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這個心思,聞希及時出聲說話:“奶奶,婚禮這事是我……”
“聞希,你別說話。”
聞希話還沒說完,席老太太立時打斷她,將她到了喉嚨的話盡數堵回去。
席老太太也沒叫過她全名,以往都是一口一個希丫頭的叫著。
而今天,從進門後,都不知叫了好幾個。
聞希心裡也發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只得停住。
席老太太定定地盯著席一,一雙眼睛裡竟是怒意,聞希有種感覺,若不是因為有修養在,老太太估計早就抄著矮几上的茶杯碗盞砸過來了。
“去祠堂跪著。”
席老太太最後發話,她現在很是氣憤,只感覺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整個人都呈現暴怒狀態。
席欽和靳倩剛踏進門,就聽到席老太太讓席一去祠堂罰跪的話,聞言,進門的腳步都快了好幾分。
幾大步走進來,席欽趕在席一離開前,問席老太太:“媽,小一犯了什麼錯?要罰跪。”
席一則當席欽和後趕來的靳倩是個透明的,徑直轉身往祠堂走,彷彿沒當回事。
席老太太這邊可不得了,席欽不問還好,一問,就更生氣了。
合著現在席欽回來,所幸也不讓席一去祠堂罰跪,直接請家法。
低聲將離開的席一呵住,又朝站在一旁的劉阿姨吩咐取家法,然後這才對席欽說:“你生的好兒子,什麼都沒有,就帶著人家把婚結了。”
“要不是今天我問,你我都還瞞在鼓裡,我們老席家,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事情。”
“席欽,他是你兒子,這個家法,你來執行。”
席家是百年大家族,家法更是從立家時起,就一代代傳下來的。
家法傳到如今這個時代,已經很少動用了,只有犯了大過的席家子孫,才會被以家法懲治。
席欽當年,也是受過家法的,時至今日,都記得很清楚。
所以他對席家家法,有種莫名的排斥感,下意識就要拒絕。
不過還沒等他拒絕,旁邊停住往祠堂去的腳步的席一,先冷哼了一聲。
“奶奶,他給我施家法,怕是不夠資格。”
“我先去祠堂,奶奶若是要罰我,我沒有怨言,這事不關聞希的事,不要遷怒她。”
說完,也不理旁人,徑直往祠堂走。
席欽則因為席一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他是沒有資格,他是這個家,最沒有資格懲罰那個臭小子的人。
當年他犯的錯,比席一不動聲色和聞希領了證的事情,嚴重十倍百倍。
場中,席老太太,以及眾多在席家伺候年份久遠的人,聽到席一離開時留下的話,臉色都有些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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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站在席欽身後,原本還想藉著席一犯錯,在席老太太面前攛掇兩句的,這會也因為那些話,嚇得臉色蒼白。
不為其他,只為席欽之前那個錯,與她有關。
她還記得,那時她還沒到席家來,只是住在外面的一所半新不舊的公寓裡,挺了個大肚子,日日盼著肚子裡的孩子能健康出世。
只有孩子出來了,她才有在席家,在席欽心裡,有立足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