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臨走前還悄悄跟殷戀說了一句，“戀戀阿姨，我們之前說的事情可是秘密，你可千萬不能告訴我媽媽呀。”
他說的應該是他知道陵園裡躺著的那個是他親生的父親，而不是什麼舅舅這件事情。
殷戀瞭然，拍拍他的頭，也小聲回答，“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你媽媽的，這是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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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戀戀阿姨你真好！”
說完，小孩兒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笑嘻嘻的跑走了。
殷戀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這小孩兒居然賣萌，真是犯規。”
狄尚哈哈一笑，“那孩子平時雖然很乖巧，但其實是有點認生的，他第一次見你居然跟你這麼親近，還吻別了，可見是真的很喜歡你。”
這大概是因為他們經歷的相似吧，所以能感受到‘同類’的氣息。
這孩子這麼聰明，應該有很多事情都已經瞭解知道了。
但她現在有一點還是很擔心——
曲初遲的精神狀況。
即便是化了淡妝，她臉上的憔悴和恍惚都遮掩不住，瘦的簡直一把骨頭。
殷戀猶豫再三，還是問了一句，“初姐她……以前也這麼瘦嗎？”
不是那種漂亮苗條的瘦，而是一種接近骨瘦如柴的瘦。
讓人一眼看過去就覺得這個人非常的不健康。
狄尚臉上的笑容變淡了許多，“她以前不是這樣的，沒有這麼瘦……”也沒有這麼憂鬱。
“初姐以前雖然文靜，但是還是比較愛笑的。”蔣堯看著他們剛才離開的大門口，“現在就連笑起來都像是在哭泣。”
“五年了，她還是沒能走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殷戀有點擔憂，“我總覺得初姐的精神狀況好像有點問題。”
“我知道這樣說不太好。”她猶豫了一下，但還是覺得把這話說出來比較安心，“但是我大學時候選修過心理學，我覺得初姐的狀態真的有點糟糕……”
“有點像抑鬱症。”
是完全藏不住的那種糟糕，渾身上下都是一股慢慢的‘喪’的狀態。
這樣的情況下別說是帶孩子了，就是她自己照顧自己恐怕都有一定的問題。
她不僅擔心曲初遲會不會出事，她更擔心舟舟是不是安全。
而且如果曲初遲再出事了，已經失去了爸爸的舟舟要怎麼辦？
想起那個聰慧早熟但乖巧懂事的孩子，殷戀心裡隱隱作痛。
她這麼一說，狄尚立刻眉頭緊皺，“戀戀，你確定嗎？”
“我不是專業人士，不能確定她心理有問題，但是……”她苦笑了一下，“初姐現在整個人的狀態就算是你們也能看得出來不對勁吧？”
狄尚呼吸一滯，最終還是點頭贊同了她的說法，“好吧，她確實有點不太對勁。”
蔣堯想了想，“她一個人帶孩子生活很不容易，這樣吧，最近不做任務的時候咱們輪流去初姐家裡看看，不管是搬搬東西換換燈泡，還是陪舟舟說會兒話，趁機盯著點兒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