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旭陽：？？？
等會兒！
剛才不是還在討論蔣堯這個逆子膽大包天肖想殷戀嗎？話題是怎麼跳到這裡的？
他這麼大年紀了，在兒女面前哪好意思說起這些事情啊，於是便拉下臉色，“你別想轉移話題！我告訴你沒用！”
“你要是不說，那我就繼續追戀戀，您就等著親上加親吧。”
“你——”蔣旭陽老臉一黑，隨即大怒，“你個小兔崽子！你還敢威脅你爹？！”
“不算威脅，等價交換。”
蔣旭陽臉色黑的跟墨水一樣，死死地盯著旁邊氣定神閒的蔣堯。
他尋思著自己也年紀大了，管不了蔣堯這個兒子幾年了，與其讓他一直壓抑著，心裡惦記著殷戀。
倒不如現在就把問題說開了，解決掉這個定時炸彈。
如果能不被陸曼禾知道那就更好了。
想起妻子那個暴脾氣，他就一陣頭疼。
她要是知道蔣堯惦記上殷戀了，那家裡準得翻天。
蔣旭陽琢磨來琢磨去，最終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說就說！誰怕誰啊！他也年輕過啊，對感情沒什麼不好開口的！
他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開口，“我跟你陸阿姨是在你殷成叔叔還活著的時候就認識的，這你知道，我們之間當時的關係絕對不像你媽說的那樣，不清不楚。”
“我跟你殷成叔叔關係非常好，但是我跟你陸阿姨當時就是很普通的朋友關係，我還得叫他一聲弟妹呢。”
“後來你殷成叔叔為了救我犧牲了，這你是知道的。”蔣旭陽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惆悵，“其實當初接她們母女來咱們家住，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你爺爺當時也覺得這樣比較好，畢竟你也知道當初你殷成叔叔殺掉的是大名鼎鼎的達諾，會引來報復的可能性極高。”
“再加上戀戀的奶奶跟二叔……對她們母女一直不太好，我們沒辦法就只能把她們接到咱們家。”
“到那個時候為止我都是用一種照顧戰友遺孀和遺孤的心情來看待她們的。”
“但是你媽她顯然不這麼認為，她覺得我對不起她，覺得你爺爺也站在我這邊，全家人都欺負她，都想把她擠兌走，讓你陸阿姨嫁進來。”
蔣旭陽苦笑起來，“我當時是真覺得她莫名其妙不講道理，也太過於年輕氣盛，你媽媽最後會出事，跟我也脫不了關係。”
蔣堯表情沒什麼變化，應該說他是早就已經過了提起母親的死就會暴怒的年紀了。
時間過得太久了，久到所有的情緒都已經慢慢消失了。
這算是一件誰都不希望發生的悲劇，他們都是悲劇發生的因素之一。
第一任妻子的意外死亡是一個每次提起來蔣旭陽都會覺得異常沉重的話題，尤其是當著兒子的面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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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起他跟陸曼禾的事情，又當然繞不開賀嫻的死。
他們兩家人的恩怨糾葛真的是太深了，這也是他不願意再讓蔣堯跟殷戀有什麼牽扯不清的關係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