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林染和尹嘉都有點醉了，腦海暈乎乎的。
她們把頭靠在一起，直接扔掉了手裡的杯子。
一人抱著一瓶酒，一會兒傻笑，一會兒看著對方傻笑。
林染盯著尹嘉看了看，伸手戳著她的鼻子。
眯著眼睛打量著她就說：“我問你呀！你是不是喜歡陳慕遠呀？”林染絮絮叨叨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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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周圍的聲音還是淹沒了彼此所有的聲音。
尹嘉什麼都沒有聽到，歪著腦袋。
感覺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她抱著酒瓶子，看起來就像一個酒鬼。
兩人蜷縮在沙發上，林染覺得很疲憊。
抬頭看了看尹嘉，她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喂！”林染湊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她的臉。
“嗯！”尹嘉扭動脖子，伸手推開她的手。
整個人醉醺醺的，臉上掛著微笑，眉頭卻蹙著。
林染都搞不清楚她這是什麼表情。
“哈哈哈！”隨後就忍不住嘲笑她。
之後尹嘉還是沒有反應，看著尹嘉一副陶醉的樣子。
林染儘量讓自己保持清醒，畢竟這種地方魚龍混雜。
兩個女孩子喝成這樣，難免會有些危險。
想到這些，林染放下了酒瓶。
把頭一下子扎到尹嘉懷裡，自言自語告訴自己說：“千萬不能睡呀！”
可她越是這樣提醒自己，眼睛卻越發覺得疲憊。
看著尹嘉醉成那樣，她現在也沒有辦法把她弄回去。
想著今晚可能是回不去了，林染就愣愣的說：“我們通宵吧！”
原本她只是隨便一說，可是剛剛沒什麼反應的尹嘉。
突然一下子坐起來，攥著手裡的酒瓶，一臉激動的說：“好呀！我也不想回去！”
說完又開始喝，林染也沒有阻攔她。
不過從她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有些情緒她真的在心裡憋了很久了。
“林染！你說……”尹嘉盯著林染，好像有話要說。
可是說到一半就又猶豫了。
“什麼？”林染一臉猶豫。
尹嘉剛剛想問林染，陳慕遠到底為什麼會那麼喜歡林染。
自己明明那麼喜歡他，他卻完全感覺不到也看不到。
尹嘉苦惱，不過她覺得林染可能也不知道，只怕連陳慕遠自己也不知道。
想到這些尹嘉盯著林染愣了愣，一臉平靜的說：“我好羨慕你！”
說完就倒在林染旁邊。
她的這句話聽起來沒頭沒腦，甚至讓人覺得莫名其妙。
但是林染明白，明白她說的是陳慕遠喜歡自己。
可是此刻面對她，林染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那麼就是不知好歹吧。
畢竟她羨慕的東西，對於林染來說卻是困擾和虧欠。
不管是陳慕遠還是溫柏言，林染都覺得他們對自己的那種喜歡。
對於自己就來說就是一種困擾。
一種只要他們對自己好，自己就會覺得內疚的困擾。
林染看著尹嘉，也沒頭沒腦的說：“其實我也羨慕你！”
“……”尹嘉眨巴著眼睛表示不明白，依舊醉醺醺的躺在林染旁邊。
隨後什麼都沒有問，垂下來了腦袋。
林染覺得自己羨慕她，是因為她這樣的感情儘管可能沒有結果。
可是沒有結果就表示沒有奢望，什麼都沒有，那些美好的期望也不會破滅。
她是求而不得，可是現在林染覺得自己是愛而不能。
說到底兩個人其實都好不到哪裡去，畢竟感情裡的劫，多數人都難以倖免。
特別是一段不合時宜的感情裡，恐怕沒有幾個人是好過的。
想了想林染語重心長的說：“哈哈哈！我們都好不到哪裡去，也算得上是難兄難弟了！”
“哈哈哈！沒錯！難兄難弟！”尹嘉閉著眼睛回覆林染。
像一個酒鬼一樣，依舊抱著酒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