“你別激動，慢慢說。”
“你還記得咱們一起去澡堂，我梳子忘在澡堂那天。”章南用紙巾擦拭著眼角沁出的眼淚，“我就是在那天遇見他的，但是後來你出來找我的時候遇見我跟紀凝一起，你還記得這件事情嗎？”
這件事情時隔不久，殷戀還有印象，當時她還好奇這麼八竿子打不著平時話都很少說的兩個人怎麼會在一起，原來是有事發生了麼？
“我記得。”
“當時，我跟他多聊了兩句，然後……被紀凝看到了。”
殷戀有點不解，就算看到了又能怎麼樣？
當時兩個人才剛認識吧，說的是不讓談戀愛，又沒說不讓說話，就算他們說兩句話也沒人會說什麼的啊。
“這就算是被看到了也沒什麼吧？”殷戀問道，“她跟你說什麼了嗎？”
章南神情痛苦，“她看出來我對他有好感，就讓我去接近他，然後她就等於是掌握了我的秘密了，我就必須跟她站在一邊。”
殷戀：“？？？”
很好，紀凝的騷操作裡面又加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原本以為這姑娘最近已經變好了不少，結果都是錯覺嗎？
“不過，你到底為什麼要聽她的啊？”殷戀對於這點很不明白。
“我沒辦法啊。”章南苦笑起來，“她爸爸職位高啊，我爸爸最近參加支行行長競選，她爸爸的意見能起到決定性作用，如果我不按照她說的做，她就要回去告狀了，到時候出什麼岔子，我爸爸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原來還是這種招數啊。
殷戀沉吟了一下，“她要求你為她做什麼事情了嗎？”
章南搖搖頭，“其實她也沒讓我做什麼，就是讓我幫她在你們面前說說好話，不要排擠她。”
怪不得軍訓初期的那段時間，章南好像總是有意無意的幫紀凝說好話，再加上紀凝慢慢一點點的改變，也是為此，她們慢慢接受了紀凝的存在。
不再完全把她排除在團體之外。
當時沒怎麼覺得，現在知道原因之後再想，才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殷戀嘴角抽了一下，搞了半天，玩了這麼多手段，還逼人家去犯錯以抓人把柄，就是為了這麼點破事。
她有種一腦袋問號的感覺。
紀凝這個女人的腦袋果然是不能以常理來推論，腦迴路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