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家名正言順的結親，蔣家人才好光明正大的幫襯她們母女。
這樣的事情她是完全一無所知的，但蔣堯卻是小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
她若有所思的看著他的側臉，忽然有點明白了。
小時候的蔣堯那麼討厭她，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蔣老爺子隨手將柺杖扔在了一邊，垂頭喪氣道，“當年我們是有這個打算的，但是後來你媽不同意，這件事情也就擱置了，再加上後來你爸跟戀戀的媽媽又……”
他停頓了一下，“總之，這件事後來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明明是父母欠下的東西，卻要拿孩子的未來去換，這件事情再怎麼說也是不太光彩的。
殷戀小小的戳了下他的手臂，小聲道，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小時候一直很討厭我嗎？
她思想偏向保守，並不習慣在長輩面前跟他表現的很親密，更何況是在他們坦白了感情之後。
所以這小小的舉動看起來有點可愛，蔣堯勾了勾唇角，“有這方面原因吧。”
回想起小時候矮不隆冬的矮冬瓜，明明個頭小小的看起來一推就能摔倒，但是卻有著能追著大院裡的孩子們打的力量，現在想起來十分不可思議。
他頂著老爺子的怒瞪，輕輕地揉了揉她順滑的髮絲，“不過……嗯，還是小時候太幼稚了。”
雖然記不太清了，但是小時候那個五歲的小姑娘漂亮的簡直不可思議。
殷戀可能自己不太清楚，但他可是知道她當初在大院裡有多受人歡迎。
不過小孩子對於喜歡和想要親近的人的態度方法跟成年人是沒法比的，尤其是男孩子。
大多數男孩子小時候最常用的吸引喜歡的女孩子的手段就是——
欺負她。
可偏偏殷戀是個絕對不肯任人欺負的，期望她被欺負了之後嚶嚶哭鼻子那是不可能的。
而且她不僅沒有嚶嚶嚶，反而用了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反擊——
打，打到這些熊孩子不敢欺負她為止。
蔣堯當初其實也並沒有授意大院裡的孩子欺負她，但是他當時算是孩子王，他的態度有時候就決定著一些事情。
當時十一歲的自己在想什麼呢？
真的是完全厭惡這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入侵他的家庭的小姑娘嗎？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來大院之後，第一次跟院裡的一個叫鄭平辛打架是為了什麼嗎？”蔣堯忽然間問了她一句。
“鄭平辛？”她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半天也沒能想起來，“我記不起來了，小時候五歲的事情我哪裡記得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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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個臭小子要說的是老鄭家那個搗蛋的小孫子吧？”蔣老爺子撇撇嘴，“這事我倒是還記得，當初老鄭還找過我，說戀戀這丫頭片子以後有前途，把比自己大好幾歲的男孩子揍得嗷嗷叫。”
聽人說起這些往事，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幹嘛提起這些啊，說正事啊！”
“說的對，我們是在說正事啊。”蔣堯微微一笑，“小時候的婚約既然沒能定下，那麼就在現在繼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