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戀舔了舔唇，忽然覺得自己原本想問的話有點不好意思說出口。
畢竟當初確實是自己同意了孟寒州幫她處理情書和禮物的事情。
現在時隔這麼多年，他們都已經工作了，再問高中時候的情書問題，總感覺很莫名其妙。
但是想想今天情書主人都問到她眼前了，她如果不給個確切答案好像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那個……小寒，我問你個事情啊。”殷戀試探著開口，“你記不記得高中有一個叫聞天的人啊。”
孟寒州拿著手機的手一頓，片刻之後才緩聲道，“好像有點印象吧，早些年他好像當過職業電競選手，在以前學校挺出名的，之前回去看高中老師的時候，他們有提到過，怎麼了嗎？”
“呃，他現在退役了，也在貓牙網站上做主播，在遊戲區，他今天忽然站短給我發訊息了，而且……說了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他說他以前給我寫過情書，而且在信裡詢問我應不應該放棄學業去打電競，但是我一直沒有回覆他。”殷戀小心翼翼問道，“這樣的信我如果看了應該會印象很深，可我完全不記得有這樣一封信啊，你記得嗎？”
“唔……”孟寒州沉吟了一會兒，語帶歉疚，“抱歉啊，你以前情書太多了，我也不太記得了，可能是不小心漏掉了吧。”
這個回答倒是跟殷戀猜測的差不多，她松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你不用跟我道歉啦，也是我同意你幫我處理這些麻煩事的，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
孟寒州靠在陽臺的欄杆上，俯視著黑暗靜謐的夜空，神色冰冷，但聲音依舊溫柔如春，“幫我跟聞天說聲抱歉吧，不過他好像也過得不錯，這樣也挺好的。”
兩個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孟寒州忽然道，“對了，我上次不是跟你說了，研究所的位置我們定在寧川了，我下週就可以去寧川了，以後估計會長期在這裡。”
殷戀心裡一喜，“真的嗎？太好了！”
這對於她來說倒是個好消息，寧川她除了蔣堯，並沒有什麼熟悉的親友，她以前倒是在寧川上的大學，但是玩的好的同學全是外地的，聯絡一次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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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蔣堯又經常出任務找不著人，有點事情要及時聯絡他也很麻煩。
在發生了昨天的事情之後，孟寒州來了這裡，對她來說也是多了個靠山，她也安心一點。
“具體哪天的飛機我再告訴你，到時候開車來接我吧。”
“沒問題！”殷戀很興奮。
孟寒州低頭從19樓的高度俯視黑夜中昏暗的地面，唇角扯了扯，露出一抹涼薄的淺笑，“對了，還沒問你，你今天晚上直播背景怎麼忽然變了？”
殷戀的笑聲卡殼了一下，“那個，我，現在沒在家住。”
孟寒州哦了一聲，“這樣啊，你現在在誰家住的？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件事情她不願意鬧得滿城風雨，讓身邊的人擔心，但是孟寒州這個人她是瞭解的，以她的水平根本矇混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