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大汗的趙雨菲跑回辦公室，秦悅珊也才回來不久。
她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點厚臉皮，可管不了那麼多，人命更重要，面子又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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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珊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對。可我媽住院要手術費，否則有性命危險。”趙雨菲緊緊拉住秦悅珊的手。
秦悅珊努力甩開，怎麼也甩不開，拉疼了她。
“你別拉我，疼死了，你是不是瘋了？你的事我不會管了，也別跟我說話行吧，那是你家的事。”秦悅珊還在氣頭上。
“你借我點錢行嗎，手術後馬上還你，就差二萬。”趙雨菲極力懇求，就差給她跪下。
住院手術節骨眼上，秦悅珊是不能太絕情，但她也不想白送錢出去。
“二萬？我哪有這麼多錢，你把我賣了也不值二萬。”秦悅珊掏開皮包，從裡面抽了三張鈔票，“我有的也就這麼多，再多我是一分沒有。這是看在你媽有事的份上，以後別找我借任何錢了。”
三百元夠什麼用，一滴水救不了大火。
趙雨菲推回三百元：“謝謝你，我再找別人藉藉。”
看著趙雨菲跑出辦公室，秦悅珊冷笑：“上天有眼，終於讓趙雨菲知道求人是什麼滋味。
她不是有骨氣嘛，她不是會搶別人男朋友嘛，我倒要看看她翅膀能硬到什麼時候。”
二萬塊也不是一筆小錢，不過市場部與信息部的同事湊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以趙雨菲在公司的人際來看，別說二萬，要是有人借她二千那都是奇蹟。
人力資源部辦公室。
蔣主管在玩手機，見到有人衝進來，嚇到怕手機蓋在檔案下。
抬頭看到是趙雨菲虛驚一場，以為是領導來查崗。
坐在蔣主管對面的是財務部的曉欣，同在一間小的辦公室。
見到趙雨菲慌張進來，曉欣第一時間線上告訴了市場部和信息部的同事。
“蔣主管，能不能跟公司商量下，先預支我半年的工資。”
“什麼？”蔣風沒聽過這麼離譜的事，“公司向來沒有預支的規定，這是沒辦法的。趙雨菲，你的業績考核為0，而且是被扣除三個月工資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母親住院急需立即手術，還差二萬。能不能讓公司幫幫忙。”趙雨菲彎腰鞠躬，比誰都心切。
蔣風可以肯定公司不會預支。
這裡不是慈善，沒有公司隨便開出二萬預支，怎麼保證就一定是手術費呢？
一個讓公司損失數個客戶的員工，怎麼可能預支工資？
沒直接開除已經算好事，預支有點得寸進尺。
再說這個節骨眼上，才剛扣工資，就正好家裡出事，萬一是拿錢跑路的套路呢。
曉欣迅速把事情原因釋出在聊天群裡，整個市場部和信息部要炸鍋，尤其是高梅。
蔣風不能說更多，他看向財務部曉欣。
曉欣明白了，說道：“趙雨菲，公司每筆支出均要申報審批。不管公司會不會預支你錢，二萬不是小數目。
你如果真要申請，那就走流程。先跟鄭總監申請，他同意簽字後，你再找我簽字。我會上報，最終同意了，你才能拿到錢。”
一個流程走下去，那要多長時間，根本等不到，就是急需錢呀。
“哪怕借得到，流程這麼複雜，一層層審批，我媽等不及的。”趙雨菲不能不急。
“我知道你急，可這不是你的錢，該有的流程不能少。”曉欣遺憾搖搖頭。
趙雨菲只好找曉欣開口：“那你能借我些錢嗎？手術後我立即還你，我可以寫欠條。”
曉欣又是搖頭：“抱歉了，我也是沒錢，幫不了你。”
她和趙雨菲根本不熟，沒必要幫她。若是幫了，就是和公司多數人作對，她才不想當出頭鳥。
趙雨菲左思右想，也顧不上面子問題，跑到信息部來。
大夥以為趙雨菲不會來，還在談論她，就見她火急火燎衝到劉芸面前。
“劉主管，你能借我些錢嗎？我媽要立即動手術，還差二萬多。”趙雨菲像個可憐的孩子，眼巴巴看著劉芸。
換作是誰，也不好說太絕情的話。
信息部的人看向劉芸，她好像代表信息部能做出表率。
“我也很尷尬，身上沒什麼錢。”她問道自己部門的人，“你們誰有錢，湊個二萬。”
一眾人漠然的搖頭。
他們心裡有幫助的意願，二萬塊只是眾人東拼西湊一會的功夫，牽扯到救人的事，有些恩怨是得放下。
只是對面部門的高梅正虎視他們，好像誰要開這個口子，就要上前咬死誰。
高梅一聲傲笑：“之前不是挺有骨氣，挺能說大話，還不把我放眼裡。趙雨菲我可以明確跟你說，二萬塊我還是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