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牛老闆一吼，趙雨菲站在原地。
還沒等趙雨菲弄清狀況，一隻肥厚的手就揪住她的頭髮，把她拖到酒桌上。
趙雨菲側臉被按到酒桌上，牛老闆連開餘下四瓶葡萄酒，砸在她面前。
“要離開可以，四瓶酒給我喝光。”牛老闆口吻強硬，非要整死她不可。
趙雨菲知道自己喝一口葡萄酒都會嗆的人，第一次根本連一瓶都喝不了，更別說四瓶葡萄酒。
就算是有酒量的人，連喝四瓶，還不得住醫院不醒人事。
她知道對方是有意刁難她。
秦悅珊也不轉頭看趙雨菲，扭過身望其他地方。
她再也不想摻和趙雨菲的事，保不齊自己也要受到同樣的牽連。
得罪什麼人，也別得罪客戶，尤其是毫不講理的客戶。
“對不起，酒我沒法喝。”趙雨菲也不客氣。
說完，轉身就要走開，被牛老闆一把拉回來。
她的脖頸被牛老闆掐住，一瓶葡萄酒強行往嘴裡灌，酒水從唇角四濺。
秦悅珊自己也嚇到，連喝四瓶，搞不好還真會酒精中毒。
可是這能怪誰呢，要怪就怪趙雨菲自己太能抬槓。
沒喝幾口，趙雨菲就甩開葡萄酒，掙扎出來。
酒瓶滾落在地，滿滿的葡萄酒嘩嘩流到地毯中，把地毯染成紫紅色的一片。
“性子夠烈的，我今晚就要在跨下征服你，看是你性格有多硬。”牛老闆指向秦悅珊，“你可以滾了。”
秦悅珊不明所以，狐疑著用手指向自己，難道就這樣離開？
“牛老闆，你是不是開玩笑，我......”
“廢什麼話，馬上給我滾，不然我要你好看。”
秦悅珊收拾起東西，看下趙雨菲狼狽的模樣，低聲道：“我在酒店樓下等你。”
離開包廂後，牛老闆也不繼續灌酒，上來就往趙雨菲身上撲。
老狐狸終於露出尾巴，惡性難改。
見到趙雨菲這樣的美女，哪會輕易就放過。
牛老闆上下手腳並用，對趙雨菲動手動腳。
“不要啊，牛老闆你這樣是犯法的，我可是告你騷擾。”趙雨菲叫起，不斷掙扎。
牛老闆借上來的一點酒勁，壞笑連連：“我不僅要犯法，我還要犯罪。嘿嘿，今晚你是我的啦。”
牛老闆全然不顧在包廂裡的公然犯罪行為。
趙雨菲力氣也不小，幾次掙扎脫出，又被牛老闆拉回。
他的大啤酒肚總能把她撞倒在地，用笨重的身體壓下來。
哪怕趙雨菲練過自由博擊，要想推開這樣的龐然大物，自是相當費勁。
“你力氣不小啊，惹我生氣，別怪我給你幾巴掌。”
正在這時，酒店的菜餚上來，服務員推車進入包廂。
牛老闆絲毫不懼，只是停住手中動作。
服務員也不知所措，把菜擺放在桌子上也不是，車子推出去也不是。
“給我滾，誰讓你上菜的。”牛老闆把服務員吼了出去。
也就在這個空檔中，趙雨菲借個機會掙扎出來。
“小美女，你要往哪逃呀。”
牛老闆抓住趙雨菲的腳後跟，用力向後扯，連人又重新滾回他身邊。
受到威脅的趙雨菲，哪裡還想得了更多。
抓起剛才落在地上的葡萄酒瓶，狠狠往牛老闆腦袋上砸。
清脆的瓶碎聲，牛老闆額頭上殷紅的血流淌下來。
他短暫性呆滯，沒想到自己堂堂的公司老闆會被人用酒瓶砸傷。
很快，劇烈的疼痛感就從頭皮上傳來。
趙雨菲起身踹開牛老闆，頭也不回地往外跑，眼淚早就嘩地灑出來。
“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吃官司。我明天就上你們公司，我會讓你死得很慘。”牛老闆躺在地上咆哮。
要不是服務員恰巧進來，自己說不定會有什麼嚴重後果。她連想都不敢想，越想越怕。
到達酒店樓下時，秦悅珊也才剛到。
她還想對趙雨菲發脾氣，就見她衣裳不整，滿臉哭泣地跑下來。
“雨菲，不是我想說你，我們一切都是為了工作。你今晚多少次惹客戶，都是我幫你圓的場。”秦悅珊不耐煩說道。
“對不起悅珊，我實在不想這樣。”趙雨菲擦擦眼淚。
秦悅珊嘆氣：“剛才跟牛老闆談得怎樣？”
“他想強佔我，我反抗，還拿酒瓶砸了他的頭。”趙雨菲眼淚又禁不住流出。
事情真有點出乎秦悅珊意料。
“那...你...真砸了？”秦悅珊也害怕得結巴起來。
用酒瓶砸人可不是小事，鬧不好還得進局了。
她生怕一件小事就會葬送自己的前途。
若是出了事，她和趙雨菲誰也脫不了干係，這種事情必須分清責任。她可沒動過手。
“牛老闆額頭流血了。”趙雨菲說道。
秦悅珊也慌亂起來：“希望他沒事就好。你先回家，冷靜冷靜，明天到公司我們靜觀其變。但是該你的責任，你也是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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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雨菲努力點點頭。
人是她砸的，她不會推脫。
但是牛老闆的所作所為，自己完全是有理由的正當防衛。
秦悅珊不想惹上事，匆匆在酒店門口打個計程車，離開了。
遊走在街上的趙雨菲，也不知何去何從。
晚上發生的事情對一個剛畢業出來的實習生太可怕。
趙雨菲也萌生辭職的想法，大不了換一份工作，再也不用受這份氣。
她不敢馬上回家，怕父母和弟弟見到自己狼狽的模樣，還有被酒淋溼的頭髮，他們會怎麼想。
在家人面前，自己會經不住而痛哭流涕，什麼也瞞不住。
她不想家人為自己擔心。
牛老闆應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該報警嗎？
自己有什麼證據，雙方只是客戶關系，警察來了也奈何不了牛老闆。
微風襲來，趙雨菲不知不覺走到河畔邊上。
夜晚下，堤岸邊上燈火通亮，風景優美。河面微波粼粼，過往散步的行人不絕。
無助感鋪天蓋地地襲來，趙雨菲沒人訴苦。
靜靜看著映照燈光的河面，她想起了範磊廷。
現在也只有他，是唯一一個能夠尋找慰藉的人並且幫助她的人。
猶豫半天，她還是撥通了號碼，儘管她沒有再想麻煩對方的意思。
範磊廷聽出電話那頭情緒不對勁的趙雨菲，一定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問清楚地址，範磊廷承諾會馬上趕到，讓她待在原地不要動，最好在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