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堯指尖輕叩桌面，唇邊泛起了孤莫名的笑意。
幾個月前殷戀見他就像是老鼠見了貓，現在都敢跟他講條件了。
他開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對這個繼妹太過於和顏悅色了。
孩子不能一直慣著，得時不時教訓一下，這樣才能聽話乖順。
這是他一向奉行的準則。
不過……
蔣堯看著殷戀臉上明顯的不高興的神色，嘴裡輕嘖了一聲。
算了，好歹現在也是他們老蔣家的人，就讓她得意一下吧。
他們蔣家男人一向大度紳士。
“說吧。”蔣堯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姿態懶洋洋的，“你想提什麼條件？”
這麼簡單就妥協了？不像他的風格啊。
殷戀狐疑的打量他兩眼，然後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那種趁火打劫的人，當然不會提什麼困難的要求，我就是想讓你閒暇的時候教我幾招而已。”
有這麼好的特種兵老師擺在這裡，她哪裡還用得著出去找教練連功夫啊？
現成的不用白不用啊。
而且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是剛才那手條件反射真的是……帥到爆炸。
當初她在京城第一眼看到蔣堯的時候，就被那種渾身上下滿溢的荷爾蒙shock到了。
她已經是很多年沒有那種被男色震撼到的感覺了，但蔣堯確實是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只可惜，後來兩個人的關係實實在在的給她潑了盆冷水。
繼兄妹，明明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兩個人，但是卻冠著一家人的名頭。
既然沒有可能在一起，殷戀只能遺憾放棄了，畢竟她沒興趣搞一出驚世駭俗的戀情，她媽能打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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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欣賞蔣堯的美色，也不妨礙她發花痴和少女心氾濫。
這有些類似於看到喜歡的愛豆一樣，會遠遠的欣賞、沉迷於他的美色，但是心裡門清——
這個人跟她的關係，一輩子也就止於此了。
“看來你還有點明智啊，知道提過分的要求也沒用。”蔣堯贊同的點點頭，“不過你多練練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好，別人保護的再好，也不如你自己強大來的安全。”
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功夫不如他，但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殷戀還是有點不甘心，“三腳貓的我也是軍訓對戰第一名。”
“有什麼好驕傲的嗎？”蔣堯反問道，“你的水平也就能打打這種水平的沒經過專業訓練的普通人了，再高層次的你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但事實往往是最打擊人的，殷戀有點鬱悶道，“我又不是特種兵，天天出任務，這種水平也還算過得去吧，我有那麼差嗎？”
“你自己心裡有數。”蔣堯上下打量她一下，“其實不用我多說，你自己想要跟我練習，也是因為潛意識覺得自己力有不逮吧？”
這話算是戳中了殷戀心裡的隱憂，前幾天她家被人入侵的事情真的是給了她太大的震驚，她在後怕驚恐之餘，也忍不住想要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功夫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