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溫柔一點兒，你這是在威脅我。”
趙瑤瑤生無可戀，盯著冷淵。
後者輕笑，朝著床上跨了一步，跪了上去，輕抬起趙瑤瑤的下巴，“我，是在給你選擇。”
趙瑤瑤抿著唇，心裡的小九九開始打如意算盤。
抓兇手，肯定很厲害，不然也不會九五之尊親自去啊。
但是留著，這威脅都如此的光明正大了，她哪還有什麼自主選擇的機會。
“那，皇上，我先問一句，你厲不厲害？像我這種，來二十個，你打的過麼？”
“我可以打過你。”
完了，趙瑤瑤的拔涼拔涼的。
這冷淵並不是這麼厲害的人，沒啥武功，去抓兇手，這不是送肉上門，有去無回麼。
然而，到了最後，趙瑤瑤還是屈服了。
“我要是死了，你也要給我墊背。”
“明明武功不強，還抓兇手……”
“抓兇手，我看是送死……”
“唉，真實的，怎麼攤上這麼個人……”
趙瑤瑤一邊收拾著包袱，一邊碎碎念，坐在另一邊等著她的冷淵，嘴角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會兒，外面的天正是黑的時候。
趙瑤瑤嘆了口氣。
冷淵說的，要夜裡離開，不然明天就有很多的大臣，攔著他，不讓他去。
沒辦法，她就只能裝好東西，跟在他的身邊往外走。
“皇上，你有沒有覺得……有點兒涼颼颼的？”
兩人連夜出城，趙瑤瑤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黑黢黢的一片。
“現在後悔也晚了。”
冷淵低聲說了一句。
這馬車，是冷淵的侍衛在宮外買來的，就怕引起了注意。
而冷淵的神色在月光下看的不真切，趙瑤瑤戳了一下，“哎，皇上，操控人的生死，是不是很爽啊？”
本來面色嚴肅的冷淵，“撲哧”一聲笑了，“你先告訴我，這全天下的人都想殺你，取而代之，你覺得爽麼？”
“爽。”
趙瑤瑤重重點頭，不再說話，空氣又陷入了寧靜。
最終，還是趙瑤瑤開口了。
“皇上，這次你去抓什麼兇手啊，你只是光著讓我跟來，又不給我說說是何人物。”
冷淵一愣，失笑，他確實是忘了告訴她，這次去的地方，還有抓的人是誰。
“封縣，一個連環殺手，兩個月內，有三個人喪命，並且手法統一。
原先發現此事的李大人，也被我派去了封縣，結果半個月之久，也沒找到兇手。”
趙瑤瑤恍然大悟，“這樣啊，怪不得，這不就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行兇麼，是示威，還是謀財害命？”
“想不到你同我想的一樣。”
他也是這樣想的，甚至，他覺得這回去封縣，說不定就是那兇手的預料之中。
“皇上，這可是掉腦袋啊，你可要想清楚了，打不過就先跑。”
俗話話說得好，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跑就是上上策。
雖然打不過，她也不一定能夠跑的過。
“你就這麼怕死？”
“廢……”
剛要爆粗口，趙瑤瑤在冷淵的視線裡，立刻軟了性子，“皇上，當然了，旦夕禍福一瞬間，命就一條。”
能夠再世為人，趙瑤瑤就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好事。
哪怕這輩子艱苦一些，她也是知足的。
“傻子。”
冷淵低語一聲，似乎是在斥責趙瑤瑤的傻，又似乎是在說自己。
趙瑤瑤嘆了口氣，她真的是太難了。
趙瑤瑤縮起腿，看向外面。
夜裡的林間，真的很安靜，安靜的甚是詭異。
一個影子在林間一閃而過，趙瑤瑤連忙揉了揉眼睛，卻什麼也沒發現，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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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瑤瑤心下起疑，不過也沒有多想，只道是自己疑神疑鬼。